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感情牌很好用,正元帝面上顿时带上了几分沉痛,看他的眼神也温和了许多:“罢了……你起来吧。”
太子哽咽应声,这才缓缓起身。
三皇子险些将一口银牙咬碎。
满朝文武心知肚明,太子这事算过去了。
果然,正元帝对大理寺卿开口:“太子受奸人蒙蔽,望爱卿查明真相,还其清白。”
大理寺卿忍气吞声:“臣谨遵圣命,敢问皇上,祝太傅如何处置?”
“祝爱卿无辜,空受牢狱之苦,便命太子亲迎回府,赏黄金千两,良田百亩以慰之。”
太子忙拱手应下。
正元帝看了他一眼:“太子识人不清,不守礼法,迎过太傅后禁足一月,罚俸三年。”
“儿臣领罚。”太子松了口气。
太子党亦心中庆幸。
可殿内多数人就没那么有滋有味了,对太子礼贤下士而贤德有为的滤镜也碎了大半。
仅为男女之情便敢施压顺天府尹换死囚,罔顾律法,甚至这心上人还是未婚妻的亲妹妹,两人隐瞒未婚妻私会长达一年,礼教规矩竟都吃进了狗肚子里,此等作为……实在不堪至极!
若太子肯光明正大退婚另娶,倒还敬他是条好汉。
可他既要镇北侯府权势,又要如花美眷在侧,实在贪心不足。
察觉到各处投来的隐晦目光,太子暗暗咬着后槽牙,心里恨毒了穆庭与三皇子,甚至对祝念安都隐隐多了一分埋怨。
而此时,已经有御史不满正元帝处置,当庭弹劾太子罔顾礼法了。
太子党忙为其辩驳。
最后在御史台的努力下,太子在户部的职位被撸了个干净,太子党也接连落马两个三品实权官员。
最后,正元帝似乎是不堪其扰,早朝仓促而下。
而同一时间,关于太子与祝念安那不得不说的二三事遍布京城。
百姓们明白自己骂了一圈,祝太傅清白不已,以权谋私的却另有其人,顿时又是愧疚又是恼怒。
因为祝念安与太子的往来书信不知为何在京城流传起来,有那好事者细细数过,发现这两人短短一年便相会四十三回!
而邓姨娘被换一案太子的确事先不知情,都是祝念安利用他在京的人一手操办,可太子回京后却并未动怒,反在信上对祝念安之举大加赞赏,言其赤子之心,忠孝两全。
这句话直接叫他多年积攒的声望跌到谷底。
太子党想抓住宣扬此信之人,可查来查去,也只查到这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夜之间这信件便飘满大街小巷,且字迹、纸张与墨皆平常,找不出半分蛛丝马迹。
得益于这些信件,官宦圈子里也吃瓜吃了个全,然后就对太子的感官径直掉了一层。
庆功宴上他信誓旦旦说与祝念安毫无关系,转头脸就被打的啪啪响——还是他自己打的。
敢做不敢当,实在为人不耻。
且男女之情外,还有蔑视律法换囚一事,诚然能站在高位的都有那么些不可见人的事,名利场上的众人自己也不见得干净,可将此事闹到明面上就是太子无能了。
此事经过一早上发酵后,再配合早朝种种,食用极其下饭。
满城都被太子的瓜席卷了。
而此时的祝府,云渠正扶着祝母站在前院,与祝归荑一起等着祝太傅回来。
祝母也终于清楚前因后果,对外头的流言也听了一耳朵,此时看向云渠的目光欲言又止。
“母亲有话同我说吗?”云渠问她。
“你……先前报官叫邓姨娘入狱,便算到这一步了么?”
“我是无所不能的大罗金仙不成?”云渠盈盈笑了。
祝母松了口气。
这时外头侍卫也忙喊着老爷回来了。
几人忙向外看去,祝太傅一脸疲色地走了进门,但瞧着精神还不错。
“老爷受苦了。”祝母心疼不已,“幸而你洗尽冤屈,往后必定事事顺遂。”
看着她通红的双眼,祝太傅也难得多了几分感慨与动容:“夫人安心。”
“恭喜父亲沉冤昭雪。”
云渠与祝归荑福身道喜。
“快起来。”祝太傅忙亲手扶起云渠,对她温声说道,“此番多亏你……多亏你们在府为我祈福,这才感动佛祖,还我清白,你们才是最大的功臣。”
云渠展颜一笑。
祝太傅拉着她又说了会儿话,这才惊觉:“对了,丰哥儿呢?”
云渠一愣。
祝子丰……这几天好像一直被她关在房里来着。
“大哥伤势未愈,又实在担心父亲,夜夜不得安眠,方才刚歇下。”回话的是祝归荑。
祝太傅叹了口气:“你们几个孩子……都是好的。”
“对了。”祝归荑好奇问道,“不知二姐姐如何了,被禁卫军带走后竟没了消息。”
祝太傅笑意淡了下来:“有太子作保,她必然无虞。”
“那便好,听闻今日早朝靖安伯得知二姐姐与太子之事,直言不敢纵小儿与太子争妻,哭求当今收回赐婚旨意呢。”
祝太傅眉头一动:“当今如何说?”
“二姐姐与太子两情相悦,当今自不会棒打鸳鸯,便准了退婚之求,叫太子与大姐姐完婚后纳二姐姐做侍妾。”
祝归荑可爱的娃娃音都没能阻止祝太傅的黑脸,一时吓得不敢说话了。
云渠另起话头道:“换囚一事皆为太子门下之人自作主张,与旁人无甚干系,听闻许正已被革职查办,参与换囚的人也被从重处置了,而邓姨娘……只恐也要被问斩了。”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妾室,却闹得当朝太子名声尽毁,如今外头皆如此看。
正元帝也很难看她顺眼,就连问斩的判决都是亲自下的。
祝太傅点了点头,柔声对祝母道:“夫人与荑姐儿先回,我有事与渠姐儿相商,稍后来看你。”
祝母含笑点头。
云渠随祝太傅进了书房,后者坐定后头一句话就是:“太子非良人,渠姐儿当真要嫁他?”
“我已决意退婚。”
祝太傅脸色微松:“你有主意便好,本想着若你嫁太子,为父扶他登基,待你怀孕后去父留子也并无不可,只是太子凉薄,其血脉……不要也罢。”
云渠微微颔首:“还需父亲助我。”
“那是自然,你且放心就是。”
祝太傅悉心与她说起了朝中局势,不过没多久就被管家匆匆叫了出去。
——宫里的赏赐到了。
御前总管甘怀亲自来送的,还给了他一个好消息。
“礼部屈尚书已上了三回致仕折子,皇上方才准了,特点了太傅您择日接任,咱家这厢先恭喜太傅了!”他一甩拂尘,笑呵呵道喜。
祝太傅面露惊讶。
六部尚书,这可是实权中的实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