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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什么名字…你父亲…”重犁准备将话题继续聊下去。
“沈青竹。”
“真是个好名字啊…”重犁感叹,“听着就很有文化素养。”
沈洛唇角微勾,他已经很少能记起父亲了,他的记忆中,对于父亲的回忆,本就不多,只记得他是个挺拔,温柔的人。
“丁倩说,好多人都平反了,你爸爸是教授,相信也能平反,这么多年,不知道他过的如何,要是能够平反回家,那就太好了。”重犁絮絮叨叨,她不知道沈洛是怎么想的,自己怎么才能让他重视一下这个父亲。
沈洛好久没有说话,当重犁以为他不会说什么的时候,“我也希望,他能够平反回家。”
重犁勾起了嘴角,“我有个认识的朋友,说不定可以查到你父亲在哪里,查到的话,可以寄信过去,告诉他政策正在变化的好消息。”
“嗯?”沈洛没想到她会说这些,很多他曾经以为的朋友,在知道了他父亲的情况后,都选择远离自己。
他看着重犁亮闪闪的眼睛,她没有说谎,她是真的想要帮助他,不嫌弃他父亲的政治污点。
可能就是因为这善良的性格,才会被抢走未婚夫吧。
“谢谢你。”第一次有人在父亲的问题上,对他释放出善意,就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愿意从他嘴里听见一句关于他父亲的话。
所以这么多年,他才会闭口不提这个人,就当成生命中没有他,但是谁的生命中,会没有父亲呢…
‘很好!!’重犁觉得自己跨越了很大一步,沈洛没有拒绝就行,这个事情就好办了不是!
沈洛回到房间,将自己存的笔记本翻了出来,挑了最干净,看着最新的一本。
摸了摸封面,沈洛走出大门,见着靠在门边看着天空的重犁。
不管看多少次,还是会在心底夸赞一句,真漂亮。
沈洛上前,将手中的笔记本递给她。
重犁接过,抱在胸前,“谢谢。”
沈洛见之前自己抚摸过封面,如今被重犁抱在胸前,突然觉得有些脸热,不自然的咳了两下,“不客气。”
重犁迈步往回走,沈洛自然的跟在她身后。
“今晚我就写信回去问情况,要是能查到你父亲在哪,就太好了,是吧!”
“嗯…”沈洛听着她雀跃的声音,怎么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他已经太久没有遇见过这种发自内心的善意了。
沈洛将重犁送到住处后,道别离开,他本身就不擅长聊天,天也晚了,被人看见,说重犁的闲话就不好了。
重犁倒是没有多想,她拿着沈洛的笔记本,愉快的回了屋。
点上油灯后,决定先洗漱,这个世界就是这方面艰苦,想要洗个澡真的很困难,热水也不是随时都能打。
只有在饭点的时候,才能接到一点热水,女知青们轮流打。
重犁凑合着洗漱完,便开始给家里去信,这两个月家里也确实给她寄了点东西,她写一封报平安的信,顺便说一下自己工作调岗去卫生所的事,让爸妈安心。
虽然父母是有些私心,但下乡这种国家政策,他们都必须响应号召,再说,剧情里还是原主主动来的,怪得了谁。
写完家书后,重犁抽出一本书,开始看起来,至于几个月后,姐姐的婚礼,回是回不去的。
至于买礼物,乡下地方,难道给姐姐寄几只鸡?算了吧…汇点款给份子钱就行了。
外头慢慢热闹起来,看来晚会已经结束了,天完全暗下来,大家就都回屋了。
冯娟因为明儿就要走,来重犁房间叨叨了一会,又赶紧的回屋去收拾东西。
“下个赶集,你们可得等我一起去!”
“知道了,我跟丁倩,就在村口等你。”重犁摆了摆手。
“好咧!”这姑娘,风风火火的就跑了。
重犁轻笑。
第二日,吃过了早饭,重犁跟丁倩帮冯娟提着行李到村口,两位男同志的行李倒是没有冯娟那么多。
大队长驾着村里的牛车,几人将行李都搬了上去,冯娟抱了抱重犁跟丁倩后,直接跳上了车。
李海也很想抱,可惜啊…只能最后说了几句,挥挥手,上了车。
重犁将自己写的信交给了大队长,自己去镇上寄信就太麻烦了,大队长知道邮递员过来的时间,到时候帮忙给一下就行。
“知道了,妮子,你放心,下午就能送走。”大队长将信收好,给了重犁一个没问题的眼神。
重犁又道了两句谢,挥手告别。
直到看不见挥手的冯娟,丁倩才拉着重犁的手往回走,她们今天的装扮就好看多了,不用下地,两人就不用穿那些粗布衣服,也不用绑个大头巾了。
特别是重犁,白衬衫、格子裤加上黑色小皮鞋,特别好看,她还把粗布的外衣改成了一个单肩包,里面放着沈洛给她的笔记本。
村里的卫生所平时应该不太忙,她刚去还有很多要学的。
走了没多久,就看见了等在前面的沈洛。
丁倩的脸一下就红了。
重犁看见他也是眼前一亮,阳光洒在他身上,那笔挺的中山装,穿在他身上就特别精神特别帅。
这是眼有多瞎,才会去渣他,看着就是个宝藏男孩啊。
“沈洛同志,你今天穿的可真精神。”隔开一段距离,重犁就已经开口了。
沈洛吃过早饭就可以自己去学校了,但他走到这个岔口,远远看见了站在村口的重犁,就没能迈开腿。
见到重犁似乎给了大队长什么,应该是她说的信。
直到她们转身往回走,自己的脚步也没能迈开。
此时看见她笑容灿烂的看着自己,还夸自己精神,他很想回她,你穿的也很好看,但话到嘴边,却没能说出口。
只能愣愣的看着她。
“嗯,很精神,你很适合穿中山装。”重犁笑着说,眼瞅着沈洛的耳根红了。
这娃有点纯情啊,怪不得连回乡的名额都被骗走,讲几句话就脸红了。
此时的沈洛有些局促,他母亲都没有这么直白的夸奖过他,害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难道要说‘谢谢?’
他没有开口,只傻傻盯着她那双含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