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轰隆隆——”
这一击。
整座寝宫都跟着震颤,好似地龙翻身!
方天画戟砸下的地方,更是出现丈余深坑,一道道蜘蛛网般的裂痕以此为中心扩散蔓延出方圆数丈,地板、基石轰然爆裂,化作漫天的粉尘弥漫开来,遮蔽住半个宫殿的视野。
只是……
原本站在此地的黑衣僧人,早已消失不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黑衣僧人立于房梁之上,俯瞰着雄壮的将军:“吕将军,何故欺我?”
“乱臣贼子!”
吕籍缓缓抬起方天画戟:“人人得而诛之!”
“大哥,你、你……”
曹樊满脸震惊:“你怎么能如此背信!”
如今看来。
难怪走进寝宫以后就不对劲。
泄密的人。
是吕籍!
“唉~贫僧早就提醒过殿下,是殿下相信你,可惜,殿下是要失望了。”
黑衣僧人微微摇头:“既然将军是此无信无义之人,就休怪贫僧手下无情了。”
他手中的佛珠迸发紫光,颤鸣不断,拇指轻轻往前一推,就有一名带着佛家符文的珠子朝着下方之人激射而去。
“我倒要看看,你们这些妖人的妖法,究竟有多厉害!”
“轰!”
吕籍堪称人间第一霸道的真气和佛珠对撞在一起,阵阵余波迸发开来,一根两人怀抱的柱子在可怕的威能下寸寸开裂,然后连带着宫殿的一片穹顶轰然坍塌,片刻之后,佛珠倒飞出去,但是它没有坠落,而是在紫气氤氲下悬浮于半空中,然后飞回到主人的面前。
“去。”
黑衣僧人再一挥手。
这次,足有五枚佛珠,好似炮弹般接连不断地砸去。
吕籍丝毫不怵,像之前一样硬抗,直接把所有的攻击尽数格挡回去。
如此来来回回,足足有十几次。
佛珠的数量也增加的八颗。
“吕将军不愧是人间武圣之中名列前茅的存在,看来贫僧一时半会儿,是奈何不得你了。”
黑衣僧人失去耐心:“既然如此,就只有先请将军稍事休息。”
“嗡——”
他双手一扯。
整串佛珠彻底崩开,足足有七十二颗佛珠密密麻麻的漂浮起来,铺天盖地朝着吕籍笼罩而去,它们之间相互共鸣,在紫气的加持下,最终化作一道圆形的紫色屏障,好似一口大碗般将其困在其中。
“咚咚!”
吕籍手中的方天画戟,每次轰击都会在紫色光幕上砸出一道裂痕,但终究暂时是被困在里面,无法脱身。
在这一场混乱的厮杀之中。
一袭道袍的隆庆皇帝,从始至终都盘膝坐在地上,即便有好几次,暗器擦着他的脸边飞过也纹丝不动。
黑衣僧人右手一探,手中凭空出现一根禅杖,他轻如纸人般从房梁处缓缓飘落,然后不再废话,一杖朝着皇帝的身体砸去。
隆庆皇帝仍旧没动。
只是在他面前,突兀出现一尊大印,迸发出透明玄气迎接杀机的到来。
“嗡!”
黑衣僧人手中的禅杖震荡开来,险些失去控制,身子止不住地向后滑去,直到脚下一踩,踏穿地面后,才终于固定住身体。
他目露愕然:“定国玉玺?!”
定国玉玺。
是传世之宝。
从上古三帝开始,一直流传至今,有数千年的历史。
只不过,传说虽有,却从未有人见识过它的作用,更多的是象征意义。
怎么……
在老皇帝的手中。
真的成为法器!
“再来!”
黑衣僧人身上的香火神力浓郁程度再度攀升,手里禅杖的末端,更是在紫气的加持下,幻化的无比巨大,好似一块天降巨石重重落下。
“轰!”
然而连着数次用出浑身解数的攻击,也还是无法伤到皇帝丝毫。
“黄鸿!”
隆庆皇帝闭着眼睛,胡须在狂风中飘荡,他缓缓开口:“朕都一百岁的人了,跟人打打杀杀还像什么样子?朕赐你定国玉玺,镇压这些乱臣贼子。”
“轰——
只见定国玉玺迸发出更加强大的气息,将黑衣僧人震退,然后来到酣战之中的范天发的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鸿上方,悍然砸下。
势均力敌的两人,在这突然出现的变化中迅速分出胜负。
“轰!”
范天发不得不分心格挡砸下来的玉玺,黄鸿的左手得以死死握住对方的陌刀,右手毒掌找准时机落在其胸口,真气夹杂着毒药,透过铠甲侵入体内。
两者相加之下。
范天发一样都没能挡住,先是遭到玉玺轰击,又中了一掌,整个人化作断线风筝向后飘去,直到砸穿墙壁后者才衰落在地,接连咳出漱口黑血,他不得不立即敲击穴位进行排毒。
黄鸿没有过来追杀,而是一手托着玉玺,直接来到黑衣僧人面前,与之厮杀在一起,虽然没有占据上风,可也算是拖住时间。
另一边。
困住吕籍的紫色结界早就满是裂缝,像是支离破碎的瓷器,只差某次关键重击,就能将其彻底摧毁。
长孙旭升在摸索清楚“妖法”的路子后,也稳住情况,逐渐形成压制。
其余的,十二死侍等,也都明显处于优势。
依照目前的情况发展下去,这一场叛乱,很快就要以遭到镇压而宣布结束。
“贼人们,还不束手就擒!”
长孙旭升厉喝。
……
紫微行宫外。
“站住!”
火光冲天的混乱中。
高渤撸着袖子追逐。
严茂兴在前方狼狈逃窜。
“拦住他!”
他冲着前方几名金吾卫大喊。
但是大部分金吾卫都在跟镇东军厮杀,少数能抽出身来管他的,也都是些阵卒,三下五除二就都被炼脏境界的高渤打死。
高渤顺势从地上捡起一把雁翎刀,就要继续追杀。
“诶哟……”
严茂兴慌不择路,脚下一个趔趄失去平衡,咕噜噜顺着山坡往下滚,身上的官袍被树枝、石子之类的尖锐物划破,身上更是布满血痕。
“严贼,受死!”
高渤手起刀落,就要拿下人头。
“铛!”
一杆长枪悄无声息地出现,死死挡住刀刃,再也无法前进半寸。
高渤缓缓抬起头,就看见一张年轻的面孔:“陈大人?玄甲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