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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人每日都在刀尖上舔血,曝尸荒野也经常是有的,体面一些的便寻一处荒地立碑下葬,哪有这么多讲究的。
更何况,顾斯年所言,竟是连这些弟子与下人们都算了进去。
林君卓只是个掌门,又不是豪门,哪里有这么多银钱,给这样多的人风光大葬。
“贤侄!”林君卓抿了抿唇,有些不悦的开口道:“江湖之人,哪有这么多虚理,不如我叫弟子在顾家后山为你父母立碑安葬,也好叫他们早日入土为安。”
“你家没虚礼,会不会是因为你穷?”顾斯年语气嫌弃的开口道:“穷还在这里叨叨,真是晦气。”
林君卓身居高位多年,哪里被人这样直面的嫌弃过,就算有再好的忍耐性,此刻也不由得露出了几分怒意。
可还没等他做色,顾斯年便自顾自的说道:“想我顾家曾经也是家财万贯,只可惜昨天都被人抢光了,如今只剩下那套背的滚瓜烂熟的剑谱在我的脑子,可这有什么用呢?”
敌人既然已经一一清点,又怎么会不知道少了一人,不过是故意想要留下顾家后人这个活口罢了。
那套剑法是顾家独传的,从顾家家主这里既然得不到,那就只能在顾家后人这个黄口小儿这儿打开缺口。
所以现在的顾斯年,可是个香饽饽!
林君卓所有的怒气,都在听到剑谱二字时变得烟消云散,眼下最重要的便是获得这小崽子的好感。
“听风!”想到这儿,林君卓对着身后叫了一声,将自己的二弟子叫到身前,从怀中拿出雪山派的掌门信物交到宋听风手中:“到山下找家钱行,以雪山派的名义取一笔钱出来。”
说到这里,林君卓特意提高了声音,带着几分悲痛的说道:“我与顾兄相交多年,如同至亲手足一般,如今他去了,我自是要给他风光大葬,已全了我二人的兄弟之情。”
话虽说的大义凛然,却也不耽误林君卓心中滴血。
雪山派又不是缥缈阁那般售卖消息,也不像药王谷医治伤患,更不如器具宗为人锻造兵刃,日常开销不过是靠地方上供,以及一些灰色地带而已。
如今这一大笔花出去,下半年怕是要为这些金银俗物所烦忧了。
可想到顾家精妙剑谱,林君卓又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只要学得顾家剑法,在下一次武林大会之时,自己一定可以力压群雄,成为新的武林霸主。
到那时,无论是名还是利,都是他唾手可得之物。
可眼下,他只能与这个毫无规矩的小崽子虚以委蛇。
想到今日顾斯年的种种羞辱之言,林君卓在心中暗暗发誓,等剑谱到手,他一定要将这个小崽子千刀万剐,以雪今日之耻。
宋听风办事效率不错,领命退下不久,便带人运着一口口棺材上山。
林君卓已经吩咐其他弟子,在顾家后山挖好坟地,随着一具具尸体装入棺内,紧接着便抬入坟内入土为安。
可悲可笑的是,顾家是名门正派,灭顾家满门的同样是名门正派。
为了抢夺顾家的剑谱,几位世家的掌门串通一气,以做客的名义进入顾家,随后趁顾家不备,灭了顾家满门。
顾父虽然剑道大成,可哪里想到昔日称兄道弟的同道,竟然会向自己出手,于是毫无防备以下饮恨西去。
顾斯年站在原地,没有看林君卓在一旁悲痛万分的表演,而是在心中对着一口口棺材保证道,别着急,他们一个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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