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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认卷_第四百五十七章
李锦夜淡淡道:“没说为什么,只让他在工部好生当差。”
玉渊抓住他的手,在他掌中写下一字--宠!
李锦夜觉得心头一阵敞亮,将玉渊滑腻瓷白的手,反握在掌中,“晋王从小就聪明,出身又好,自然是得宠的,再加上令贵妃不争不抢,又为他增分不少。”
“他在工部的差事当得如何?”
“不愧是皇帝手把手教出来的,待人谦和不说,行事也有分寸。”
两人略说了一会闲话,吹灯安寝。
翌日一早,天未亮,李锦夜如往常一样更衣上朝,玉渊送他离开后,依旧睡眼朦胧,爬上床拥着留有男人体香的被子又睡起回笼觉。
睡意袭来的时候,她心想,这当皇帝的有什么好,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还得防着下面一众人谋权夺位,苦都苦死了。
天光大亮,玉渊才爬起来,刚用过早饭,卫温阴沉着脸走来。
玉渊看到是她,朝罗妈妈看了一眼。
罗妈妈会意,挥退下人,只留自个在跟前侍候。
卫温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小姐,奴婢已经彻底查探清楚了,不用再跟着,请小姐示下。”
玉渊招她走上前,“你且与我详细说说,都有些什么人?如何打听的消息?如何往外传的信?都传给了谁?”
“小姐!”卫温清了清嗓子,“这事得从陆侧妃身边的那个叫香之的丫鬟说起,她……”
玉渊越听越惊心,听到最后,脸彻底沉了下来,“罗妈妈。”
“老奴在。”
“让江锋把那几个婆子都看起来,香之关进柴房,西南院没有我允许,任她是谁,也不能走出院子半步,违者,杀!”
“是!”
片刻后,江锋大步而入,脸有厉色,“小姐,一切妥当,人都看起来了。”
玉渊:“西南院里闹了吗?”
“闹得厉害,我把刀拔出去,一众人就不敢吱声了。”
玉渊起先凝重的神色,渐渐地缓了下来:“派人去宫门外守着,王爷一出来就请他回府,这事牵扯到陆家,我作不了主,得让王爷拿主意。”“是,我这就派人去。”
“等下!”玉渊突然唤住他,起身又补了一句:“先替我审审那几个婆子。
“是!”
……
片刻后,四个婆子被人从床上拎起来,押送至花厅。
花厅里,江锋独坐主位,手上拿着一把长刀,寒光闪闪。
婆子一看这架势,吓得浑身瑟瑟发抖。
江锋起身,把刀架在其中一个胖婆子颈间:“你们做了什么,自个心里有数,一五一十说出来,看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求王爷留你们一条贱命,若敢少说一个字……知道下场是什么吗?”
“说,奴婢说,统统都说!”一盏茶后,江锋站在玉渊面前,“小姐,统统都审过了,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王爷什么时候回的府,什么时候出的门,见了哪些人,有哪些人上门……”
“只有这么多吗?”玉渊不放心。
江锋正色道:“从这四个老腌货嘴里,确实只有这么多。”
玉渊叹了口气,“还是怪本王妃治家不严,平日里太好说话,才纵容得她们如此放肆。”
江锋眼中闪过寒光,“小姐,这种吃里扒外的人,仗毙吧!”
“若是我带来的人,定是要仗毙的,我的眼睛里揉不下沙子,但这几个是王府的老人,等王爷回来再定夺。”
话落,老管家提着衣袍进来,“王妃,陆侧妃在院子里大哭大闹,说王妃您冤枉她,要以死明志。”“以死明志是吗?”
玉渊转过身,冷笑:“江锋,替我备上一碗毒药送过去,我倒要看看她是真的想死,还是想以死逼人!”
罗妈妈到底胆小些,“小姐,万一……”
“没有万一。一个敢背叛王爷的人,死了也就死了!”
……
“她真这么说?”
幽静的内室里,陆侧妃拈着一串佛珠,端坐上首处,手里的佛珠拨得极快。
香之被拿下,生死不知!
自己被困在这处小小的院子,也不知道外面是什么天,什么地,陆侧妃如何能不焦急。
“侧妃,那碗药就在外头摆着,江管家说您要喝,只管喝,无人会拦。”“啪--”
佛珠应声而落,珠子散了一地,陆若素眼中闪过屈辱,似充了血一般。
“侧妃,如今我们出又出不去,生死都在王妃手里捏着,这可如何是好啊?”
“王爷呢?”陆若素方寸大乱。
“王爷早朝还未回来,可就算回来了,王爷也只听王妃的啊,更何况香之姐姐她……”
青衣丫鬟不敢再往下说,若是无中生有的事情,还能在王爷跟前叫叫冤,可现在的情况分明是实打实的被抓住,这事就算去了顺天府尹,找青天大老爷也不顶用啊。
更何况,王爷这人最恨吃里扒外,他若回来,别说一个香之的命保不住,就是侧妃她自己……
青衣小丫鬟不敢再往下想,一张脸像死了亲爹娘一样的难看。陆若素则呆若木鸡,心里只反反复复问一个问题:好好的怎么就被发现了呢!
她该怎么办?
陆家的人,会出面救她吗?
……
江锋复而入院:“小姐,西南院里清静了。”
卫温冷哼,“一碗毒药就清净了,可见这寻死觅活的,都是假的。”
玉渊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脸上并无多少意外,“什么时辰了,王爷从宫里出来了吗?”
江锋见小姐脸有急色,忙道:“小姐别急,我再派人去探探。”
话落,一个影子从外头直接掠进来,把众人吓了一大跳。
玉渊一看,竟然是乱山,忙问道:“王爷呢,早朝还没有结束吗?”
乱山抱了抱拳,“王妃,早朝早已结束,王爷被叫进了御书房,刚刚小的等在外面的时候,王公公派人送信。”
玉渊瞳孔一缩,“他说什么?”
乱山咬牙道:“王公公说,凉州事发。”
“什么?”
玉渊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脸上的血色,唰的一下褪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