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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卿心情很烦躁,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得了孕期焦虑症了。
暗暗舒了一口气,苏卿调节自己的情绪。
她心里是清楚陆容渊不会做对不起她的事,但是一想到秦雅媛在南山别墅,心里就膈应。
苏卿蹙眉,她平常也不是拈酸吃醋的人啊,摸了摸平坦的小腹,苏卿觉得,一定是宝宝在吃醋,跟她没关系。
对,就是这样的。
这么一想,苏卿心里舒坦了。
折身进屋睡觉,睡到后半夜,迷迷糊糊中,苏卿被电话吵醒了。
苏卿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凭感觉去摸手机,然后按掉。
没过一会儿,电话又响了。
还有完没完了。
苏卿爬起来接通电话,起床气很大,没看来电显示,直接生气地怼道:“你神经病吧,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骂完之后,电话那边没吭声,准确地说,是不敢吭声。
苏卿嘀咕一声:“神经病。”正准备倒头睡下,陆容渊的声音从电话里冒出来。
“卿卿,你下楼出来一下,我在楼下,给你带了些好吃的。”
那声音听起来特别地小心翼翼。
“陆容渊?”苏卿以为是自己幻听。
从帝京到这,飞机都得坐两个小时,陆容渊怎么可能在楼下?
出于好奇,苏卿还是跑到阳台上去看,对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也没有看到楼下有什么人。
凉风徐徐,苏卿只穿着一件睡衣,冷得打了个哆嗦。
苏卿怒:“陆容渊,你耍我呢。”
大晚上的,那么冷,她还真跑出来看。
陆容渊说:“你往正前方看。”
苏卿一抬眸,还真看到正前方有亮光,左右摇晃,应该是手机的亮光。
还真来了?
几千公里,大半夜的,陆容渊跑来做什么?
电话里又传来陆容渊的声音:“卿卿,我不方便过去,只能你下楼了,我在对面等你。”
楼下住着楼萦与白飞飞,这里还是天狼的分部,今晚刚闹了奸细的事,陆容渊如果出现,肯定得闹出大事来。
苏卿迅速折回房间披上外套,小心翼翼地下楼。
楼萦睡眠浅,警觉性很高,一点动静就醒了。
楼萦从房间里出来,就看到苏卿轻手轻脚地要出去:“姐,大半夜的,你出去做什么?”
“啊?”苏卿凝步,打着哈哈说:“睡不着,出去走走。”
楼萦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你出去走走?”
“是啊,可能是肚子里的孩子不想睡,在屋里闷得很,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外面空气好,我就出来走走。”苏卿不方便说实话。
“那我陪你去。”楼萦说着就去换鞋子。
苏卿连忙说:“不用。”
楼萦看着她:“姐,你有点不对劲。”
“他来了。”苏卿也不瞒了,楼萦很聪明,她也瞒不过,索性说实话。
“未来表姐夫?”楼萦讶异道:“我去,千里追妻啊,大半夜的从帝京来的?”
“谁知道他抽什么风,我过去看看。”苏卿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欢喜的。
有一个男人千里只为自己而来,还是大半夜的,要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楼萦笑得一脸不怀好意,提醒道:“姐,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呢,悠着点。”
闻言,苏卿的脸一下子红了。
楼萦折回房间睡觉去了,苏卿关上门出去。
苏卿穿过门口的小路,才看到停在不远处的车子。
车子没开灯,熄火状态,借着月光,苏卿才勉强看清倚靠着车头的陆容渊。
看到苏卿来了,陆容渊眼神立马变得温柔:“卿卿。”
苏卿看了眼黑色的轿车,问:“你开车来的?”
“直升飞机停在外面,担心惊动天狼的人,我开车从小路穿过来的。”陆容渊伸手去拉苏卿的手:“手怎么这么冰。”
“大晚上的,气温这么低,你说呢?”苏卿给了陆容渊一个白眼:“你神经兮兮的,大老远跑来做什么?”
敢这么跟陆容渊说话的,只有苏卿一人。
陆容渊将自己的大衣脱下来给苏卿披着,又将苏卿的手放在手心里捂着。
“我要是不来,某人的醋坛子就打翻了,还生气呢?”
苏卿震惊,陆容渊就是因为她生气了,所以千里迢迢赶来哄她?
陆容渊捂着她的手,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她:“卿卿,别生气了,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你要是不喜欢,我搬去老宅住,这样你总归放心了。”
因为恩情,陆容渊不能赶走秦雅媛,那就只能他搬去老宅,保持距离。
苏卿凝望着他,这样窝心的甜言蜜语,又有谁招架得住啊。
“谁吃醋了。”苏卿没有底气地反驳,大衣上都是陆容渊的气味,让她有一种被他包裹着的温暖感。
手心处传来的温度,直达心底,让人暖暖的,有一个男人这么疼自己,哪还舍得生气。
女人找男人求的是什么?
不就是希望有个人把自己放在心尖上宠着,疼爱着?
陆容渊能照顾着她的小性子,情绪,甚至千里迢迢来哄她,她要是再耍小性子,那就真是她不懂事了。
做女人不能太作,小作怡情,大作就得把人作没了。
陆容渊笑了笑:“先上车,我给你带了一些你爱吃的。”
一听到吃的,苏卿两眼放光:“我肚子还真饿了,快让我看看,都带什么好吃的了。”
陆容渊替苏卿准备了不少吃的,苏卿看着流口水:“八宝鸭,秘制牛肉,清蒸多宝鱼……”
全都是热腾腾的,香气扑鼻,勾人味蕾。
“陆容渊,你太好了,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知道我喜欢什么。”
送金银首饰,还不如送一些吃的实在。
这可是千里之外送来的,还都是热腾腾香喷喷的。
苏卿舔了舔嘴角,直接开动。
她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的饭,自然饿得快。
“慢点吃。”陆容渊满眼宠溺,替苏卿挑鱼肉,盛汤。
苏卿大口大口地吃起来,看着让人就胃口大开,
“天狼的伙食不好?”陆容渊见苏卿那馋嘴的样,有些哭笑不得。
“一般般,跟你这些是没法比。”
这些都是五星级酒店的标准,当然没法比。
苏卿吃饱了,又喝了半碗汤。
陆容渊一口没动,就看着苏卿吃。
看苏卿吃饭是一种享受,她不像那些名媛千金,吃饭十分秀气矜持,做作,米饭都是一粒粒地吃,生怕吃胖了。
陆容渊笑着问:“吃饱了?”
“嗯,饱了。”苏卿心满意足地靠着车座椅,像只慵懒的小猫咪,摸着肚子。
陆容渊将残羹剩菜收拾了,又折回车里。
苏卿靠着车座椅闭目养神,车内暖气一开,就有点热了,外套已经脱掉。
陆容渊上了车,车门一关,手从苏卿的腰上伸过去,嗓音蛊惑地在苏卿耳边低喃:“卿卿,吃饱了需要运动运动,有助消化。”
苏卿睁开眼睛,陆容渊那张帅气的脸近在咫尺。
“我也想运动运动啊,可惜有人不允许啊。”苏卿伸手勾着陆容渊的脖子,笑容明媚。
苏卿的笑容,能让陆容渊的心全乱了。
跟陆容渊时间久了,陆容渊皱个眉头,眨一下眼,她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此运动非彼运动。
“谁?”陆容渊心猿意马,喉结滚动:“就算天王老子来了,老子也要先吃饱了再说。”
“陆容渊,等等......”苏卿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