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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为李澜倒酒。
李澜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好酒。”
朱先生见状,倒是不禁点点赞道:“李公子磊落,令人佩服!”
李澜中过毒,但面对他倒的酒,居然还能一饮而尽,毫无惧色,这等胆识,常人难见!
“酒已喝过,朱先生的美意,李澜尽数心领。”
李澜淡淡道:“只是林府只知精忠报国,绝不参与其他事情,李澜亦绝无投靠他人之念,所以,朱先生便不必再提了。”
朱先生更感惊讶,心中越发佩服,道:“李澜公子,果然不凡。”
虽然已经被李澜猜中来意,但他还是道:
“我听闻,林若雪对李澜公子并无真情,李兄,你何必与林府一起沉沦?天下红颜不知多少,以你的才情,将来还大有作为,又何患无妻!”
李澜闻言,也是一笑,拿起酒壶,给朱先生也倒了一杯:“先生所言,也正是我想说的。”
“这酒桌之上,宾主未分,以先生之智,何必太早落位?何况良禽择木而栖,以阁下才情,囿于枯木之上,不亦悲乎?”
“更何况,阁下之才,纵横山水、行走江湖,天下何处不可去,岂非乐事?甘为他人稻粮俗谋,不过折芳兰而辱清莲,可惜,可惜!”
说完,李澜笑了笑,揭开帘子,径直离去。
“先生,”
车夫开口,“此人不敬,要我现在杀了他吗?”
但朱先生却是摇摇头,道:“不。”
他盯着李澜的背影,眼中竟似有些唏嘘之意:“纵横京都多年,知音却在此处,呵呵。”
他眼中似有一抹感伤之意,但也只是一闪而过,他举起酒杯,将杯中酒对着李澜背影,倒在地下。
“道不同,你终究要死,只是……死得可惜了些。”
他喃喃,拉上了帘子,将自己关在幽深而不见光明的车厢,轻轻地道:“走吧。”
……
三日之后。
京都放榜。
状元,李澜!
一时间,满城震动。
同时,李澜的文章,也瞬间传遍京都——《五蠹》名篇,惊世而出!
金榜之下,无数士子热议,李澜之名,一时间疯传天下。
“五蠹……世上竟有如此大才!”
“李澜的才华……当真惊世,如果说春江花月夜是抄的,这篇文章又从何处抄去?”
“五蠹名篇,足以传唱千古,李澜状元,实至名归!”
这篇文章,不只是在士子之中流传,也迅速传入了朝中,各种大儒观之,无不赞叹非常!
……
一道队伍敲锣打鼓,径直到了林府门前报喜。
林府上下,无不惊喜万分。
“姑爷高中状元了!”
“太好了,太好了!”
“太厉害了!”
所有人都惊喜无比。
……
而李澜却是在后花园亭内看着闲书,月染一路小跑进来,兴高采烈,道:“姑爷,太好了,你成状元郎啦,你成状元郎啦!”
她俏脸红扑扑的,十分兴奋。
李澜却是一笑,道:“月染,过来给姑爷捏捏肩膀。”
“姑爷!都什么时候啦,外面大家都在等你呢!”
月染道。
“不,应该有一段时间,不能享受小月染的按摩手法了,给我按按。”
李澜躺在太师椅上,似乎对外面的一切喧嚣,毫不在乎。
月染见姑爷如此赖皮,也是无奈,只好走到他身后,给他按摩起来,道:“姑爷,以后你成了状元,就可以做官了,老爷心心念念的事情,你终于替他办成了……”
“小姐应该也会开心些,虽然她放弃了武道,但当状元夫人……还是挺风光的了。”
李澜只是一笑,不置可否。
他闭目养神,似乎在享受最后的美好一般。
“密谍司办案!李澜何在!”
“李澜勾结考官岑靖迟,考场舞弊,窃取功名,现奉命捉拿李澜,所有闲杂人等,通通闪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