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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香芹看着元盛谈笑风生的样子,心中酸涩无比。曾几何时,她觉得自己的弟弟们比元盛强多了,因此她没少打压元盼儿。没想到,元盼儿这个弟弟不声不响地给姐姐一家带来这么大富贵。
周长水近几次和她吵架,每每提元盼儿的弟弟,提到必定说,“同样是周家的儿媳妇,小舅子怎么差这么多,我看你弟弟马来喜就只剩下吹牛的本事了。”
是啊,她现在在老周家怀着身孕,吃糠咽菜,活计又多了,也没见哪个弟弟让她回娘家常住,她回去住了几日,反而话里话外让她早点回婆家。
以往她那些荣光,全到元盼儿身上了。想到周家人为了修复关系,想方设法想跪舔元盼儿的样子,她就作呕。
呸!笑贫不笑娼!
有奶就是娘!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她弟弟说最近有个机会,美膳阁在联系他,说不定哪天她弟弟也飞黄腾达了!到时候,她倒要好好看看周家人的嘴脸,是不又变了!
周家人败兴而归。
由于元盛和周氏族人拦住了这些扫兴之人,院内丝毫没受影响,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
周玉川代表周长林将五谷彩袋挂在大梁上,拿出几个大红封给上梁的匠人。
接下来就是抛梁仪式了,周玉川直接把铜钱,红枣,花生,方糖,从正梁上抛向四周,周氏族人,村里关系好的男女老幼纷纷上来争抢。
抢的越热闹,仪式越喜庆,象征着主人家财源滚滚,吉祥如意。
抛梁结束后,炊事队立马把院子里摆满了桌子和板凳,端上了做好的席面。
早在饭菜做的时候,围观的人就馋得开始流口水,这么硬的席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整个东山村是独一份!
虽然每家随了二十文的礼,很有些肉疼,但是周长林家席面这么硬,一家人来吃,周家肯定是要亏本的。
席面一共十二道菜,六荤六素,鸡鸭鱼肉什么都有。
到了敬酒环节,周玉川代表老爹以茶代酒,率先来到元家这桌。
周玉川先敬了姥姥姥爷,接着敬元盛。
“小舅,我周家现在的一切,都是您给的,您对我家的恩情,我们周家人会永远铭记在心中。以后但凡有用得着我爹,我和玉风的地方,我们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这些话周长林教了些,更多是周玉川发自内心,自己组织的话。
没有小舅,爹已经死了,他们没被饿死,也会备受欺凌。现在,他们不但有了青砖大瓦房,有了想都不敢想的赚钱营生,他和玉风还有了读书的机会。周玉川心中暗暗发誓,他要好好读书,读出个人样来,做个对小舅有用的人!
元盛端起酒杯,“什么火不火的,咱们是一家人,那是我亲姐亲姐夫,你们是我亲外甥,亲外甥女,你们都好好的,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周玉川心中感动。
他敬完元盛,又去敬周汉江和周春生那桌,与三太爷和三爷爷相谈甚欢。
元盛看着周玉川小大人的模样,挨桌敬酒,将客人们招待地十分周到。心想,这孩子真是个人才。
元盛,祝晨曦和爹娘吃完酒席,一边往家里走,一边聊天,“爹,娘,我四姐,五姐,六姐怎么还没回娘家?还有我小七姐,怎么一直住在姥姥家?”
元来福说:“我已经给她们捎了几次信,告诉她们家里有钱了,让她们速回。你也不用急,这才几日,她们估计家里忙,不忙了就回来了。”
盛桂花说:“你七姐说帮着你姥姥做针线活呢,做完针线活再回来。”
“爹娘,要不然我挨家去看看姐姐们?”
元来福摇了摇头:“你还真是个急性子,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你姐姐们都捎信回来,日子都平顺着呢,真有事她们就该往家里捎信了。而且,你现在读书要紧,要我说,你就应该去县城书院去读,不然每日做这做那的,这里花点精力那里花点精力,哪里能中举人嘛?”
元来福自从知道儿子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后,就对元宝寄予厚望,觉得儿子中举肯定没问题,说不定能中个状元呢,但他怕儿子有压力,从来没提过中状元的事。
思儿,爱儿像念儿一样,嫁的都远,一去一回就要两天时间,元宝又要做生意,搞发明,写话本,真正读书的时间哪里有多少!
元盛说:“爹,晨曦已经给我老丈人去了信,我们想找一位能上咱家的私塾先生,这样既能兼顾我读书,又能继续做生意。这事我们有计划,你和娘不要担心。”
元来福知道儿子的本事,也不再说什么,他的见识比不得儿子,他提醒一下便可。他见识短,水平低,儿子真听他的,说不定还要坏事。
靠山坡距离元家很近,元盛还没进门,黑子就摇着尾巴从屋子里冲了出来,梁实也跟着走了出来,迎接元盛。
元家都去靠山坡参加上梁仪式,元盛让梁实,黑子,大黄三兄弟看家。
大黄看到众人进门,也“哞哞哞哞”欢迎大家回家。
“梁实,刚才有人来吗?”
梁实摇了摇头,“没人来。元宝,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昨天在野地里发现了几十株十分强健的野生小麦,我已经将它们全部移栽回来了。”
元盛竖起大拇指,“你观察真细心,好好研究,说不定能研究出什么超级小麦种子也不一定。”
“真的吗?”梁实的眼睛黑亮黑亮的。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觉得敢想敢尝试,就有可能成功。如果想都不敢想,那肯定不能成功。”
梁实点了点头,“就像我们尝试做的面包窖,话说弟妹做的面包可真好吃!”
“嗯,你自己吃就好,这事不要跟别人说,这是咱们的新发明,说不定能带来不小的利润。”
梁实知道自己没元宝脑子好使,但他会无条件听元宝的。
元盛刚喝了口水,检查了黑子的腿伤,就听到一阵驴叫,“啊——呃——啊——呃”
二姐夫赵明德从驴上跳下来,急急忙忙跑进来,“元宝,念儿和我娘被人给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