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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玉皎手指捏着一根医用棉签,将黄褐色的药水轻轻涂抹在伤口上。
男人背对着她,温玉皎也就不用担心自己脸红会被他看到。
动作镇定地为他涂药,药水触碰到皮肤,被重力吸引,沿着背部肌肉向下流淌。
男人的腰背挺拔,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身材明晃晃展露在她眼中。
肩胛骨宽厚,附着一层结实紧致的肌肉,但身上一道道疤痕以及伤口将完整感破坏,像一副被人揉皱后重新摊平的白纸。
“你身上有好多伤痕。”温玉皎轻声开口,“你失忆前从事的工作可能……十分危险。”
温厌懒懒地嗯了一声,“我猜到了,毕竟我受了枪伤还坠海,很有可能是被人追杀吧。”
“但我还是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他向后侧脸,丹凤眼勾住了温玉皎的视线,让她与自己对视,“你会害怕我吗?”
温玉皎与他对视几秒,摇头,“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你很熟悉。”
温厌凸起的喉结滚动,忽然勾唇一笑,好奇地追问,“哪里熟悉?”
“我也说不清楚。”温玉皎杏眸澄澈认真,“只是一种直觉。”
她其实偷偷拍了温厌的侧脸照片发给舅舅和外公看。
问了他们,埃里克是不是她从未见过面的大舅。
可外公和舅舅们不知道在做什么,都没有回复她。
问了温伯,温伯说他们恰好到国外出差,参加什么金融峰会去了,要过几天才会回来。
温厌在自己暴露情绪前转回脸,没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嘴角勾起。
他知道温玉皎向家人询问了他的身份这件事。
因为他的手机上多了个绿色图标的软件。
-几小时前-
[温(6)]
[尧]:@厌@厌@厌 大哥你在玩什么?
[尧]:皎皎为什么有你的照片!
[尧]:别躲着窥屏不出声,我知道你下载微信了,快说啊快说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尧]:你不说话,我就告诉皎皎你是谁了!
[厌]:我失忆了,懂?
[廷]:玩还是大哥你会玩。
[尧]:可恶,我也想这么玩,失忆梗,想想就很有趣。
[曜]:(黄豆微笑)
[曜]:有空复仇,有空买新手机,有空聊天,有空和皎皎玩,没空回来处理烂摊子?
[厌]:你是谁?你在说什么?对不起,我失忆了,看不懂。
[曜]:…………
[尧]:把四哥惨打在聊天记录里。
[廷]:四弟惨。
[厌]:四弟惨。
[尧]:四弟惨。
(尧撤回一条消息)
[尧]:四哥惨。
[曜]:……………………
[系统消息:(曜)退出群聊。]
-回到现在-
温玉皎将温厌背上的伤口都消了毒,又薄薄涂了层药膏。
等待药膏吸收的时间里,她视线在他充满荷尔蒙的身躯上来回巡回,最后停留在对方的狼尾发上。
温玉皎伸手,将他的头发拢在掌心里,“要不要先把它绑起来?不然可能会粘到药膏。”
温厌手向后伸,握住了温玉皎的手,轻松地将她的手包裹在自己手中,手心贴着她的手背。
突如其来的触碰让温玉皎猝不及防,她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抓住空隙。
对方粗长的手指顺势挤进她指缝中。
温玉皎:“……你在干什么?”
温厌像是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无辜地‘啊’了一声,很快松开手,“抱歉,我本来想去抓头发的。”
温玉皎握住自己的手腕,手指上还残留着被强行撑开的感觉,杏眸中闪烁着不信任的光芒。
温厌又道了声歉,语气低落的转移话题,“其实我一直都想将它绑起来,但是不行。”
温玉皎顿了顿,“为什么不行?”
她脑袋里闪过各种各样的猜测。
不绑起来比较帅?还是说想吸引她的注意力?再或者刚才手指被他握住的场面,是他提前预想好的?
温厌:“因为没有绑绳。”
温玉皎:“……”
“我有。”温玉皎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房间拿来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温厌拉住她的胳膊,另一只手轻轻勾住她手腕上的发绳,“我可以用你手上的这一根。”
“这个不行。”
温玉皎有几分急切,顾不上太多,按住他想要将发绳拿走的手。
这个发绳是温苍梧给她的。
不能给别人。
温厌触碰到发绳某个地方时,指尖微微一顿。
这不到两秒的迟疑,也让温玉皎有了机会能拦住他。
温厌丹凤眼轻阖,掩下眼中掠过的情绪后又迅速睁开。
他松开手指,“抱歉,我不该对你动手动脚,请你原谅我。”
温玉皎将发绳摘下,塞进裤子的口袋里,“你……!”
虽然对方提前道歉,但她依旧感觉有些生气。
她不想被怒火操控,对伤患说什么过分的话,只是睁大眼睛瞪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也没原谅他,转身离开。
温厌看着她的背影,心底闪过一丝从未体验过的慌乱。
他品味着这一丝从未有过的情感,都忘了去拦下那气呼呼,脸颊鼓鼓的小河豚。
小河豚离开后,温厌勾起嘴角,食指与拇指互相摩挲,“是父亲吧……”
竟然在发绳中放了那个东西。
就这么爱护她吗?
温厌哼着意国童谣,从枕头下拿出一根普通黑色发绳,将散在后颈上的头发绑起,随性地扎了个小揪揪。
他下了床,打算换上衣服再出去一趟,路过床头柜时,看到桌面上摆着的炖汤。
视线落在炖汤上几秒,他没看出食材是什么,伸手端起。
温厌没有喝,反而端着它走到花盆边,手指放松倾斜,碗沿随之倾倒,汤洒了出来。
汤汁打在树叶上,发出非常轻的‘啪嗒’声。
温厌眼中闪过刚才温玉皎气呼呼的小脸,手指一勾,将碗轻松扶稳。
看着只剩三分之二的炖汤,温厌妥协地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灯光熄灭。
月光悄悄从窗外溜进房间里,被柜子上空荡荡的碗抓住,盛了一碗月色。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从阳台一闪而过。
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