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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入喉,周宴淮浮躁的心情也平静了不少。
“就等你这句话呢!”张秉文放下红酒杯,又吃了点小茶几上的点心,幽幽说道:“这瓶可是老爷子的珍藏,我说了好多次都不愿意让我开了。等下他要揍我,你就拦着点,说你会补上。”
话罢,他又靠在椅子上,享受午后的舒畅。
和张秉文认识这么多年,周宴淮也了解自己这哥们就是这种性格,也就随他去了。
在躺椅上的张秉文,半睁开眼睛,扫了周宴淮一眼。“怎么?心情为什么不好?我们周大少爷平时可自律的很,从来不会白天喝酒。今天工作都不做了,就来找我喝酒是为什么?”
周宴淮轻轻抿了口杯子里的红酒,望着远处正在修剪草坪的工人,最后轻吐一句“不想说”。
张秉文直接嗤笑了一句。“这么高冷?既然什么都不想说,那就回去,少在我这里蹭吃蹭喝。我把你当兄弟,冒着挨打从我老子那里偷最好的酒给你喝,你连为什么不高兴都不愿意和我说。”
说着,他就过去,打算直接把周宴淮拽起来。
“少扒拉我。”
“哟!”张秉文再度挑了挑眉,“你还来上脾气了。你到底怎么回事?工作不顺利?”
他摸着自己下巴,思索着最近公司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想了许久,张秉文也没想出一个所以然来。
“不应该吧?虽然你担着总监的头衔,实际上是替我管着公司,但我那小公司应该不至于让你累到心烦吧?”
那小公司还没有顾家的子公司忙活,以周宴淮的能力能够轻松应对。
周宴淮轻轻点了点头,更是说明并不是因为公司的事。
“那就是公司的人。”张秉文已经猜到为什么了,奸诈地笑了笑,“从你上次拉着人家姑娘跑掉,我就知道不对劲了。你还和人家姑娘一起过夜,说吧,什么时候在一起的?心烦是因为人家姑娘要你负责?”
他早就知道周宴淮和温萤之间关系不对劲,只是之前一直没有实际的证据。
后来要不是在酒店碰上,张秉文还被蒙在鼓里。
周宴淮更加心烦地捏着眉心,“人家没有让我负责。而且我之前就和你说了,我接近她只是因为我母亲的事。”
“阿淮,这种事骗骗兄弟就行了,千万不要把自己也骗了。如果你是为了调查伯母的事,你要必要因为她白天买醉吗?你当初说是想去练练手,才让我把你安排到我公司里去,现在想想,也是为了那个姑娘吧?”
很多事情都连起来了,张秉文心里也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周宴淮更加心烦意乱,扯开张秉文的手,让他回自己位置坐好。“当初去你公司的确是为了温萤,但我是为了调查我母亲的死因。”
“伯母当初抑郁而终,不是因为你那个后妈?”
“庄秋玉是温萤的亲生母亲。”
小亭子里的温度骤降,气氛也到达一个冰点。
一向话痨的张秉文也在此时此刻陷入沉默,竟然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来缓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他最后皱着眉发问:“那是他们长辈之间的事,你去找温萤是想查明什么?”
“我也不知道了。”
周宴淮的眼神开始有些迷离。盯着眼前的红酒杯,却半点思绪都不在上面。
他不断回想着成为设计部总监之后的种种,和温萤相处的那些点点滴滴。
思绪再度飘远,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阴郁的雨天。
母亲在病榻之上,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让他不要忘记他是顾家唯一一个孩子,让他警惕父亲身边的其他女人。
“小淮,妈妈对不起你,不能陪你长大了……”
母亲临走前的笑容,是他噩梦里的最后一幕,多年来从来没有放过他。
“阿淮?阿淮!”
张秉文推了周宴淮一把,红酒撒了一身,思绪也跟着回到眼前。
“抱歉,我刚刚叫了你好几句你都没有应我。”张秉文拿纸巾简单擦了擦,红酒渍已经擦不掉了,需要特殊处理,“你到楼上换我的衣服吧,这套我拿去干洗。到时候再给你送回周家。”
周宴淮默默颔首,同意这个方案。
从衣帽间走出,他一眼就看到倚着栏杆等他的张秉文。张秉文笑着扬了扬手机,“我已经替你约好了局。吃了晚饭我们一起去喝几杯,和朋友一起也能开心点。”
都说不高兴的时候喝两杯消愁,张秉文以为这样就能让周宴淮从阴霾中走出,却忽略了他的心结一直没有解开。
酒局上,周宴淮一言不发,只是喝着酒。
对于他们在玩的游戏也不感兴趣,注意力完全不在其中,不留意就输了。游戏输了,他也二话不说仰头一饮而尽。
大家欢呼周宴淮的捧场,只有张秉文紧紧地皱着眉,担心周宴淮的身体状况。
酒量再好的人,也顶不住像周宴淮这样一杯接着一杯。
酒局过半,周宴淮已经靠着卡座,醉的有些不省人事。
“阿淮?你是不是喝醉了?”
张秉文开始头疼了,不耐烦地把叫来的朋友遣散,只剩下他和一个喝醉了的面面相觑。
他想骂又觉得当前骂了也没意义,最后只能踢了周宴淮一脚,冷笑一句:“周宴淮,你真的是长本事了啊!现在为了一个女人在这里买醉!”
铁树不开花,一开花就是惊天动地。
他觉得周宴淮现在就属于嘴硬不承认的那一挂。
在周宴淮身上摸索出手机,张秉文直接摁了密码,然后精准找到温萤的微信,把电话打过去。
第一次直接被拒接了。
张秉文眨了眨眼,越发觉得事情有意思。他打了一行字发过去,对方立刻回拨过来。
“周宴淮,你有病吧?为了让我给你打电话,你还说你不是本人。我都已经离职了,你还纠缠着我干什么!”
电话一接通,张秉文就被对面的人狠狠地臭骂一顿。
他扯了扯嘴角,很是尴尬地回道:“我真不是周宴淮。他喝醉了,你方便过来帮把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