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你岂敢在我面前,穿白袍骑白马?
“难道,忘记答应过我,普天之下,只有我一个白袍,白袍谋士廖方吗!”
“我没有忘记。”
陈三石下马而行,以示尊重。
他对此人无感,但毕竟是功臣,只要不去违反军纪,占些口头上的便宜,他也是全然无所谓的。
“小儿!”
廖方没有作罢,他再度提高声音:“还不快快披上黑袍,从此以后,你不得再穿白袍!”
“姓廖的,你别太过分!”
汪直伤势尚未痊愈,他猛地拔刀:“给你脸,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一路急行军,哪里随身携带黑袍?”
陈三石客气道:“不如进城之后,再寻黑衣来,如何?”
“嗯,也行!”
廖方似乎对他的态度还算满意,他喝了口酒,忽地又灵光一现,指着白袍身侧的白马:“三石小儿!
“白袍配白马!
“你以后既然不穿白袍,那这匹马也是不是可以给我?!”
“……”
陈三石的脚步一顿,脸上没有表情,咬字清晰地说道:“你喝醉了。”
“喝醉?我没醉!”
廖方越看白马越觉得喜欢得很,便指着白袍说道:“三石小儿!我救了你们十几万人的性命!你怎么连一匹马都舍不得给我?!”
“呔!”
也就在他说话的同时。
一道身影四处张望,趁着无人注意悄摸离开队伍,然后佝偻着身子一路登上城墙,接着都城墙上的士卒反应过来之前陡然加速,三两个箭步就冲到“白衣谋士”的身前,一把扯住对方的衣襟,好似拎鸡仔般提了起来。
“呔!安敢当众侮辱我家大人!”
“老朱!”
赵康这才注意到朱仝早就不见,他连忙制止:“他是功臣,你疯了?!”
“去你娘的,我管他功臣不功臣!”
朱仝见人就骂,直接把廖方脑袋死死按在城墙上。
“你、你是谁?!”
受惊的廖方缓过神来,他趴在城墙上,侧目去看攻击自己的人,不禁大怒:“你好大的胆子!知不知道,廖某人马上就是大盛朝的国公爷,你敢对我不敬,可是死罪!”
“杂种!”
朱仝直接抓住他的头发:“少废话,当着弟兄们的面,给我家大人磕头谢罪!”
“快把他拿下!”
城墙下,童晓初急忙下令。
不论怎么说,此人也是功臣,他们如若是对功臣不敬,以后还有何人敢来相投?
赵康已经在狂奔不止的路上。
他知道,这家伙恐怕不是不敬的
这厮是真的没有脑子。
一直到现在,称呼陈三石还在喊石头,是他们拼了命的帮忙改口,才总算是变成大人。
“诶哟哟!”
廖方武道境界低微,哪里承受得住如此力气,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愤怒更盛:“匹夫!你家大人也要让我三分,你有什么胆子这么跟我说话?!
“我看你干脆也别让我下跪了。
“有种的,你就把我杀了?
“你敢吗,你敢吗?!
“哈哈哈……”
“啪——”
笑声戛然而止。
在众目睽睽之下,一道黑影落下,只听得好似西瓜爆开的“啪叽”一声,红白之物四处飞溅,化作血肉之雨从城墙上落下,洒在城门外的将士铠甲表面。
只见。
城墙高处,白袍谋士廖方……已经没了头颅!
唯有一柄黑色的大锤,悬停在鲜血喷涌的断颈前。
朱仝赫然是一锤,直接把他的脑袋砸碎!
全场死寂。
“好大的胆子!”
童晓初瞪大眼睛。
要知道,廖方的功劳已经上呈,侯爵之位基本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没记错的话,这糙汉好像,只是是洪泽营里的一个千总。
一个千总,杀了侯爷,而且还是收复邙山的大功臣!
这何止是自己的脑袋不想要,简直是要带着家眷一起死。
但是,既然是洪泽营的人,就轮不着他来管了。
“陈帅。”
童晓初抱拳道:“此人该如何处置?”
“……”
陈三石看着无首尸体,轻轻闭上眼睛,下令道:“押下去,听候发落。”
“是!”
当场,就有人上去把朱仝按住,押了下去。
一场闹剧宣告结束。
大军得以入城。
“大人!”
赵康等人来到中军大帐,求情道:“童将军他们都说朱仝是死罪,难不成真要杀他?老朱他就是没脑子。”
“是啊是啊。”
熊秋安附和道:“而且我爱说实话,那廖方难道不该死么?”
“哗啦!”
大帐掀开,汪直大步流星地迈入,说道:“我刚才去廖方的住处,找到几名女子,都是他今天早上进城之后抢来的。”
“哦?”
陈三石放下手里的军伍折子:“你确定?”
“千真万确!”
汪直笃定道:“人我都带到军营来了,随时都可以作证!按照咱们北凉军的规矩,强抢民女,也是死罪!朱仝只不过是提前行刑罢了。”
“对对对!”
其余几人连忙纷纷跟着说话。
“好歹也是侯爷加功臣,就算杀也轮不到他来,先关着吧,等回凉州之后再做处置。”
陈三石此言一出。
几人顿时都松了口气。
“行了,都下去吧。”
陈三石摆摆手,把他们赶出大帐。
战事结束。
按照原本的安排。
他需要在这里等候升云宗的人接收邙山,然后就可以回北凉了。
西齐和落叶谷大败。
南徐的灵寂洞和东庆那边,不知道会动静如何。
还有京城的四师兄房青云,应该也快回信了。
……
大庆。
皇宫。
清和殿,百官朝奏。
“陛下!”
“前方传来战报!”
“陈三石于四月火烧坞城,之后三十日内大破西齐军,斩杀仙师无数,如今西齐和落叶谷的修士,俱已经退回到境内。”
“兵部以为,我边境大军应该先撤回境内。”
“还请陛下圣断。”
奏毕。
群臣俯首,静静地等待着女帝的答复。
然而,没有人知道。
金橙色的幔帐后方的龙椅之上,坐着的并非女帝,而是他们的长公主“沈熙芷”。
‘石哥儿又赢了啊。’
顾心兰操控着语气,模仿着妹妹说话的方式,姐妹两人声音本就相似,只是气场不同,刻意模仿之后几乎一般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