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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重大,小女子实在是无计可施了,只能冒险来求见大人。”女子跪倒在地,嘤嘤的哭求道。
王巡抚因为银针的作用,彻底陷入了幻觉之中,只觉得这些真的发生过,只是藏在他的记忆中而已。
听女子说她已经怀有身孕,王巡抚当即不敢耽搁,连着送了两封密信进京,可等了许久,也不见京中回话。
女子等了又等,由希望变成了绝望,她以为无人肯认这个孩子,怕自己保不住他,所以声称要去寺里上香,趁机偷偷的逃走了,再也没有出现过。
没两日,雍王正好到临州,王巡抚便将此事告知了雍王,又写了一封密信,要求雍王转交给陛下,可依旧石沉大海,王巡抚以为自己了解了圣意,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没有再提及过。
回忆至此,王巡抚猛地睁开眼,外边已经日落西山,孙太医也早已经离开了他的府上。
王巡抚坐起身来,自己的头居然真的一点都不痛了,刚刚梦中的事情无比清晰的出现,在他的记忆中。
他居然曾经遗忘过这样重要的事吗!
“李晟!”王巡抚慌忙的喊来自己的心腹,向他问及到:“二十年前,陛下走后几个月,雍王是否来过?”
李晟想了想:“是啊,大人,雍王确实途经至此!”
“我可曾有什么东西要他带走?”王巡抚继续问道。
李晟有些发懵,他那时被王巡抚外派做事,忙了几个月才回来,那天正好雍王离开,他也不太清楚。
难道现在陛下体弱,王巡抚要在雍王那里有人情的吗?
不过王爷到此临走之际,巡抚大人确实送了他几件珍贵的宝物。
“大人忘啦,您当时确实有东西让雍王带走。”李晟在一旁安抚道。
听李晟这般说,无疑是对自己记忆的佐证,王巡抚立刻整理衣冠,前往了密探所住的驿站,将此事告知了密探。
事情又涉及到了雍王,密探不敢耽搁,连忙飞鸽传书回了京城,不过两三日,信件便摆在了皇帝的桌上。
看到信上的内容,陛下虽然欣喜若狂,却也不由得沉了几分眸色。
喜的是,顾斯年有可能真是他流落在外的孩子,沉的是,这其中居然有他亲弟弟的手笔。
“周禄才。”皇帝坐在龙椅上,闭目沉思了半天,这才悠悠的叫了一声大太监的名字,声音低沉的问道:“二十年前,雍王出京去做什么了?”
周禄才在脑中想了半晌,这才回答道:“当年陛下微服私访,雍王奉命镇守京城,直到陛下回来,雍王这才请命离开京城,去往东山郡剿匪。”
“既然是去东山郡剿匪,又为什么去了临州城!”黄帝坐在龙椅上,半晌才睁开眼,冷笑一声:“雍王当时官居何位?”
周路才叹息一声,还是如实回道:“雍王当时在外奏事处,筛选地方官员递上来的奏折信件。”
这不全对上了!
当年,王巡抚送上来的两封信件,他一封都没有看到,而雍王的请旨说是去剿匪,却去了相反方向的临州城。
皇帝垂在腿上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他经历过无数的手足相残,才坐在了这高高的龙椅之上,他曾怀疑过所有人,提防过所有人,但唯独将信任给了自己的这个胞弟。
却没有想到,这个胞弟有一天居然会背叛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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