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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义喜的杨不凡来到城西老街,找到一家极小的门脸房,只见门框上方果然还有一个牌子,上书“刘氏玉器行”。
只是如今店门紧闭,门前的蜘蛛网遍布,看来许久不曾有人进出了。
一旁是一家卖米的铺子,关义喜和杨不凡走近米铺,拉着米铺老板娘问:
“大娘,这家刘氏玉器行几时关门的呀?他们可还会回来?”
米铺老板娘四十多岁的年纪,她精明的双眼在关义喜和杨不凡身上扫了一圈儿,问道:
“进出刘老板的玉器行的可都是有钱的主儿,你们两个找他干什么?”
关义喜只得低声说:
“大娘,您也看出来了,我和他都是小门小户出来的,身上没什么钱。
但我娘为了让我嫁的风光,多年前就在给我攒嫁妆。
日本人来之前,我娘说在这家店给我定了一对镯子,让我半年后来取。
可我来过好多次了,这家店一直没开,所以才忍不住来问问您......”
“是你娘给你定的嫁妆?这么说你和这个小哥快要成亲了?”
米铺老板娘有些八卦。
关义喜红着脸点点头:
“如今世道乱,两家的长辈都说简单办办算了,所以才......”
“理解,理解,我也是有儿有女的,能理解你的父母......
唉,都是这帮可恶的小鬼子,自从他们来了,咱们的日子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既然你们早就定了亲,的确该早点成亲。
还有,姑娘,你以后出门可把脸还要再抹黑点儿.......”
老板娘指了指关义喜的脸,低声在她耳边说道。
关义喜心里一惊,赶紧摸脸,老板娘摆手道:
“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讲,如今这世道,咱们女人上街不抹些锅底灰根本不敢出门,唉......”
杨不凡见老板娘的话匣子一打开就没完没了,只得轻咳一声:
“大娘,我们的镯子可是付了定金的,这刘老板不会跑了不回来了吧?”
米铺老板娘这才从刚才的闲聊里回到正题,她扭动着肥胖的身躯,坐回柜台里。
“刘金柱会不会回来我是不知道,不过,你这镯子只怕是难以到手了......”
关义喜一听老板娘话里有话,问道:
“大娘,您说这话是何意?”
老板娘瘪瘪嘴:
“刘金柱和他婆娘,精明得很。
当初看到张自忠将军都战死了,就料到咱们夷陵城迟早要来日本人。
全城公祭张将军以后,他就把所有家当都悄悄转移了,全是晚上转移的。
要不是我起夜看到了,我也不知道。
当时我只看到刘金柱从店里抬出很多只箱子,还没想那么多。
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关门歇业了,我才知道他当时转移的全是他的财产.......”
米铺老板娘颇说书先生的气质,直把这一段深夜偷看到刘金柱转移财产的事情说的有声有色。
“大娘,您的意思是,这个刘老板把所有家当都转移了,他不会再回到这里了?”关义喜问道。
“我刚才说了,他回不回来我还真猜不出,反正财产铁定都转移完了。
要不然,就凭那把生了锈的破铁锁,能锁得住小偷?”
米铺老板冲隔壁努努嘴,顺势抓起柜台上的瓜子嗑了起来。
一时间,只听得到老板嗑瓜子的清脆声响。
“这个刘老板怎么能这样呢?这不是把我丈母娘给坑了吗?”
杨不凡有些生气地道。
“要我说啊,你那丈母娘,也就是你这闺女她娘,她也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