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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兄的父亲?”
陈三石怎么会不知。
严长卿的父亲,自然便是内阁首辅之子,素有小阁老之称的严茂兴,兼任多职,其中包括工部尚书,是如今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朝中都传闻,严良年事已高,等到他彻底退下来,严茂兴就会接任内阁首辅之职。
“有什么事吗?”
“应该是没什么事。”
严长卿说道:“陈兄,可一定要去啊,你要是不去的话,回去我爹肯定要打我板子。”
“我知道了。”
陈三石敷衍着。
才走出没几步,面前就又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陈将军。”
曹樊挡住去路:“今夜能否赏个薄面,一酒泯恩仇?”
“恩仇?”
陈三石说道:“世子何出此言,你我何仇之有?”
“我知道,沙将军不是意外。”
曹樊继续道:“过往之事,我都可以不计较,算是本世子的错,我、我在这里……”
他憋了半天,最后终于十分艰难地挤出两个字。
“我向你赔不是!”
曹樊双手抱拳,重重一揖。
“世子万万不可!”
陈三石慌忙将其扶起,然后回敬一礼:“以后有机会,在下请世子殿下喝酒。”
“这么说,陈将军是愿意两清了?”
曹樊急忙说道:“择日不如撞日,陈将军今夜是否愿意去我府上?我父王也一直想见见陈将军。”
“这个……”
陈三石糊弄道:“世子殿下,在下今夜还有巡山的军伍,只怕是不方便,下次一定,告辞!”
说完。
他便是绕路而行,径直下山。
无关乎其他,自己除非是疯了,才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去跟太子的人扯上关系。
曹樊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脸色愈发难看。
他眼看着这个乡野村夫一步步壮大,直到彻底失去掌控,自己甚至连朝对方下手都变得极其困难,再加上父王对自己凉州的结果很不满意。
所以,曹樊今日才鼓起勇气过来,想试试看能不能化干戈为玉帛。
要是真能把三千玄甲军拉拢过来,也算是替父王分忧解难。
可……
很明显。
失败了!
姓陈的是在敷衍,根本不打算跟自己化解仇怨。
真要是让他继续在朝堂中混下去……
就连父王都对他欣赏有加!
某种意义上说,姓陈的甚至能够威胁到自己世子之位的稳固!
再加上沙文龙的下场……
选锋时,此人还只是个炼脏!
一年多以后,就连玄象大将都要遭遇毒手!
曹樊只觉得脊背发凉。
他先是恐惧,而后又渐渐地转化为愤怒,拳头握得发白,牙齿更是咬的咯咯作响:“为什么,我都已经低头了,就连对于我救命之恩的沙将军都不再追究,难道还不够吗?!
“他还想要我怎么样?
“难道让我堂堂皇孙,给他下跪磕头?!
“冯公公!
“他近期肯定要对我下手,想办法,咱们要先下手为强!”
“世子,万万不可啊。”
冯公公劝说道:“太子爷交代过,最近千万不要招惹是非。”
“不是我想招惹!”
曹樊恨恨道:“他肯定不会放过我,你难道要看着我死吗?崔将军、范将军,你能不能帮我说动他们?”
“这……只怕不行。”
冯公公说道:“范将军有要务在身,崔将军倒是会负责保护殿下,但太子交代过,他未必会愿意动手杀人,毕竟这个节骨眼上……至于奴婢,只怕已经不是他的对手。”
“这么说,我就只能等死?!”
曹樊满脸痛苦。
他绞尽脑汁之后,终于眼前一亮:“我知道了!还有一个人!”
“殿下是说谁?”
“张癞子,张大侠!”
……
“陈兄,世子是不是想请你?”
先前被隔离开的严长卿追赶上来,提醒道:“你可千万不要去!据我所知,最近秦王、齐王他们,收集了不少兵部尚书高渤等人的罪证,这些人都是太子一脉,所以陈兄应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吧?最近千万不要和他们走得太近。”
皇帝很少上朝。
绝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在万寿宫开内阁会议。
这次紫薇山封禅,是难得的文武百官齐聚一堂的盛大场景。
因此,也成为其他皇子弹劾夺权的好机会。
“严兄,我知道了,有时间的话会去赴宴的,要是实在抽不开身,还请你替我跟令尊赔个不是。”
陈三石听得耳根子有些疼。
这就是在朝为官么,才多久,便一个接着一个地上门,基本等同于逼着他站队。
他宗旨是中立。
能不站队就尽量不站队。
太子和皇帝谁死都行。
可问题是,他人微言轻,实际上没有中立的资格。
要是非逼得紧的话……
那么陈三石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谁赢。
他帮谁。
果不其然。
陈三石还没到家门口,就瞧见一辆辆的马车和排列整齐的侍卫。
“陈大人!”
一名管家模样打扮的人说道:“在下是严府的管家,奉小阁老之命特此恭候陈大人,还请陈大人前往一叙,哦,陈大人也不必担心军伍的事情,我家老爷会替你安排好,绝对不算擅离职守。”
“……”
陈三石压根就没有拒绝的借口。
严党起码是皇帝的人,跟他们稍微来往,总比卷入几个皇子中间来得好些。
躲是躲不开了。
他也没有再拒绝,总之到地方之后不作出任何承诺便是。
坐在马车上摇摇晃晃。
足有半个时辰后,车才停在一座王府前。
这里本来是庆国一位王爷的府邸,如今,竟然是被严茂兴当做临时住处。
府邸内外,戒备森严。
陈三石进去以后,就连严长卿这个自家少爷都被拦在门外。
他顿觉奇怪。
“陈大人!”
一袭绯红官袍,衣冠整齐,气度不凡的严茂兴阔步走来迎接:“可算是把你盼来了,数次征战,你对犬子照看有加,跟着你立下不少战功,早就想好好感谢一番!”
“严大人客气。”
陈三石跟着进入厢房内。
只见圆桌上,另外还坐着两名中年男人,从服饰上来看,无疑都是贵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