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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元盛又去县上请了郎中,为盛家人都把了脉,都没什么大问题,姥姥身体有点小毛病,该治病治病,该调理调理。
马秋霜和陈玉英高兴地直抹眼泪,这种被家人重视,被小辈孝顺的感觉真好,真幸福。
每个人心中都暖暖的,元宝就像一轮红日,温暖着每个人。
盛家和元家的事情告一段落,元盛说:“娘,咱们今天去看六姐吧。”
本来元盛原计划是解决完张有才的事情,第二天就去看六姐的,结果又发生了老元家的事情。
马秋霜和陈玉英说:“再多住两天再去,爱儿日子过得可好了,夫妻和睦,妯娌懂事,不急这两天。”
马秋霜没说,爱儿夫家盘了砖窑,爱儿日子往后只会越来越好,当时盘砖窑钱不够,他们借给了爱儿十两银子。
现在跟元宝说这事好像要账一样,所以,马秋霜就没提这事。
元盛说:“姥姥,看完我六姐,我们就回涞源县了,回去还有正事。”
在河源县这段时间,元盛的读书时间并没有被压缩,每天两个时辰,他雷打不动,倒是写话本练字这些时间少了些。
马秋霜,盛大宏,盛永丰十分舍不得,但是正事要紧,盛大宏只能说:“好吧,那你可得带你娘多回来看看!”
元盛点了点头,“放心吧,姥爷,如今有马车,来回跑一趟也快。”
众人这才依依不舍告别。
元盛去镇上,直接买了二十斤上等米,二十斤上等米,五斤油,五斤盐,十斤肉。
元盛心中很清楚,六姐一家子很和睦,没有一个奇葩,所以也没有藏着掖着买礼物。
六姐的婚事是大舅母陈玉英介绍的,正是因为知道刘家人好,陈玉英才全力介绍。
刘安杰和元爱儿相看时,只一眼就看对眼了,这门婚事很顺利,本来六姐可以生活得很幸福,却被他拖累了。
上上一世,他沉迷赌博欠了银子,他知道六姐夫是烧青砖的匠人,有钱,他首先来找六姐借钱。
他谎称老爹从大青山滚落,摔断了腿,受了内伤,需要四十两银子救命,六姐夫二话不说拿出来四十两银子,他拿到银子就跑了。
六姐和六姐夫火急火燎来到元盛说的医馆,发现老爹元来福根本不在,回去山后村才知道,一切都是弟弟瞎编坑钱。
后来,元盛没饭吃,元爱儿不忍心看弟弟饿死,又偷偷接济了几次,刘家人对元爱儿意见越来越大。
元盛想想自己之前干得混蛋事,真是欠抽。
上上一世,姐姐们有他这个混蛋弟弟,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好在,这一世他可以偿还!
元盛驾着马车,去石庄村接上老爹元来福,一家人来到水坝村。
村里人哪见过几辆马车,大家看到元盛驾着马车,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尤其大姑娘和小媳妇,看着英俊的元盛,忍不住脸红。
小孩子们更是跟在马车后面跑。
“也不知道是谁家亲戚,这么有钱。”
“那辆马车可真气派!”
一个十四岁的小姑娘捅了捅小伙伴,“他长得可真好看!不知道谁能嫁给他!”
另一个小姑娘说:“怎么了?你看上他了?干脆你嫁给他得了。”
“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哈哈哈。”两个人互相追逐挠痒痒。
……
元盛赶着马车来到刘家门口,大门外面锁着一把大铜锁。
元盛心想按道理不应该家里一个人都没有。
元盛敲了邻居的门,“敢问大娘,隔壁我姐和我姐夫去哪儿了?”
老太太伸出头来,就看到一个英俊小伙子,眼前一亮,“你是……”
元盛说:“我姐是元氏,我姐夫是刘安杰,今天来看他们。”
老太太知道元氏娘家在外县,感叹一声,“哎呦喂,你们来这一趟,可不容易,刘家人应该都去砖窑干活了。”
元盛蹙眉,怎么回事?他知道亲家阿爹和姐夫在砖窑干活,怎么姐姐和其他人也都去了?
元盛也没再问老太太,反正等下见到姐姐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谢谢您,大娘。”
老太太越看元盛越好,不行,她得回头问问元氏她弟弟说亲了没有。
元盛知道砖窑在哪儿,也没让人帮忙指路,直接将马车赶到砖窑作坊门口。
众人还没下车,就听到一阵争吵声。
……
好不容易有客人来订青砖,客人总共要一万块青砖,一共是二百两银子的订单。
刘安杰刚谈好,客人同意支付五十两银子的定金,剩下的一百五十两银子,根据交货情况再陆续支付。
双方正要签订契约,马小浩跳了出来。
“你还敢跟他订砖?我三万块砖他都没给我交呢,你得等到猴年马月?!”
刘安杰忍着怒气,“马小浩,你放心,那些砖我会陆陆续续全部做给你。”
马小浩说:“陆陆续续?我等着青砖盖房呢,你懂不懂什么叫先来后到?我的砖还没做好,你就想接其他订单,门都没有!”
客人一看这种情况,也生气地走了。就是,这个姓马的客人说得对,之前客人的砖还没做,怎么又想收他的定金?
刘安杰一脸凶狠,“马小浩,你们一定要把事情做这么绝吗?我告诉你,兔子急了还咬人,你把我逼急了,我灭了你们一家子!”
马小浩看到刘安杰这种表情心打了个哆嗦,嘴上却硬气,“刘安杰,做人咱得讲道理,我付了定金,你就得给我砖。谁知道你签契约的时候不仔细看清楚,如果你仔细点,我就找许大毛要砖了。”
马小浩是许大毛姨母的儿子,是许大毛的表弟,刘安杰相信这一切是二人串通好的,所以事情发生后,他也报了官。
但是许大毛和马小浩签订买砖契约时,付定金时,都有人看见了,他们不但有人证也有物证。
他自己和许大毛转让砖窑的契约上,也是白纸黑字,上面写的清清楚楚,一切只能怪他粗心,怪他不懂,中了许大毛的契约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