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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汉灿烂 凌不疑68
文修君进宫,皇后屏退左右,关闭长秋宫与她交谈。
文修君带着女儿王姈一起进宫,王姈便来找程参商,王姈自顾自说了半天,只换来程参商一个抬眸。
“你这模样不像炫耀,倒像诉苦。”她看煮茶,冷翎将挑好的茶递给她。
“我哪有诉苦?”王姈嘟囔道,“我的母亲是文修君,我的外大父是老乾安王,我舅舅是……”
“行了!”程参商听不下去了,“你要是不帮忙就出去,我忙着呢!”
王姈还要说这么,殿内传来了声响,程参商朝着冷翎使了个眼色,冷翎快步进殿,王姈和程参商慢了一步,等到的时候,就看到冷翎护在皇后面前。
殿内烛台翻了,文修君看起来不甚在意,倒是皇后神情紧张。
王姈走到文修君身边,程参商镇定行礼,这才上前挡在皇后面前。
“夫人此番是来拆了长秋宫的吗?”程参商冷声问道。
“你个无知宫婢,我是文修君!”她喊着。
“文修君又如何?这是长秋宫,皇后寝殿,又不是你家。”她说,“皇后心慈,不曾责难与你,但这事分明就是你错了,怎的?还不认吗?”
“程参商,你有何资格同我这样说话?就算是你夫君来了,他也不过是个被休弃的疯癫之妇所生,虽然自幼在宫中教养,他还当自己是真皇子不成?”文修君的话,引来程参商一个阴冷的眸光。
她推开冷翎,往前一步,凝视文修君,道:
“我尚未婚嫁,何来夫君?我知你这话说的是凌将军,你可知外头为何称呼他为将军,而非他的封号?是因为将军之名,是他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真刀真枪拼来的!你一个因祖荫封之人,也好意思议论真正的功臣?”她声音一厉,又道:“陛下是天下万民之主,天下最尊贵的人,皇后是他的夫人,你此时不敬皇后,莫说我是臣女,就算外头随便寻个平头百姓,也会将你打出去!”她说着转头看向冷翎,“给我打!出事我一力承担!”
“是!”
冷翎得令正要上前,文帝带着凌不疑来了。
凌不疑第一时间将程参商护于身后,不让她再牵扯其中。此事最后结果,就是陛下训斥了文修君一顿,凌不疑将她和王姈送离宫中。
那日送程参商归家,凌不疑同她说起了文修君。
“老乾安王死于援救舅父的路上,虽然此事蹊跷,但于我,终究是有恩。”凌不疑拉着她的手,解释着。
“报恩有度,今日我同皇后也说过这话。”程参商看着他,“所谓升米恩,斗米仇,物质尚且惹来非议,更何况是人情债。”她摇摇头,“皇后和太子都太过心软,就怕几番退让反而惹来大祸!”
“说得对啊!”凌不疑点点头,“你今日早些休息,医官说你这胃疾切莫动气伤身。”
“她还不值得我生气。”程参商摇摇头。
下车后,冷翎问她:
“女公子真的不将二位公主几番挑衅的事告知凌将军吗?”
“无妨,左右不过是用些手段,让她们身败名裂而已。”程参商低着下巴,轻轻敲击,“你明日送去的解药,记得掺些东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