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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斯年没有说话,只是虚弱的靠在榻上,仿佛连呼吸的起伏都微弱了起来。
一旁的顾乐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她相信自己的哥哥不会无的放矢,所以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
不多时,一直养在府中的大夫,匆匆忙忙的赶来,看到被压住跪在地上的宋姨娘,神情一愣,随后慌忙的过来为顾斯年诊脉。
“大少爷只是思虑过多,一时伤了心神而已,我知道大少爷喜欢苦读,但日后为了身体,书还是少读些为好。”王大夫摇了摇头,一脸担忧的劝慰道。
顾斯年闻言虚弱的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一旁的小厮说道:“这个也摁住!”
王大夫闻言大惊失色,连忙一疑惑得大声问道:“大少爷,这是做什么?我只是好心的劝慰而已。”
顾斯年又低低的咳了两声,外面很快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我儿怎么了?你没事吧?”秦氏的声音中带着哭音,慌里慌张的赶了过来。
一进屋门,便将目光直直的定在了床上的顾斯年身上,一脸心焦的扑了过来。
“母亲,孩儿没事。”顾斯年缓了缓神,声音虚弱的说道,随后仿佛脱力一般,伸手指了指地上的二人。
看到被压在地上的宋姨娘和王大夫,秦氏也有些不解。
“香包。”顾斯年声音虚弱的提醒道。
秦氏毕竟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闻言目光瞬间狠厉了几分,指挥着秋月上前将宋氏身上的荷包扯了下来。
王大夫看到宋氏身上的那个香包,瞬间瞳孔一缩,整个人愣在了原地,随后便陷入了无尽的绝望之中。
随着绝望,王大夫还觉得疑惑,这个香包是他亲手所配置,其中装有和山参相克的药材,可以让顾斯年身体虚弱,可因为配置的时间已久,药效也渐渐退化,怎么可能将顾斯年刺激的吐血呢。
从一旁珊瑚的针线包中,秦氏取出一把小剪子,锋利的将香包剪开,只见里面除了一些常见的香草之外,还有些许的黑色小颗粒。
见王大夫也被扣押在地,秦氏便知此大夫已经不能相信,便叫秋月拿了府中的腰牌,前去不远处的知府府中求医。
那知府的夫人和秦氏是手帕交,府中正好住着一位宫中退休的太医。
没过多久,老太太的院中也得到了消息,流苏扶着老太太也匆匆的赶来,看到顾斯年暂且无事,老太太这才放下心来,坐在榻上,目光阴狠的看向宋氏。
他就这一个孙儿,可是顾家的独苗苗,有人若是将手伸到他的身上,就是要她这个老太太的命!
顾荣因为外出做生意未归,这个家里说得上话的人,便全都聚集在顾斯年的这个小屋里,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宋氏的慌乱,便也越来越明显。
都是那个孽障,宋氏在心里不停暗骂着顾乐音,若不是为了那个孽障,她又怎么会前来顾斯年的院中?
若不是来了顾斯年的院里,她又怎么会习惯性的带上那个香包。
好在时间没用太久,秋月便将太医请了过来,太医上前先诊了诊顾斯年的脉,看了看王大夫开给顾斯年的药方,检查了顾斯年每日食用的药渣,随后看了看那香包中的黑色颗粒。
最后轻捋着胡须,太医摇着头给出了最后的结论:“令郎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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