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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不久前在赤岭山脉内才见过的那名白袍!
“是你?!”
陆伯钦大怒:“敢来坏我好事,就一起死在这里吧!”
对方没有半句废话,弓弦声接二连三地响起。
青龙、白虎、玄武……
四象真气,接踵而至!
“轰——”
陆伯钦先斩青龙,手臂发麻,再斩白虎,刀口断裂,直到面对玄武之时,再也阻挡不住,只觉得面前有一座泰山压顶而来,兵器脱手,身体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镶入地面之后又向后滚出百余步,直到撞断一颗参天巨树之后才停下来,早已经是经脉寸断,吐血不断。
怎么可能!
不光魏玄是天下第一。
他在傲来国,也是天下第一刀圣!
天下第一!
眼前这名白袍,明明也尚且处于蜕凡圆满。
同样的境界,怎么可能差距如此之大!
连对方射出来的箭矢,都挡不住!
没有时间思考。
陆伯钦连忙从怀中取出一张符箓,而后身后展开一双流光羽翼,就朝着远处飞去,眨眼就已经到了数百步之外。
陈三石正打算拿出飞燕符,心间忽然有所联系。
他取出灵宠储物袋。
一道流光落地,化作一匹白马。
白马嘶鸣中之下,阵阵灵力波动,加持在马蹄之上,明明是在狂奔,但是根本听不到马蹄声,两边的景色在飞速的倒退之中迅速模糊。
千寻的速度。
竟然丝毫不比陆伯钦使用符箓飞行慢!
它突破了!
早在凉州的时候,千寻就经常跟着一起修炼。
不知不觉间,它已然成为一阶妖兽!
“该死……”
陆伯钦骇然失色,眼睁睁地看着白马白袍距离自己越来越近。
与此同时。
打斗的动静终究是惹来修士查看情况。
总共有两人,还都是执事堂的同僚,一个是炼气中期的修士,另一个则是武圣。
“赵兄!”
事已至此,陆伯钦也顾不上许多,他直接把景神果掏出来,丢到那名武圣的手中:“赵兄,此人是劫修!杀了他,景神果就归你了!”
“哦?!”
赵姓武圣看着手里的景神果,神色惊喜。
这东西意味着什么,自不必说。
“陆伯钦才是劫修!”
陈三石好言相劝:“阁下不要被他蒙蔽!”
“你说什么?!”
赵姓武圣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就猜到景神果可能是眼前这名白袍的,旋即眼中闪过一抹贪婪。
这岂不是让他把到手的东西还回去?!
“胡说!陆兄怎么会是劫修!分明是你!”
“道友们,一个劫修,能换不少灵石,我等一起把他拿下!”
言谈间。
又有两名修士聚集过来。
“轰——”
黑龙破空而出。
一箭射出。
赵姓武圣当即意识到自己挡不住,可他无论如何闪转腾挪,就是躲不开,最后也只好举起手中长剑,硬着头皮砍了上去。
“轰——”
黑龙穿胸而过,他当场暴毙而亡。
那颗景神果咕噜噜来到另一名修士的脚下。
修士不动声色地将其捡起:“你好大的胆子,连执法堂的执法执事都敢杀,这可是我亲眼所见!”
贪念无穷,不分丝毫青红皂白?!
陈三石心中升起一股无名之火,哪里还有耐心再解释下去,这些人分明都想吞掉天材地宝,他眨眼之间就在千寻的辅助之下冲刺到对方身前,手中兵器已然从大弓换成红莲长刀。
“铿——”
刀光一闪。
修士的护体法术好似玻璃般破碎,胸口炸裂开来,殷虹的血液喷涌而出,在霜白的月光下好似一朵绽开的红色莲花。
陈三石伸出手,从半空中抓住红色的景神果。
此时此刻。
附近已经聚集有七八名执法修士。
那陆伯钦也趁机躲到他们的身后,长长地松了口气。
事情闹大,这里的人马上就会越来越多,那小子只能立马逃跑,自己总算是捡回一条性命。
“……”
他如此想着,再一抬头,顿时心头发颤。
因为……
白袍竟然没有逃走。
而是朝自己冲了过来!
疯了吗?!
真不怕困在这里走不掉?!
“大胆劫修!”
执法修士厉声呵斥:“你要做什么?!”
“挡我者!”
陈三石的双目在月光下仿佛燃烧着赤红色的火焰,声音好似雷震般萦绕:“死——”
一个死字。
竟然是令诸多修士心头震撼,身子都有些发僵。
好重的杀气!
他们修行数十年,也与人斗法过,但从未遇到过有人身上能够如此厚重的杀气,爆发出来的那一刻,好似海啸一般,仿佛是从尸山血海当中杀出来一样!
即便是寻常的劫修,也不可能有这么重的杀气啊!
站在最前面的两名修士,壮着胆子顶了上去。
红莲闪烁。
两人应声倒地。
再也没有敢阻挡半分!
剩下的足足六个修士,好似退潮般避让开来,露出躲在他们身后,早已面如死灰的陆伯钦。
刀芒划过!
血如泉涌!
一颗人头和身体分离,飞到夜空当中,夜色之下。
而后白袍白马,就在诸多修士的注视之下,带着森森杀气,消失在夜幕当中!
他们面面相觑,硬生生没有人敢追半步!
“劫修杀人了!”
“杀人了!”
许久之后。
大泽坊市执事堂才得到消息。
执法长老御剑而来,看着满地的尸体勃然大怒:“哪里来的散修,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屠杀我执法堂的执法修士!”
“不知道啊,此人面生。”
“我等从来没有在坊市内见过他,肯定是外来之人。”
“我知道!”
一名之前和陆伯钦一起上山打猎的修士开口道:“是不是穿着白袍,用一把法器弓箭的武修?!姓陈,名三石!”
“陈三石?”
长老咬牙切齿:“给我搜,搜到之后千刀万剐!”
多少年了!
李家坊市自从建立以来,方圆数百里就算有劫修,也没有过如此恶劣的情况,简直是奇耻大辱!
“误会,误会啊!”
重伤的魏玄拄着刀,艰难地赶过来,解释先前发生的事情。
“什么?!”
执法长老眯起眼睛:“那他为什么不到执法堂说个清楚,而是要动手杀人?!难道我执法堂不会给他一个公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