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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探 7
几年后,康桥大学。
路垚来到这里第一件事,就是找戴令曦,可是学校同届里找了一圈也没找到。他想了想,令曦比自己小上两岁,也许是明年才来,脸一下子就垮了。
虽然能够理解,但他就是不高兴!
这几年他偶尔能见到戴令曦,有时候是父母亲带他去见她,有时候是她有生意方面的事情来海宁,顺便见见他。还有过年,他们家和金梦兰家,戴令曦总会轮着去,那段时间她会从小年夜待到年初四。
但这样的日子,这两年渐少,听家里人说她开始与外国人做生意,有时还要出国,国内的生意就交托给了旁人,他们也不愿打扰她。
直到去年,她完全失去了联系,他给她写的信也石沉大海,他着急了,询问家人。但他们却说,若是他能遵守承诺,去康桥留学,自然可以见到她。
如今他来了,却依旧没见到她。
新生酒会,他心情郁闷本是不愿意搭理别人,如今又有人来挑衅,非要他把酒喝了,他一时倔脾气就上来了,就不要喝!
眼看着就要动手,门口传来一阵掌声,所有人都安静了,看着这个身着白色洋装,缓缓走来的漂亮女孩。
“令曦……”路垚脱口而出。
她看了他一眼,随即看向劝酒的外国人。
“怎么?我不在,你们就随便欺负学弟?”戴令曦微笑着用英语说着。
“Xi,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个人看到戴令曦明显很害怕,“我只是想和他成为朋友……对,朋友!”他一把勾住路垚的肩,“是吧?”
“没有,你侮辱我。”路垚可不会帮他,趁机告状,“他还侮辱我们国家呢!”
“是吗?”她挑眉,随手拿起一瓶酒,“来,喝呀!我也想和你做朋友呢!”
“令曦,算了!”从门外进来的女孩连忙拉住她,小声用中文说,“这样下去你是没事,但会给学弟惹麻烦的!”她昂起头,用英语对他们说:“我喝,这杯酒我替他喝,也替所有的在校中国学生喝。”
对方不敢动戴令曦,但对她身边送上门来欺负的女孩,没什么畏惧,拿了瓶酒倒在几个杯子里,示意她全喝了就没事。
“邹静,不要这样!”戴令曦阻止了她,深吸一口气,“我来吧!”她打开手中的洋酒,仰起头酒瓶对嘴直接灌。全场响起了掌声,唯有路垚和邹静担忧地看着她。
事后,他们一起离开舞会,邹静一直搀扶着戴令曦,可走出会场,她就笑着拒绝了她。
“令曦,你没事吧!”邹静担忧地问。
“我是在酒桌上长大的。”她没有半点醉意。“是吧!垚哥哥?”
“你们……认识?”邹静这才反应过来。
“介绍一下。”她指着邹静,“邹静,大二,经济学的,我在康桥的好朋友。”再指向路垚,“路垚,我母亲挚友的儿子,也是我的青梅竹马。”
“未婚夫。”路垚补充道,“我俩有婚约在身。”
邹静和戴令曦对视一眼,不置可否。
“你们现在怎么样?回宿舍?”戴令曦问。“你不回吗?”邹静反问。
“我还有点事。”她哈了口气在掌心,满意地点点头。
“那我先走了。”邹静看了看路垚,和戴令曦打了招呼,离开了。
“你还不走吗?”戴令曦看向路垚。
“你是要去教授那边告状?”路垚双手环胸,笃定地问。
“当然!”她也不否认,“多好的机会,不要浪费了。”
“你还是一样。”自己可以吃亏,但牵扯到身边人,就要报复到底。“你在哪个学院?我找你好久了!”
“三一学院。”她看着他,“我今年大二。”
“你去年就来了?”路垚不敢置信。“是啊!”她点点头,“对了,这里崇尚自由恋爱,我们订过婚的事,就不要再提了,会让别人笑话的。”
“我不要!”路垚倔强地说。
“过段时间你就不会这么想了。”她也不反驳,刚要离开,青儿就迎了过来,她看到路垚,停下脚步再看看戴令曦,“怎么了?路少爷都不认识了吗?”
“路少爷好。”青儿连忙行礼。
“走吧!去趟教授那儿,问问他我受到种族歧视怎么办?”戴令曦说着就带着青儿离开。
“戴令曦!你别忘了,只有我才能悔婚!”路垚在她身后大喊着。
青儿看了眼小姐,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
没过多久,那位劝酒的学长就被学校通报批评了,并向全校内师生强调了康桥没有种族歧视。路垚身旁的人,看到公告摇摇头,无奈地说:
“干嘛得罪戴令曦呢?她可是康桥小公主啊!”
“戴令曦怎么了?”路垚连忙问。
对方看他像看个傻子,秉持关爱智障的友爱之心,他还是解释了。
“戴令曦,数学系和法学双专业大二学生,但医学院的课她能上,物理学的课她也能上,就连神学的课她想上也没人会拦她。成绩优异自然不用说,探讨的内容还很深奥,是老教授特喜欢的类型。”他挑眉,“若是就这样,她称不上公主,主要是她那一手的乐器,从西洋到亚洲,从古典到现代,你能想起的乐器,她大多都能拨弄几下,其中数小提琴和钢琴最好,简直是天籁!”
“她照着闺阁秀女最高级别培养的,琴棋书画哪样不好?”路垚想说他说的这些他打小就知道。
“对了,还有那一手好棋,丹青也是极品,这书法写得真是给中国人长脸。”路垚已经没兴趣听了,“还有那中国功夫……”
“功夫?”路垚一愣,“她会功夫?”
“是啊!她在学生里的威望,就是一架成名,把几个高大的洋人都打倒在地。”对方说,“她也是聪明,提前告知了学校,是武术交流,所以把人打成那样都没事。”
“戴令曦居然会打架?”路垚想想都觉得好笑,“谢了!”他拍拍对方的肩,扬长而去。
戴令曦的父亲早年就在英国买了房,所以戴令曦在康桥读书期间没有住在学校安排的宿舍,而是住在自己家里。离学校有段路,但她有司机,倒也是无所谓。
她住在这里,有个最重要的原因……
“凤仙,记住了吗?”戴令曦说着就要把桌上的纸烧了,眼前这个叫凤仙的女孩连忙将纸塞在怀里,紧紧护住。戴令曦有些无奈,“你记得太慢了!每天那么多东西,你怎么记?”
“小姐,让我多跟在你的身边吧!”凤仙小声地说,“我看着比较容易记。”
“青儿也不能总不露脸啊!”戴令曦有些无奈。
“没事,如果这样她能做好,青儿就待在家里。”青儿在戴令曦的调教下已非常稳重,若不是见过她的人比较多,实则她来做戴令曦的替身会更容易,“凤仪,这样的话一周我出去一次,你可同意?”凤仪还没说话,她又说:“我也需要将小姐身边出现的人,名字与脸合上,不然以后会露馅。”
“好。”她怯生生地说。
“行吧!你再教教她。”戴令曦已经没有耐心了。“是的,小姐。”青儿立刻应下。
下了楼,她随手翻了本原文书看,家里的书籍她大部分已经阅读过,再次打开只是闲暇时打发时间。
门铃骤然响起,她打开了门。门外一个意料之中,一个意料之外。
“青儿,来客人了!”她连忙转身,对里面喊了一句。
“怎么?藏人了?”路垚见她这行为 一脸疑惑。
“路垚,你胡说什么呢?”戴令曦没开口,邹静就皱起了眉,“令曦是你学姐,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难道不是吗?”路垚凝视着戴令曦,“据我所知,戴家家主非常讲规矩,可到了英国,开门的居然是主人?这不奇怪吗?”
“这偌大的家只有青儿一个下人,我开个门怎么了?”戴令曦反驳道。
“就是!”邹静应和。
“好,我说不过你。”他举手投降,“今天,我都来了,学姐是否可以留我吃顿饭?”
“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