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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啊……难道是因为轮回权柄的缘故,让你可以抵抗阳气的侵袭?”
“阳间人……”
而李澜却是思考着大黑狗所说的这个词,道:“你的意思是,难道我们所处的这方世界,只是阴间???”
大黑狗却是摇头道:“本帝曾经疯癫过一段时间,很多东西记不清了……只能记得一些只言片语的词汇和片段,如果猫姐在就好了……”
它狗眼之中,带着一丝苦恼,喃喃道:“如果不是见到了这石臂,可能本帝连阳间这两个字都想不起来?”
……
“我带你去一处地方。”
至真之境内,小山村。
男子带着林若冰,走到了村里一处古井处,道:“看。”
林若冰低头,只见古井之中,竟似有莹莹月光,朦朦胧胧间,映照出另一方世界。
在那方世界星河璀璨,宇宙无垠!
“那是什么?”
林若冰抬眼,有些吃惊的发问。
“阳间。”
男子淡淡开口,手中已经多了一个石盒,石盒中是一只石质化的手掌,递给她,道:“触摸。”
林若冰左手接过石盒,伸出右手,刚刚触碰那手掌,顿时就已经被灼伤伤了,她吃痛急忙收回,居然有种心悸之感,道:“这是什么?”
“阳气。”
男子道:“只有已还阳者,或者阳间之人,才能无惧者石人之上的阳气,你生于阴间,长于阴间,自然会畏惧此物。”
“你也好,李澜也罢,浩瀚源界,无尽岁月,此间不过阴间,唯有轮回可渡尽苍生。”
林若冰闻言,震撼到了极点,失声道:“不可能……”
如果整个源界、仙界都只是阴间的话,那她们算什么?
举世的生灵,岂不是都成了阴鬼之属?
她们,都不是人???
“这就是我师父看到的真相,不会有假。”
男子淡淡地道:“昔年我师于源头之前,远观阳间许久,后来还曾捉到一个阳间之人,利用那人探索过如何让阴间之人还阳,这石掌就是那阳间之人被炼死之后留下的。”
“后来,我师终于找到了还阳之法,而我,就是第一个还阳之人。”
“我还阳之后,我师确认此道可行,于是创地府,成轮回,欲渡苍生。”
“只是后来出了许多意外,我师不知所踪。”
说起万古之前的事情,他的脸上似乎有些许追忆唏嘘之意,然后道:“你是因果宿命注定之人,接过轮回,渡尽苍生,这是你的使命,与李澜的儿女私情,抵得过这天下大义吗?”
他的声音很淡,但从容不迫之间,却有种让人无法反抗的意志……
“你姐姐就要回来了,我培养你这么久,还不想放弃你,所以,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选李澜,还是选轮回权柄?”
他注视着林若冰的眼睛。
为了让林若冰答应此事,他已付出了太多,如今甚至就连万古大秘,都不得不告诉林若雪了。
林若冰紧咬下唇,她看了看那古井中的世界,忽然一咬牙,将手中石盒抛下,石头手掌滚落而出,她却是决然无比:
“我不在乎什么阴间阳间,也不在乎什么天下苍生……那些东西和我没有关系,我只在乎李澜!”
“我要走了,先生,谢谢你这些年的教导,我现在要去找他了!”
说完,她已经快步离开,头也不回,朝着村口而去。
而看着她的背影,男子的脸上终于出现了一抹微恼之意,他没有着急去追林若冰,因为他知晓林若冰走不掉的。
他盯着被她扔在地上的那块石掌,皱眉许久,才伸手捡起。
放回石盒之中,重新关上盖子,他的掌心却已经是被灼烧得一片通红糜烂!
“成也有情,败也有情。”
他轻语一声,叹息道:“你与李澜羁绊最深,因果最大,所以,你取代他阻力最小,却也因此,你不愿为我所用……”
“如此,只能再假借一道,多废些手脚了……与你羁绊最深,因果最大的,也只有你姐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