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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在想,【此人是谁?为什么要在深更半夜摸到关家大院去?】
可是想归想,他此时却不能有任何动作。
此时对方是敌是友尚不明确,他只能远远地跟着,相机行事。
由于对方是一个没有武功的普通人,所以这一路走得很是缓慢。
关义正只得耐着性子慢慢跟,那个人在地道里整整走了一个小时,终于找到了通往关家大院的出口。
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从那个出口爬了出去。
关义正悄悄靠近,在地道口见那人慢慢朝前院靠近,他提气纵身一跃,稳稳落在院子里。
此时天上月光明朗,那个人熄了手中的火机,在前院一排排房子之间观察着,仿佛在想先进哪个房间。
关义正不再犹豫,提气运功,转眼之间就来到那人身后,抓起他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那人乍然被人拎着衣领提离地面,惊得一声惊呼。
不大一会儿,那排房子里有三间房门打开,关义喜、关义为、杨不凡几乎同时从屋里走了出来。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被关义正拎在手里的是个男人,此时他的双腿乱蹬,虽然脖子处极为不舒服,但他还是连声叫着“好汉饶命”。
“说,你是何人?为何深更半夜闯入院中?”
关义正的声音响起。
关义为和关义喜、杨不凡脸上一喜。
关义正的脸上蒙着黑巾,他刚才没出声,加之面前有个双腿乱蹬的男人,所以他们没有马上认出他来。
此时听到他的声音,心下顿时安定下来。
关义为走到关义正面前,也问着和关义正同样的问题。
男人已经吓坏了,不断蹬着腿,手也乱晃,仿佛下一刻就要死去的样子。
杨不凡听刚才那声音却觉得有些耳熟,他凑上前,借着月色看清了男人的长相,对关义正道:
“大哥,这个人不是坏人......”
关义正这才手一松,男人立刻滚落到地下。
他捂着脖子咳了好一会儿,这才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
“你......你们关家大院,就......就是......如此待客的?”
男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客?有深更半夜不请自来的客吗?”
关义喜出言相讥。
男人自知理亏,他指着杨不凡:
“上次难道不是他亲自去请我的吗?虽然我来得晚了点儿,但也不算不请自来吧?”
关义喜听了男人的话,望向杨不凡。
关义正在刚才杨不凡说此人不是坏人的时候就有所怀疑,这会儿见男人说杨不凡去请过他,立刻明白过来:
“你是刘金柱?”
男人转过身看着刚才单手把自己拎起来的人,见是一个身材高大,蒙着黑巾的男子,道:
“对,我就是刘金柱。”
关义喜追问:
“是那个擅长模仿名家字画的刘金柱?”
刘金柱此时也缓过来了,从地下爬起来:
“不是我还是谁?”
“我说,你那天不是趁我去加油的功夫偷偷跑了吗?
今天怎么又主动找到了我们关家大院?
我以为那天我对你动之于情,晓之于理,你应该毫不犹豫地跟我走,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想开?
这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不得已来找我们?”
杨不凡揶揄道。
“杨少爷,你有所不知,你当时一到我家我就认出来了,你是杨春杨部长的儿子。
我是害怕你借着其它名头来找我麻烦,我怕再进大牢哇......”
“你傻啊,现在咱们的城市都被日本占领了,谁还去翻过去的旧账?
再说了,你不是应该最痛恨日本人吗?他们把你的家人都杀死了,你理应为他们报仇啊......”
杨不凡继续说。
“杨少爷,实不相瞒,做我们这一行的,最怕遇见官。
当时我没想那么多,只觉得要远离你们这些当官的。
背着包袱逃了半天,越想越不对劲。
就跟你说的一样,现在是日本人当道,你们想对付日本人应该是真的。
不会再用我造假一事送我入大狱,所以后来我又回去了......”
杨不凡睁大了眼睛:
“你是什么时候回去的?”
“第二天......”
“那为什么时隔这么久才来找我们?还深更半夜地来?”
“杨少爷,你们有所不知,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又有一拨人不知道从何处得到消息,也找到了我,他们也是要我仿制赝品。
我起初以为那些人跟你们是一起的,可试探了几次,发觉根本不是。
而且那些人不愿意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心里越想越害怕,便假意答应他们,趁着深更半夜才进城找你们......”
关义正一听竟然还有人跟他们是一样的想法,不仅和关义喜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
“刘师傅,谢谢你选择相信我们,刚才我多有得罪,抱歉......”
关义正对着刘金柱抱拳道。
刘金柱看着关义正,不知如何称呼他,一时没有答话。
关义正扯下黑巾,露出他的本来面目,对刘金柱道:
“我就是关家大院的长子关义正,这个计划就是在我的领导下进行的......”
刘金柱慌忙给关义正回礼:
“原来是关大少爷,刚才一事是误会,不提了,不提了......”
站在院子里说话多有不便,关义正带头往他们的“议事厅”走去。
关义喜等人示意刘金柱跟上,刘金柱只得弯着腰跟了进去。
所有人进了房间,在明亮的灯光照射下,这才互相看清了容貌。
“刘师傅,这么说,您今天过来找我们,是决定要帮助我们了?”
关义正问道。
刘金柱点点头:
“自然。”
“另一伙请你帮忙的人,为何会让你感到不安?以至于要连夜逃跑呢?你能告诉我们原因吗?”
关义正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