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知否 番外
温思尔与齐国公府有恩,先后救了齐国公和平宁郡主,又有侯位在身,嫁入国公府后自是没有人敢为难她。
喝了新媳茶,平宁郡主着人把管家的印鉴和钥匙拿了上来。
“前些日子,宫里这么一闹,我身体多有不适,感叹自己终究是老了。如今你嫁入门,我便不必苦挨,这管家的差事交托给你了。”她平和地说。
温思尔和齐衡对视一眼,她这才开口:
“母亲身体康健……”
“你也不必推辞。”平宁郡主看着她,“这偌大的将军府,不,现在是侯府了,你不到十岁便能管理得当,如今更是东京城有名的严谨人家。这国公府,你能担起。”
“母亲,儿子与思儿才新婚……”齐衡连忙说,“到底是不妥当。”
“我知你心疼媳妇,但也要心疼你母亲我。”她叹了口气,“我们国公府人口不多,让她尽管放手去干,顶多全部败光,也有你和你父亲的俸禄撑着。”
“母亲,我还未有功名。”齐衡面色尴尬。
“娶了媳了,你还不努力得功名养家吗?”平宁郡主摇摇头,“我儿被我惯坏了,往后思儿你要多担待,但也不必纵着,多多管教。他若不听,你便和我,和他父亲说,总会叫他乖乖听话的。”
没有下马威,只有父慈子孝,敬茶当日的交权,温思尔勾起唇角,真心诚意地说:
“思儿,定不负所望。”回门日,她和齐衡去了宫里,皇上身体已是很不好,甚至鲜有起身,这见了温思尔才勉强起来,同他们一起用了午膳。
“本应留你在宫里小住,但朕身体……”皇上说话已是疲惫,一句便要歇许久,“你们回侯府住几日,算是回门了。”
“殿下。”温思尔蹲在他的身边,“您一定会长命百岁!”
“傻孩子!”他抚着她的发,“朕也是人啊!生老病死乃是人之常情。”他叹了口气,“如今你也嫁人,朕安心了。”他看着她,“思儿,再叫朕一声爹爹,好吗?”
“爹爹!”
国丧期间,不得嫁娶、过娉,皇上着急让她成婚,便是为了避开这个时间,他知道自己大限将至……
温思尔和齐衡住在侯府期间,皇上薨世,温思尔又一次痛失亲人,哭倒在齐衡怀里。在她昏倒期间,温知归来探过一次,与齐衡聊了许久,便自请驻守边关。
她恨他离开前,不让她见上一面,齐衡却是这般安抚她的。
“荣故如今得新皇青睐,却已是其他身份,若与你我走的太近,怕是惹人怀疑,反而得不偿失。”
“我大哥哥却不再是我大哥哥……”她悲从心来,“何故弄成这样?”
“思儿,你与荣故是血亲,即便隔了千山万水,亦不会变。”齐衡帮她擦拭眼泪,“何必悲伤?”
她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眸子,终于平静了下来,微笑着说:
“是了,官人说的是。”
又过了几日,温思尔身体不适,食不下咽,睡又睡不醒,齐衡着急请了大夫。
这一诊脉才知道,温思尔是有了身孕,齐家上下连忙将她护得紧。紧接着新帝开了科考,齐衡一甲第三,名次好的惊人,但他内心倒是无波无澜,许是这些年温思尔同他说了不说民生,他只感觉自己责任重大。
顾廷烨与盛明兰定了婚期,温思尔作为好友过去帮忙。顾廷烨决定娶盛明兰的时候,来找过温思尔,询问她的意见。
他大抵是觉得盛明兰和他性子特别合适,但温思尔有几分犹豫。
“武官之路注定艰难,若不是六妹妹这种坚毅的性子,怕是坚持不下来。”最后倒是齐衡帮着顾廷烨说话,“二叔虽有儿有女,但毕竟是侯爵,配她还是足够的。”
“她与我同龄,这话我如何能说?”温思尔还是觉得不妥当,“她祖母爱她如命,一心想让她嫁入清贵人家,什么爵位并不重要,家世简单,无那些腌臜之事才是紧要的。可是……”她看着顾廷烨,“顾二哥,你知你家的情况,既然对她有心,如何能忍心让她去?”
“思儿。”顾廷烨笑着看着她,“你还是不懂她。她盛明兰可不是待宰的狗样,而是极有心思的狐狸,她可能不如你肆意,但她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人物,定也吃不了亏!”她想说什么,于是他又说,“确实,我有过去,那两个孩子避无可避,但这就是底,既然我要娶她,左右我不会再对不起她!”
温思尔想了想,最终说:
“若是你又法子让她点头,我自是一句不会多言。”
“多谢!”
顾廷烨走后,齐衡笑着看着自己的妻子,调侃道:
“你当你男人这样的人很多吗?二叔虽年少荒唐,名声不好,但现在是新皇身边炙手可热的人,巴结的人多的是,绝对是个好的依靠。”
“好依靠有什么用?”温思尔瞪了他一眼,“若他来向我提亲,我应会去做庙里的姑子!”
“你可是我娘子!”齐衡摇摇头,“往日你都说,未来是自己挣出来的,怎你就对自己姐妹那么不信任呢?我瞧盛家六妹妹,在内宅这块儿,定有不输你的智慧!”
这话也对。温思尔从小家庭和睦,她所要面对的,是朝堂,是战场;而盛明兰家庭复杂,她看得最多的,是宅斗,是暗斗。
对外,盛明兰不如她,但对内,她也是不如盛明兰的。
“是啊!各人都有自己的福分。”看着丈夫,她也想通了。
如今她看着盛明兰准备成亲的事,游刃有余,又似有所期盼,想来也是对顾廷烨有情的。她终是明白了那句,未来都是各人自己挣的。
温思尔的身子越来越重,齐衡每每见到她吃力的模样,都心疼不已,几次进宫叫御医来诊治,最后把皇上都给惊动了。
“思儿这肚子,的确大的出奇!”皇后是有生育经验的妇人,一眼瞧着就觉得古怪。
其实平宁郡主也觉得古怪,但她仅有齐衡这一个孩子,也不知旁的人怀孕是什么情况。
“应是双子。”御医说,“这种情况本是不多见,但刚刚与侯爷谈及其兄,似也是双生子,这才可以确认。”
“这生子凶险,双子岂不是……”皇后看看其他的眼色,最终没说下去。
“思儿……”齐衡坐在她的身边,神情担忧地握着她的手。
“无事。”温思尔倒是看得开,“我兄长他们也是安然无恙。”
“我不担心孩子,我担心你!”齐衡叹了口气,“望他们乖巧,不要给你添麻烦。”
如果说温思尔婚后过着备受宠爱的日子,那么盛明兰就是换了个地方继续斗。早年温思尔和顾廷烨名声都不好,一个是粗鄙不堪,一个是恶事不断。长大些温思尔明明半分未改,却凭一己之力,硬是把名声转变成贵女之首,知礼守规,上得战场,出得厅堂,守得后堂;而顾廷烨在他继母的推波助澜下,即便如今战功赫赫,也是新皇新贵,但他名声依旧不好,成婚后连带着盛明兰的名声也下落。
温思尔本就是要去看看盛明兰,帮她撑个脸面,但她有双身子,齐国公府从公婆到看门小厮,都把她看成最重要的,恨不得天天把她捧在手心,怎会让她出门?
如今临盆在即,御医建议她多多走动,便于生产,她才在齐衡的陪同下,去到顾廷烨的新府。
这府里的下人着实没有规矩,齐衡一直皱着眉护着温思尔,倒是温思尔看着一切,若有所思。
把温思尔送到盛明兰那里,他只得离开去寻顾廷烨,这一走就是一步三回头,非要她骂了才走。
盛明兰看着艳羡,笑着说:
“小公爷真是当你如珠如宝。”
“我不值得吗?”她反问道,两人相视一笑,“话说你这院子又是怎么回事?”
“都是侯府塞来的人。”盛明兰也很是无奈,“只能慢慢磨了他们。”
“看着如此来气,你还慢慢磨?”温思尔不明白。
“侯爷,你当我是你,可以肆意吗?”她叹了口气,“顾廷烨名声本就不好,要是我就这么遣了他们,怕是对他更不好。此事不可意气用事!”
“到底是你沉得住气。”温思尔挑着小点心吃。
“若你是,大抵头一回就遣了他们吧!”盛明兰想想也觉得爽快。
“遣了?”温思尔摇摇头,“我会直接发卖了!仆役即是给了我,就是我的,当然任我处置!”
“侯爷就是侯爷!”盛明兰感叹。
忽的,一女使跑了过来,说是有女使对小公爷献殷勤,话还没说完,温思尔眼神一变,猛拍一下桌子。
“反了天了!”她站起身来,“明兰,你不必等了,我现在就送他们滚!”
说罢,她就快步离开,一点也不像怀着双子,身子笨重的样子。盛明兰看向女使,叫她把后面的话说完。
“小公爷当即就处置了,叫人当众打了。”她抿抿唇,有些为难地说,“小公爷让我来通报一声,说是让侯爷赞扬他一番!”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