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镇北侯在下朝路上就了解了事情经过,回来亲眼见过陆岸没事,这才放下了心。
“太子欺人太甚!”他声音里含着怒气。
“不是我们特意留的机会么,生怕他不入套呢。”云渠笑了笑。
只是没想到太子会效仿常贵妃,故技重施罢了。
但他想将屎盆子都扣在三皇子母子身上,这回可没那么容易了。
见祝母几人都围在陆岸身边嘘寒问暖,云渠便先悄悄出门了,镇北侯似有所觉,看了她一眼,但没说什么。
云渠换上了一身陆岸新做的衣裳,快速将头发挽起,用胭脂稍作掩饰后就出了门。
明堂街是入宫必经之路,禁卫军捕获大虫的消息短短时间已经传得满城风雨,百姓们又是害怕又是惊奇地站在路两边,伸长了脑袋看被禁卫军拉着的囚笼里阖目昏迷的大虫。
云渠也隐在人群里瞧着,不到一盏茶时间,陆一便悄然出现在她身后,将一个布条状的东西塞进了她手里。
云渠忍着嫌弃,借着人群的遮掩快速放出蛊虫,叫它熟悉了布条上的气味后,偏过身子手指一动,蛊虫就快速飘进了大虫腿上的伤口里。
成了。
她正要离开,却见为首策马经过的穆庭蓦然转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
云渠只当没看到,转身就走。
她回到侯府时,就得知镇北侯已经进宫了,这事得讨个说法。
云渠去了陆岸院子,祝母等人怕打扰他歇息,已经离开了。
看到云渠,陆岸立即坐了起来,兴冲冲地正准备问她,就见她匆匆洗了三遍手,最后还专程拿了个小瓶子出来涂手,陆岸记得,那似乎是什么……除菌的?
“表姐是碰了什么脏东西了么?”
云渠点头:“碰了太子的衣物。”
“那是得好好洗洗,不过表姐碰那玩意儿做什么?”
“我叫蛊虫熟悉了他的气味,进了大虫体内,待稍后御前对峙,大虫便会对太子亲近不已。”凭他十张嘴都说不清!
先前他们早有防备之下,也拿捏了太子驱使大虫杀人的些许把柄,虽不多,但足以叫正元帝与百官心里有底,方才云渠也是突然有了主意,想再坑太子一把,众目睽睽之下,他是解释不清楚的,正元帝再有心也包庇不了他,他必要落得个截杀臣子的名声,惩戒也不会再轻轻揭过。
“表姐去哪里拿到的太子贴身衣物?”陆岸惊讶道,“我记得东宫对此向来把守极严,太子的东西半点流不到外头来。”
“从我二妹妹那里拿来的。”
陆五一直在那边做内应,找个太子的东西一点都不难。
“也是。”陆岸点了点头,赞道,“表姐果真妙计!”
此时的乾清宫内,在看到大虫扑向自己的一刻,太子内心是崩溃的。
谁也没想到已经昏迷的大虫会忽然暴起,纵然此时禁卫军还算多,奈何朝臣也多——都是闻讯坐不住而来的,围场也就罢了,京城外竟也出现了大虫,还险些伤人,这叫惜命的他们皆惊恐不已,得到消息的连忙就进宫来了。
见他们如此有兴趣,二皇子当即提议将大虫抬上来给诸位开开眼,顺道当众处置,以儆效尤。
拒绝的人多,但有着猎奇心理的也多,加上要平镇北侯与杜学士等好几个差点被大虫祸害了子嗣的大人们,半推半就之下,大虫还真被抬了上来。
谁想前脚还恹恹趴在笼子里的大虫下一瞬就能暴起拆笼,还朝着太子扑去了呢。
一时人人自危,竟就叫大虫扑去了太子跟前,但就在大家掩目不忍再瞧的当口,大虫却蓦然从喉间挤出一生呜咽,竟径直朝着太子趴了下来,显然是认主的架势。
已经隔空从禁卫军手里取过剑的太子见状也愣了下,还没升起什么庆幸的情绪,就先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
“皇兄威仪竟如此浩大,能叫大虫俯首称臣?”二皇子是真惊奇。
四皇子接道:“二皇兄此言差矣,若论威仪,当属父皇最盛,大虫怎会直扑大皇兄而去。”
二皇子瞪了他一眼:“就你会说话!”
说者无心,听到这话的正元帝脸色却变得深沉起来。
再看大虫,已经在太子跟前翻了个滚儿,露出肚皮来左右扭动。
在场都是见多识广的,没见过大虫也见过猫狗,哪能不知它这个举动下蕴含的深意,看向太子的目光顿时就复杂了起来。
太子百口莫辩。
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这只蠢兮兮的大虫为何偏逮着他不放,甚至隐隐怀疑起先前叫下属以陆岸衣物训练大虫时混进了他自己的气息,最终反倒在这里坑了自己一把。
他怒从心起,提起剑就刺向了大虫敞露的胸腹。
“铛——”
一道兵器撞击声响起,太子的剑被打偏,他转头对穆庭怒目而视:“穆庭!大虫冲破囚笼,危及我等性命,你阻我杀之,究竟是何居心?!”
穆庭看了眼依旧无知无觉,对太子敞露弱点的大虫,似笑非笑道:“皇伯父有我护卫,诸位有禁卫军护卫,危及不到我们性命,倒是太子你急着杀虫灭口么?”
莫说众人如何想,便是一贯偏心太子的正元帝都没法昧着良心说太子与这大虫没关系。
再者……他看了看暴怒气极仿佛心虚、一刻都没关心过父皇是否安好的太子,又看向始终稳稳站在自己身前挡着、安全感十足的穆庭,心头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