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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他脸上的易容已经除去,露出了本来面目,让关义喜倍感亲切。
她一头扎进关义正的怀里,嘴里呜咽出声:
“大哥,你终于回来了,太好了,大哥......”
关义喜在院子里呢喃和呜咽惊动了屋里的杨不凡、关义为和关国安,甚至连小关忠也从自己的房间里跑了出来。
他看见站在面前的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正叔,张开双臂就朝他奔过来。
关义正看见关忠见到他后万分激动的样子,放开关义喜,蹲下身子,也张开了双臂,稳稳地将关忠拥进了怀中。
“正叔,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
关忠将头埋在关义正怀里,大声说道。
关义正把关忠从怀里拉起来,不解地看着他:
“关忠,是我这几个月老了很多吗?为何不叫我正哥,又叫回正叔了?”
杨不凡等人在一旁听得哈哈大笑,他和关义为、关国安分别跟关义正拥抱了一下,然后才回到房间。
这时杨不凡才跟关义正解释:
“正哥,你离开以后,我和国安办完事回来就见到了这个小家伙。
我发现他骨骼奇佳,非常适合练武,所以就抢在你们所有人前面把他收为徒弟了......”
“就是,正叔,师父说了,我既然当了他的徒弟,就是晚辈,。
以后便只能称呼你们为叔叔了,你是正叔,这是为叔,还有安叔、喜叔........”
关义正见关忠称呼关义喜也为“喜叔”,就知道是因为关义喜如今常年扮作男装,是怕关忠不叫她叔叔,往后在外人面前容易露馅。
关义正挨个看着关义喜等人,一边看一边点头:
“很好,我离开这段时间,看来大家都过得还不错,这样我就放心了......”
他跟关忠寒暄,问他练功到哪一步了,不料关忠却噘着嘴道:
“正叔,师父每天都只教我扎马步,什么都没学......”
关义正一听顿时哈哈大笑,他摸了摸关忠的头,道:
“关忠,练武者切忌心浮气躁,师父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将来必成大器。
你知道吗,当年你师父和你正叔我,扎马步就练了三年......”
“啊?扎马步得练三年?那我哪年哪月才能练成武功啊?”
关忠一听关义正的话,大感失望,脸上不由得有些不开心。
关义正拉着他,再次说道:
“关忠,正叔刚才说的话你忘了吗?
练武者切忌心浮气躁,更忌讳一步登天。
功夫自然是要一天一天慢慢练成了,才能达到强身健体的目的......”
“可是,我除了强身健体,还想打跑日本鬼子......”关忠脱口而出。
关义正拍拍关忠的脑袋:
“关忠,你记住,你现在的任务就是练好功夫,好好长大,打鬼子有我和你这些叔叔们,还轮不到你。”
关义喜知道关忠对关义正的感情不一般,毕竟当初是他把关忠从街上带回关家大院,给了他一个家。
此时,他们都看着关义正和关忠之间聊天说话,也不插嘴,让他们叔侄俩聊了个尽兴。
直到关忠看到这些叔叔们都笑吟吟地看着他和关义正说话,也不走开,便猜到大人们肯定还有事情要商量,他主动对关义正道:
“正叔,师父今天规定的扎马步时间我还未完成,你们聊,我现在去院子里扎马步,随便还能为你们放哨.......”
关忠最后一句话是悄悄对关义正说的,可他不知道的是,他以为的很小声,在这些有功夫的叔叔们面前,就跟在耳朵旁讲是一样的。
但大家默契的不说破,任由关忠离开房间。
关义正目送着关忠离开,十分感慨地说:
“小凡,你做得好,我带他回来那天匆匆忙忙的,也没顾上检查他的身体。
幸好你发现关忠这孩子有天份,以后你好好教他,咱们也算是后继有人了......”
杨不凡见关义正表扬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大哥,你不怪我抢着做了关忠的师父,按说你才是最有资格担任他师父的人选......”
关义正在杨不凡胸前轻捶一拳:
“咱们兄弟之间还说这什么干什么,你教我教还不都一样。
等关忠以后扎马步稳当了,身体基础打好了,我们每个人都可以教他功夫,你们说是不是?”
关义为、关义喜、关国安等人连连点头,关义为道:
“大哥这个主意好,就跟我们小时候一样,师父众多,叔叔们这个教一套拳法,那个教一套刀法......”
关义喜看看天色渐晚,有些不放心,她不再跟关义正聊跟关忠有关的话题,而是问他:
“大哥,这几个月你都不曾回府,如今突然回来,是以后都不再去军营了,还是另有任务?”
关义正这才收起刚才轻松的表情,脸色凝重地对众人道:
“兄弟们,阿喜,我目前已经成功得到田中的信任,替代了武田兄弟的位置......”
他刚说到这里,关义喜等人便是一阵欢呼。
可是见关义正脸上并无十分欣喜之色,关义喜便感觉事情一定不那么简单。
果然 ,只听关义正说:
“虽然第一步成功了,但田中交给我的第一个任务就是调查绳冲的死因,还有假绳冲一事。
我想办法用双胞胎,以及长得相像的兄弟一事拖住了田中。
甚至让他动用国内的势力调查绳冲的母亲是不是在中国生活过......
我做这些都只是为了让田中调查这件事的速度慢下来,利用田中在国内搜集信息的时间,咱们必须尽快将之前决定要做的李代桃僵计划完成......”
关义喜了解关义正,立刻问道:
“大哥,这么说,你今天选择回来跟我们见面,并且亲自告诉我们这些,是已经拿到第一个要调换的宝藏了?”
关义正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关义喜:
“阿喜,这是田中主动展示给我看的玉瓶。
这只瓶子不同于上次李坊献给田中的那只,它的的确确是明代的玉器。
我已经将这只瓶子的大小、特征一一画出来,你明天就转交给宋珍,让她迅速仿制出来......”
谁知关义喜接过图纸,脸上的表情不太自然。
关义正情知有异,忙道:
“阿喜,是不是宋珍那边出了问题?”
关义为、关国安和杨不凡也看着关义喜,显然他们也不知道。
关义喜见众人都满怀期待地看着她,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唉,宋大姐没有出什么大事,就是......就是......她突然想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