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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 24
官家身体一直不好,太子册封变得迫在眉睫,邕王一家便请进宫中小住,估计册封完,就会直接住进太子府。
温知归回信说来不及参加温思尔的婚礼,因为他被编入新将手下,去了边境。
婚礼前一日,温思尔正在做最后的准备,却不曾想绯衣有些焦急地赶来。
“怎么了?”温思尔问。
“宫里似乎出事了!”
绯衣将所知所闻一一告知。
不久之前,因温思尔部署,宫里有些她的眼线,时常会传递宫中的消息予她。此事她是经过皇上同意的,所以做的非常仔细。今日传递消息的内官说起荣妃宴请众贵家女眷,其中平宁郡主也在其列,温思尔有着不详的预感,便让绯衣着人确认兖王的情况。
果不其然,兖王起兵谋反!
现如今宫门关闭,内头的情况无法传递,但大致与她想的差不离。
她前些日子就知晓,兖王与荣妃私下勾结,如此兖王宫中的内应便是荣妃。荣妃今日的宴请是以各家的女眷为质,迫使众臣不敢出手相助。
但,温思尔不怕。
“绯衣,你去宫门外侯着,若有情况自行处理。”绯衣点点头,连忙出去。
温思尔起身点数府兵,随后寻了逐月骑上,正打算出城找救兵,齐衡已经赶到,一把拉住她的缰绳。
“此事危险,我去便可。”齐衡说。
她看着他,还假装不懂,笑着说:“胡闹什么?明日就要成亲,你今日来,可不合规矩!”
“你知我念你,即便一日不见,我都寝食难安。”他死死抓住她的缰绳,“于是我让不为在你府外侯着,想着若你有事,他可及时通知我,却不想得知了宫里的事……”他神情严肃,“我的母亲也在宫里,你应当知道,我绝不会袖手旁观!”
温思尔知瞒不下去,便下马与他分析利弊。
“城外的驻军岂是随意可动的?你我手上皆没有兵符,动用驻军只能用我父温将军的名号,你去他们不会听的。”这才是关键。
“那我应要如何?干等着吗?!”齐衡很是急切。
“我这里的府兵,都是曾经的温家军。你且在这里等等,若是绯衣来报,宫里情况危机,你便带他们闯宫门!”温思尔拿了一旁架子上的银枪给他,“你虽武艺一般,但这枪多少会耍,记得先保住自己的命,一切等我回来!”
“好!”齐衡想了想,一把将要上马的温思尔拉入怀中,在她耳边呢喃,“你也要记得,我在等你。”
她点点头,一跃而上,从侧门出府。齐衡看着她的背影,许久都回不了神,半晌后,他收拾情绪,挺直腰板向侯府府兵走去。
温思尔赶在封城之前出了城,走到半道巧遇被人追杀的盛明兰。确认人数不多,她抽出鞭子,拦住了他们。
“欺凌弱小!你们可对得起身上这套衣服?!”温思尔冷声问道。
盛明兰头一回见温思尔有如此气势,她躲在一旁偷偷观战。
这十来个士兵大抵是不认得温思尔,以为她就是普通练武的姑娘,脸上露出淫笑,似乎不把她放在眼里,逐渐朝她逼近。温思尔勾起唇角,这一幕她仿佛回到了几年前,同父母兄长一同站在战场上的时候。生死攸关,她不必再隐藏自己实力,她握着鞭柄狠狠抽向他们。
这鞭子带着风,还未抽到他们身,这风已刺的他们生疼,更别提这一鞭落下,被抽到的地方立即皮开肉绽,伤口火辣辣的疼。
他们也是被激怒,喊着向她杀来。她却毫无畏惧,那鞭子就像长了眼睛,谁走到前头,那一鞭一定是朝着他的面门抽去,逼得他们不敢前进。
可是,这不是杀招。若是平时,她能将他们一个个打死,可现在他们穿着厚重的盔甲,她无法单靠鞭子的抽打,将他们解决。
正当她想主意时,远处飞来一支箭,将一人射杀,接着又是一支又一支箭。她回头看去,只见两人边射箭,边向她们跑来。
“接着!”温知归大喊一声,将箭弩扔给她。
温思尔甩出鞭子,将箭弩拉到自己身边,拔了身边的箭,搭弓射箭,百发百中。
温知归大喝一声,从马背上一跃而下,拿着银枪一路攻到温思尔身边,而顾廷烨则跑向了盛明兰。
在三人合作之下,追击的人全部死亡,三人才得以喘息。
“大哥哥!”温思尔紧紧拥抱着哥哥。
“大哥哥?”本在安慰盛明兰的顾廷烨转头看向他们,“你叫他大哥哥?”
“我是思儿的义兄,”温知归挡在温思尔前面,“由温将军抚养长大。”
他们分别听盛明兰和温思尔说了情况,决定由顾廷烨和盛明兰留下,温思尔和温知归一同去温家军调兵,在城门口会合。
温思尔与哥哥一路并肩而行,两人相对无言,快到军营,温思尔这才开了口:
“你既然已经回来,为何骗我说在边境?”
“思儿,你是我的亲妹妹。”温知归面露苦涩,“与你相识数十载,我怎会不知你的个性?你想让我恢复温小将军的名声,是否有想过我怎么想的?”他望向军营,“除了你,我再无其他亲人,我只希望你安康。元若是个极好的人,他虽不如顾二会去抗争,但他定会与你生死与共。”
如同父亲对母亲那样。
“大哥哥!”她想要的不是活着,而是一家团聚。
她,也只有他这一个血亲了!
“如今先解决眼下的事吧!”温知归朝着她的马抽打了一下,逐月便极速奔向军营。
他沉思片刻,追了上去。
不久之后,他们在城门外集合,顾廷烨想了法子进了城,温思尔第一时间驾马前往皇宫。
“思尔……”齐衡见她平安归来,紧紧拥抱着她。
“宫里的事,有信儿吗?”温思尔越过他的肩头,询问绯衣。
“有。”绯衣看看齐衡,整理了一下措辞,才开口说:“平宁郡主装疯出宫,让我们了解了里面的情况。”
“好。”温思尔推开齐衡,“接下来交给我和顾二哥,你先回去照顾母亲。”
“思尔……”他不愿。
温思尔使了个眼色,让绯衣叫人把他拉走。绯衣走到温思尔身边同她说了宫里情况,她略略思索,说道:
“我先进去探探情况,你同顾二哥他们说里头的情况,这样才能事倍功半!”
“姐儿,不安全!”她紧紧地拉着她。“我会保护好自己。”温思尔推开她,从一旁他们安排好的通路,进了宫。
“姐儿……”绯衣泪流满面,“你怎就不考虑考虑自己……”
宫内叛军很多,通路虽然隐秘,却也算不上真正安全。温思尔紧紧握着鞭子,一路警惕地走近殿内。
温思尔从帘子后头走来,皇上回头看到了,对她摆摆手,示意她不要出来,她只能躲在一旁。
随着援军赶到,兖王要绑皇上做质,温思尔从一旁跃出,用鞭子紧紧地勒住兖王的喉咙,他拼命挣扎,最后顾二一箭射杀了他。
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温思尔,思绪繁多,最后上前抚摸着她的发,说:
“好孩子,受累了!”
这一轮造反落幕,救驾有功的人都论功行赏,其中也包含了已经改名的温知归。唯有温思尔,皇上让她先回去,第二日同齐衡一起来殿上。
齐衡得知此事,只是感叹一句:
“这婚成的艰难。”
“好事多磨嘛!”温思尔说。
“思尔,”齐衡看了看站不远处的绯衣,说道:“你替我谢谢绯衣,兖王本要母亲受辱,把她扔在街口,幸好绯衣他们及时赶到,让母亲名誉未曾受损。”
“我会同她说的。”温思尔笑着说。
“最重要的,是谢你。”他叹了口气,“事事想的周到,才有这回的万无一失。”
“万无一失……”她似想到什么,竟有些惆怅,许久才说:“运气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