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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那个男人靠不住,果然......”
“扬表哥,你能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不相信你真的叛党了,我想要一个解释。”
关义正道。
高桥在一旁没有说话,但他瞪着傅扬的双眼显示他此刻很愤怒。
傅扬听了关义正的话,情绪激动:
“阿正,我怎么可能叛党?我当然没有。”
“那你怎么解释几天前的那一个晚上,你那天和今天都在假山附近出现,你在找什么?
还有,如果你问心无愧,你为何连招呼都不打就搬走了,还住进了四方堰的民居?”
关义正继续问道。
“阿正,我实在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
“傅扬,你有什么苦衷不能对我们这些兄弟说,而去做那些偷偷摸摸的勾当?你是缺钱吗?你告诉我,我可以给你啊。”
一直没有说话的高桥说道。
“大哥,这不单单是钱的问题......”
傅扬解释着。
“那你从头跟我说,你到底为何要这样?”
高桥的语气严厉。
傅扬垂下头,开始回忆起一个多月前的一幕。
那天他奉组织的命令跟一个同志去一家咖啡馆接头,可是,由于被叛徒出卖,他刚到接头地点,日本宪兵队便赶到了。
当时他只得紧急从那家咖啡馆的后门逃走。
然而,日本宪兵很快就开枪了,在混乱中,他跟着咖啡馆的顾客一起往另外一条街跑去。
日本人的枪声就在他身后不远处不断响起,他不敢回头,不能确定日本宪兵是否发现了他。
可是,由于慌不择路,他走进了一条死胡同。
耳朵里听着枪响越来越近,还不断有日本宪兵的叫喊声。
他从腰里摸出手枪,正准备跟日本人决一死战。
突然,胡同里的一扇门突然打开了,一双有力的大手把他拉了进去。
傅扬见有人搭救自己,内心狂喜,但还没容他道谢,救他的人就对他说:
“此处不是久留之地,这个房间里有一条秘道,我带你去入口处,你顺着秘道一直走,就能出城......”
傅扬这会儿才顾得上看一眼给了他一线生机的男人,只见此人三十多岁的年纪,五官硬朗,一看就是饱经风霜之人。
傅扬知道,一般人家的屋里不会有直通城外的地道,这个人一定不简单。
他正想问问对方是不是自己的同志,那个男人就对他摆摆手:
“别询问我的身份,你赶紧走......”
这时,胡同里响起了纷乱的脚步声,还有一阵阵的敲门声,胡同里的每一户人家的门几乎都被拍响了。
男人推了傅扬一把:
“快走,来不及了......”
傅扬没有办法,只得赶紧爬到地道里,顺着地道出了城。
他在城外一户庄户人家借住了三天,打听到城里已经风平浪静了,他装扮成进城卖菜的菜贩,再次进了城。
他首先想到的是去交通站。
可是,交通站的同志已经被捕了,出现在交通站里的都是生面孔。
他挑着菜担不敢停留,只得赶紧离开。
那天他在城里逗留了一天,挑着担子走街串巷卖菜,实则是在想办法跟组织上取得联系。
可是,他这条线能想到的联系方式他都用了,他没有找到一个自己的同志。
他成了一只孤雁。
绝望之际,他想到了那天救过他一命的那个中年男子。
那个男人一看就是军人出身,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平民百姓。
当时傅扬就想:【我能不能通过这个人跟组织联系上?】
于是,在天快黑的时候,他挑着菜担来到了那条巷子,在巷子里费力地叫卖。
终于,他走到了那天救他的那扇门前,他看看左右无人,轻轻敲了敲门:
“大哥,买菜吗?”
不一会儿,门开了,果然还是前几天的那个男子。
看见门口是一个菜农,他正想关门,傅扬取下帽子露出面容:
“大哥,是我......”
男子看见傅扬还敢进城,大惊,一把把他扯进院子,随后又把他的担子也拿进了院子。
“你是不是疯了?日本人才消停了,你又进城干什么?你没地方去了?”
傅扬在他面前也不装,低着头,叹了一口气:
“大哥,实不相瞒,我跟组织上失去联系了。
这次我估计是出了叛徒,否则不可能所有的交通站都换成了陌生人,我的上线也不知所踪,我估计凶多吉少......”
中年男子叹了一口气,道:
“兄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哪个组织的,我也不关心。
但我是一个中国人,而且是一个曾经上过战场的中国人,所以那天我才会救你。
你说的这些我帮不上忙,我给你一个建议,既然成了孤雁,你何必东奔西走,回你自己的家乡不好吗?日后总有办法再跟组织上联系上的。”
傅扬听了中年男人的话,喃喃自语道:
“我离家多年,早就不知道家里如今的境况如何了?不过,倒真是可以回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不是傅扬比较幸运,他那天从中年男人家离开后,很顺利就出了城。
然后,他一路走水路回到了夷陵。
“你说的这些跟你现在的行为有什么关系?”高桥不解地问道。
“大哥,你有所不知,当那个中年男人听说我要回夷陵,便拜托我一件事......”
“何事?”
“他说去年枣宜会战时,他有两个兄弟因为受伤掉队了。
后来他也离开了**,多方面打听,一直没有打听到那两个兄弟的消息,听说我是夷陵人,他便拜托我替他打听......”
关义正听到这里突然站了起来:
“扬表哥,你说的那个中年男人的两个兄弟,你可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