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斋戒本为期三日,但大抵是因第一日影响,正元帝觉得如期结束会有不敬佛祖之嫌,便多加了两日,斋戒满五日后才肯回宫。
结束之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护国寺的氛围也渐渐轻松了起来。
云渠也终于被正元帝放了假,得以回去。
祝母拉着她瞧了半天,惊讶道:“莫不真是佛祖保佑,瞧着没消减多少,精神还好了许多。”
这几日云渠早出晚归,与他们连见一面都难。
“母亲说的是,佛祖听到了我的诚心,自会护佑。”
“那自是最好。”祝太傅开怀朗笑,“这五日你坚持下来,来日京中都要高看你一眼,再不会有人拿你与太子退婚一事说嘴了。”
云渠退婚,纵然是她主动,却总有那或迂腐或见不得人好的说嘴诟病,那日退婚之际就已经有些闲言碎语了。
但没想到她竟如此争气,入了慧觉的眼,间接在正元帝那里得了脸面,得以随帝后一起为国祈福,纵然其间辛苦,但也是莫大殊荣。
而有正元帝为云渠背书,以后便是太子本人此后都不能再拿此事来做文章。
云渠笑了笑:“先前与慧觉禅师论经只是偶然之举,未想竟因此得益,算是无心插柳。”
人若抱着善意,便总会被回以温柔。
与祝太傅聊了几句后,云渠看向坐在角落里的祝念安,关心道:“二妹妹如何了?我瞧你精神似乎还是不大好。”
祝念安勉强笑了笑,脸色却不好看:“这几日没睡好,劳姐姐挂心了。”
韦文彬为她杀人,纵然此事没有直接证据,甚至只是刺客一面之词,信的人却不少。
实在是往日韦文彬的行为太舔狗,当知道他为爱杀人时,大家竟升不起丝毫惊异,只能叹几句靖安伯家门不幸。
而这几日女眷们俱都在大雄宝殿诵经祈福,纵使祝念安受了惊吓也得拖着病体去,却被贵女们渐渐排除在圈子之外,连往日与她交好的韦婉几人态度也冷了不少。
精神与身体的双重打击之下,她很难好过。
见祝归荑陪着祝太傅与祝母逗趣说笑,云渠便坐在了她身边,轻声问道:“妹妹还在为韦二公子之死伤心么?”
提到韦文彬,祝念安似乎又想起那夜青白僵硬又染满鲜血的尸体,双手瞬间攥紧,整个人都紧绷了几分。
“韦公子含冤而死,我自为他难过。”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做了亏心事,被找上门来也是常理,怪只怪他心怀不轨,执迷不悟。”
闻言,祝念安忽地察觉什么,猛地偏头,死死看着她:“是、是你……”
云渠抬手握住她的,后者却蓦然颤了一颤。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她柔声开口,“人总要问心无愧才能活得安然,二妹妹你说是么?”
祝念安咬紧牙关,手指攥得指节发白:“是……”
她低下头闭上眼睛,藏住其间一闪而过的怨恨,颤声开口:“往日念安不懂事,对姐姐多有得罪冒犯之处……望姐姐容谅。”
“我自不会怪你。”
云渠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离开。
好言难劝该死鬼。
见祝母等人已经在收拾行李准备回京,她道:“父亲,母亲,我与慧觉禅师约好明日论经,便先不随你们回京了。”
“那是自然。”祝太傅连忙道,“慧觉禅师千金难求,你能有与他坐而论经的机会极为难得,万要潜心修行,不必担心家里。”
“是。”
出门后,祝归荑打趣道:“我还以为父亲要叫姐姐努力讨好慧觉禅师,以期利益呢。”
“他不懂佛不信佛,自不会插手更多。”
外行不指导内行,祝太傅明白得很,正如他娶了祝母多年,除去依靠镇北侯扶持外,从不沾染他在军中的人脉资源一样,因为他知道自己玩不转,反而会因安分之举叫镇北侯放下心,从而得到更多。
他也不懂慧觉,但不妨碍他通晓人情世故。
他明白不需要云渠如何讨好慧觉,只要偶尔与他论个经,得他几句指点,就已经足够了。
祝归荑想过后,不由赞同点头:“姐姐说的也是,父亲还是有可取之处的。”
云渠笑了笑,偏头对她道:“我不在京这段时间,府中便劳你多留意着了。”
“姐姐放心,你离开时什么模样,我必叫你回来时依旧那般模样!”
云渠含笑点头。
正元帝很快就起驾准备回京。
大雄宝殿前,慧觉恭送圣驾,与他道别。
在知晓慧觉请云渠留下论经时,正元帝眼中竟闪过羡慕之意:“往日若非事关江山百姓,朕请三回禅师才到一回,朕已觉荣幸之至,未想一个小姑娘竟能叫禅师如此青眼相待,比朕更甚。”
慧觉道了句佛号,慢声开口:“皇上日理万机,身负万民之责,贫僧为皇上计,亦为万民计,不敢时时叨扰,祝施主受皇上隆恩庇佑,平日得闲,这才有机会与贫僧论经,为百姓祈福。”
闻言,正元帝眉头终于舒展,也没了方才那意味不明的语气。
云渠在旁看着,深觉慧觉也是有两把刷子的。
正在此时,一道刺眼的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她偏头看去,正见太子眼神阴鸷地看着她,面色微有阴沉。
“太子这样瞧着臣女,不知有何赐教?”
她话音落下,包括正元帝在内的众人都向太子看去。
后者虽及时收回了情绪,眼神却还落在云渠身上,叫众人看了个正着。
“皇兄,这是祝大姑娘,而非祝二姑娘。”三皇子扬眉提醒,“还是退了婚,皇兄又忽然发现自己对前未婚妻也是有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