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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家又添新瓜了!
哎哟喂!
吃到撑!
老家那帮人,把方家的摆设拿去当了,去杂货铺买相仿地给人换上去。
杂货铺的小二可以作证。
还有不少去当铺的人亲眼所见。
这些人简直绝了!
传来传去,传到最后就成了老家的人把县令府上值钱的东西都搬空了。
全县所有人都在看方家的笑话,有人给周氏下帖子请她赴宴,周氏抱病不出。
有人递帖子要去探病,周氏以风寒要被传染为由拒绝。
大家就都猜测,周氏是不是脸被打肿了,没脸见人!
谣言长了一对儿十八丈长的翅膀,在县城飞疯了,还飞到了府城去。
乡下也知道了,大舒氏又有了嘲笑小舒氏的资本。
小舒氏的也担心舒春华,舒七大爷来过一趟县城问情况之后,心里就稳了。
回来约束族人不要跟着其他人起哄,谨言慎行,该干啥干啥!
大姑娘成亲的时候,他们还得去县城给大姑娘撑场面啊!
舒春华到方家见到袁氏的时候,衙内在城外守了半夜,总算是接到了族长和族老们。
族长等人本来很嫌弃他这个天阉,但是他半夜就守在十里长亭等着他们,这帮老头儿老太太的内心还是非常熨帖!
谁不喜欢被重视,谁不喜欢被尊重啊!
是吧!
加上方永璋这个衙内,他要是真想讨好人,小嘴儿跟抹了蜜似的,把几马车的人顿时哄得开心不已。
进城之后他将老家的人带去他娘的空宅子安顿下来,宅子里什么都准备得巴巴适适,丫鬟仆从们都配好了。
一口一个老爷老太太大爷奶奶地叫着,叫这帮老家人更舒坦。
“长辈们,兄弟们远道而来参加我的婚礼,我真的是非常高兴!”
“你们车马劳顿也辛苦了,先休息两日,两日后我爹娘就来给各位长辈请安!”
“他们原该今天来的,但清江县前段时间出了个轰动朝廷的大案子,朝廷派了御史下来监督我爹办案,还没走呢,我爹是成天忙得脚不沾地。”
“我祖母等人比诸位长辈早一步来,家里乱糟糟的……还请诸位长辈莫要怪罪!”
说完,他命人端来一个托盘:“这些是我娘的一些心意,诸位长辈莫要嫌弃!”
托盘上全是各种颜色的荷包,方永璋将金色的双手捧给族长,给族老们的是蓝色的,给女性长辈们的是红色的,给跟他同辈的是竹青的,给孩子们这是一人一对儿纯金的生肖,都是按照他们的生肖给的。
难得方永璋能根据名字迅速找出相对应的生肖。
族人们对衙内简直刮目相看。
给老辈子们安顿好,方永璋又去跟那些年轻人说:“我的几个朋友听说我老家的堂兄弟们来了,纷纷表示要请客。
今日你们好好休息,明日晌午,晚上,后日晌午和晚上,可都要空出来!”
众人纷纷点头,高兴地应下。
方永璋又跟他们说了一些县里好吃好喝好玩儿的地方就告辞走了。
他一走,这些人连忙打开荷包看。
一看就倒吸一口凉气,和方永璋平辈的人,人人五十两银票。
长辈们是一百两,族老们一百五十两,族长两百两。
这都是县令夫人给的!
族长不由得夸道:“远堂媳妇很是不错,族里每每有事找她她都不会推脱。可惜后来跟跟着远堂来了清江县,太远了……
族里有事儿去找远堂娘,远堂娘可是一文不出不说,还总是仗着自己是远堂的亲娘,管族里要东要西。”
一位族老叹道:“当年他们家老二赌,老三嫖,都是远堂媳妇给填的窟窿,不然……”
袁氏是什么样的人,族里都知道,可她命好,有个有钱的儿媳妇,一个出息的儿子。
“看远堂媳妇的出手,这次我们来请她给族里捐一笔笔墨钱,她应该会同意吧?”一位族老问。
众人纷纷笑着点头,都觉得应该会同意的。
族里有出息的后生多了,他们方家也会渐渐成为世家大族。
谁还没点儿野心啊!
大家的心情都很美好。
只不过这个美好持续不了多久。
方家。
舒春华去了袁氏那里,受到了袁氏的热情接待。
袁氏拉着舒春华的手一个劲儿地夸赞她,她也是没想到,一个村姑居然这般美貌。
方秀琴和方绣敏两姊妹的眼神中透着不屑,想着眼前的困境,到底没出声讥讽。
方大郎的眼睛珠子黏在了舒春华的身上,透出痴迷的神色。
爹娘说了,此番来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大房答应他兼祧。
由他来帮方永璋那个废物当爹。
他的内心其实是不愿意去睡一个村姑的,也就是看在周氏手里这些银钱的份儿上。
可当舒春华进屋的那一瞬,他觉得整个屋子都亮堂了。
方大郎的目光让舒春华觉得恶心,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只是不动声色地瞥了他一眼。
哎哟,这一眼差点儿没让方大郎酥掉半边身子。
寒暄了一阵儿,袁氏就让屋里的小的都出去,就留下了两个儿媳妇和两个女儿。
“你啊,你婆婆那个人是个眼珠子长在脑袋顶上的,你这出身她是看不上的!”袁氏拉着舒春华的手叹道。
舒春华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她是婆婆,我家是高攀,将来……吃点儿苦头也是应该的。”
方秀琴眼珠子一转,觉得这里头有事儿,于是便问:“是不是她为难你了?你别怕,大胆说,老夫人会给你做主!”
舒春华畏畏缩缩地摇头:“没有……”
勉强笑道:“伯母……伯母她其实没有坏心的!”
几个女人听出来了,没有坏心,那就是嘴毒呗。
袁氏装作生气:“她是我儿媳妇,她是什么人我还能不知道!你就莫要替她遮掩!
你这孩子我一看就喜欢,就心疼,你可千万莫要瞒我,我在这里,还能帮你做主!”
“她要是实在太过分,等你们成亲之后,我就让远堂休妻!”
这是袁氏试探舒春华的话,果然休妻二字一出,舒春华的眼睛就亮了一下。
但很快就换上一副纠结的模样。
见她如此,几人纷纷下场劝她哄她,终于让她受不住了,捂着脸哭诉周氏的种种‘恶行……’
“夫人总是威胁我让我提出退亲,可我家是农户,怎么敢违背县令大人的意思?哪怕是县里传得沸沸扬扬,说衙内……说衙内是个天阉……我们也不敢提退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