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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
房青云进京的时候,曾经交出一张符箓,声称配合天书阵法就能够牵动天象。
但是白袍造反,房青云三奏之后,是真是假,也就不言而喻。
“那‘天书阵法’在下也好好研究了一番。”
阵法大师道玄散人,摸着胡须,胸有成竹地说道:“那里面的阵法,本来就是设计给修仙界之人用的,无非是需要阵旗和灵石加持,他陈三石用得,我道玄也用得!”
“果真如此?”
黄鸿说道:“陈三石列阵,可从来没有运用过这些。”
“这我也知道。”道玄散人颇有些好奇地说道,“想必,他的手里大概率还拿着什么了不得的法宝,等他死后,一并夺来便是!”
“对了。”
凌云补充道:“我等毕竟是修仙界之人,不通兵法战术,该谁来指挥大局?”
“在下有一散修道友。”
道玄散人说道:“阵法造诣,尚且在我之上,他曾经在凡俗,据说也是一方兵法大家,和落叶谷的韩湘更是经经常下棋的棋友,宗门已经布下悬赏,等他云游回府之后,想必立刻就能赶过来。只是……终究需要时间啊,眼下立刻出征的话,不然我来挂帅?
“实不相瞒,在下也是颇读过几本兵书的!”
“这个,早就安排好了。”
黄鸿慌忙说道:“数日前,朝廷就下旨,特意请其余仙师去南方镇守南徐,转而把镇南王殿下调过来对付白袍。镇南王殿下不仅仅身经百战,而且也是一名真力境界的武者,会是各位仙师的一大助力。
“只是……
“镇南王殿下自从突破到真力境界之后,每逢月圆之夜就会发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正好想请几位仙师帮忙看看。”
“哦?你们东胜神洲灵气匮乏,竟然在本土能出两名真力武者,实在罕见至极!”
出身自武道家族的凌云颇为感兴趣,说道:“镇南王现在何处?快带我去看看。”
“就在昆仑山的行宫之内静养。”
在太监黄鸿的领路下前往行宫,结果还没到地方,就听到山上传来巨响,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
“镇南王疯了!”
“殿下疯了!”
“……”
“轰隆隆!”
高山之上,一道身影好似饥饿已久的脱困野兽,狂奔而下,途中他见人便杀,一拳下去就是一名宫女直接爆成血雾,前方若有拦路之物,也是一拳砸开。
仔细看去。
这人穿着一身蟒袍,彰显着皇族的尊贵身份,但是却劈头散发,衣衫不整,好似得了癫症一般,完全没有清醒的意识。
“殿下!”
太监黄鸿一个激灵,连忙说道:“这、这就是咱家方才所说的发狂,可是以往都是月圆之夜才会发作,怎么今日大白天就如此?!”
说话之间。
镇南王曹嵘,便已经注意到他们,如同恶虎嗅到鲜血,浑身真力滚滚翻涌,携带着滔天的杀气袭杀而来。
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真力,甚至还要超过真力境初期一些!
“这是……”
武修凌云自幼习武,很快就看出端倪:“修炼出岔子经脉错乱导致的走火入魔,应该能控制得住,两位道友帮我。”
“好吧!”
另外两人勉强答应,毕竟多一个人帮忙对付白袍,也能更加稳妥。
道玄散人一挥衣袖,七面颜色各异,灵光熠熠的旗帜飞舞而出,以画地为牢之势,把狂躁凶兽般的镇南王困在其中,紧接着地面延伸出一条条的金光锁链,缠住他的手脚。
李家李鹤,也祭出本命飞剑。
与寻常修士不同。
他曾经服下过筑基丹,虽然没能筑基成功,但是可以在炼气境界不断精进,一直到寿满死去为止,如今也有炼气十六层之高的实力。
一剑落下。
好似山崩地裂。
“轰!”
散发乱舞的曹嵘咆哮着,双臂交叉格挡,阵阵黑煞之气爆发出来,化作护体真力,硬撼剑气。
另一边。
凌云趁机接近,手中拿着几根银光闪闪的银针。
三人齐心协力之下,又耗费数个回合,他才成功把银针插到镇南王的头顶之上。
登时。
镇南王曹嵘瞳孔里的血丝退散,身上的煞气也慢慢消失,最后身子一晃仰面倒地,大概盏茶过后,才重新睁开双眼,已然恢复了神智。
“好生奇怪!”
凌云用手放在对方的穴位上,感受着经脉异象,啧啧不已:“这位兄台,能不能把你所修炼的功法拿出来给在下看一下,你不必担心,我只需要看几段话即可。”
“……”
盘膝坐在地面的曹嵘慢慢回过神来,他也很好奇,自己明明神功大成,功法肯定是真的,但为什么会有这么强大的副作用。
原本,他甚至觉得《龙经》就是如此,白袍私下里也会发狂,直到北凉造反,才知道必有问题。
没有过多犹豫,镇南王就取下几页功法,交给对方查看。
“你这功法……”
凌云只是扫了几眼,就看出问题所在,脸上流露出愠怒之色。
“这位兄弟?”
曹嵘清醒不久,声音还有些嘶哑:“本王的功法是假的?”
“不,功法是真的。”
凌云唾骂道:“只是不知何人如此歹毒!竟然把功法的顺序全部打乱,正常洞开景神,都是从颅内开始,哪有从脚开始的!
“等等……”
他突然间意识到什么,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镇南王,“你、你拿着错乱的功法,练成了?!!”
“错乱的?”
曹嵘急忙站起身,问道:“对我以后修炼,有什么影响?”
“人体秘藏是需要按照顺序来开启的,你如今在错乱的情况下强行洞开八尊景神,就等于是堵死以后前进之路,通俗点说,你这辈子,都只会在真力境初期,再也无法寸进。”
凌云再次感叹道:“天底下竟然有人,错练功法,踏足真力,这是何等的天资,只怕是不比那个习武只有几年的陈三石差,可惜……就这么毁了!”
“前路断绝?!”
听闻此言,曹嵘如遭雷击,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然后又猛地走上前来:“可有办法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