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默认卷_第六百零四章冤家路窄
“逗你的!”
苏长衫身子往下一躺,伸开右臂笑道:“什么都不做,但过来让我搂搂总可以吧!”
谢奕为气结,把小几往两人中间一横,也跟着躺下了,“长衫,我最近有些发愁!”
“愁啥?”
“子嗣!”
“李锦夜的?”
“嗯!”
一时两人无话,苏长衫发现这个问题无解,就像走入了死胡同。
“要不……我今天头一柱香就不为自己求了,为暮之求吧!”
谢奕为像看白痴一样地看着他:“求菩萨有用的话,要郎中做什么?”
苏长衫把手从小几下面伸过去,握住他的,放在掌心,“那算了,我还是为自己求吧,求咱们两个平平安安到老。”
谢奕为觉得这人的手热得慌,手心还有湿湿的汗,想甩开,又舍不得。
马车到山脚下, 休息片刻后,直接上了山路。
半个时辰后,便到了延古寺门口。
此刻的寺门口,已经挤满了进寺里烧头柱香百姓,大庆把马车驾到右侧的偏门,门口两僧人一看是世子府的,立刻把人请进去。
延古寺的古钟挂山顶上,两人弃了马车,步行上山。
上山的路挂满了红灯笼,亮如白日。苏长衫爬了没几步,便有些喘,谢奕为见状,忙走到他前面去,伸手去拉他。
苏长衫扶额心叹:自己这破身体,本来妥妥的在上面,现在看来,似乎有点危险啊!
不过好在离李锦夜坐那位置,还有些日子,现在开始锻炼身体还来得及!
谢奕为哪里知道身后的人在想这些有的没的,此刻,他被前头的人,挡住了去路。
那人一身绯红色锦袍,走路跟踩蚂蚁似的,还喘着粗气。
“兄台,借过!”
那人回头,目光与身后的苏长衫对上,脸色骤然一变。
苏长衫眼底瞬间涌上风云,“哎哟,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永毅侯府的世子爷啊,怎么着,永毅侯府要保不住了,所以上山来敲个钟,求菩萨保佑保佑?”江元亭一双眼睛瞪圆了,一副很想破口大骂、问候苏长衫十八代的架势,却想起了什么似的,终究还是把话给咽了回去,气哼哼往边上一站,把路让了出来。
不得不让啊!
永毅侯府如今风雨飘摇,虽然福王一案没被扯进去,但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老皇帝已经是极不待见他们江家。
因此,江家上上下下都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个隐形的球才好,免得老皇帝看到了,惹出心火,再来个秋后算总帐。
他江元亨这半年来,更是心惊胆颤,当初仗着福王得势,在卫
国公府门口撒尿的事情历历在目,那苏长衫从来就是个混世魔王,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哪知,等了半年也没等来苏长衫的报复,正当他以为风声过了,心头窃喜呢,要巧不巧的,竟然在延古寺给碰上,真真是冤家路窄!
江元亨哪里知道,这一茬在苏长衫心里根本没过去,之所以没找他算账,一来是那一摔动了筋骨;二来,他忙着李锦夜和军中的事情,也抽不出空!
哪晓得老天爷竟然把仇人送到他面前来……苏长衫鼻子里冷笑一声,“来人,把这小子给爷剥光了挂到树上!”
江元亨一听急了,脚下跟抹了油似的,赶紧躲到了侍卫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怒道:“你敢?”
“哟,口气还挺冲啊!”
苏长衫笑了,慢慢悠悠的走上前,“你看我敢不敢!”
话落,大庆二庆瞬间出手。
那几个侍卫还没看清发生了什么,人就被放倒了,就剩江元亨一个人,像只鹌鹑似的站在路中间,吓得瑟瑟发抖!
“别过来,别过来……”
苏长衫气定神闲的一步一步往前逼近,“原来也是个孬种啊,在我卫国公府门口撒尿的时候,怎么不孬了?”
“你……你……你……”
“你什么你?”
苏长衫身子往前一凑,冷冷道:“你死定了!”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啊……苏长衫,我操你八辈子祖宗……啊……你他娘的……”
苏长衫抬头看了树上一眼,“这人嘴太臭,得用泥巴帮他洗洗嘴。”
“苏长衫你个……呜呜……”
谢奕为不想再看,咳嗽一声道:“长衫,全扒光了不大好看,留条裤子吧!”心上人开口,苏长衫当然要听,“孙子,听见没有,三爷为你说话呢,赶明儿多给三爷磕个头,兴许我一高兴了,就不找你麻烦!”
说罢,他主动拉住谢奕为的手,摇摇晃晃的往上爬,“奕为啊,你信不信这孙子明儿回去了,连个屁都不敢放!”
谢奕为扭头看了眼树上那只被扒光了的鹌鹑,叹道:“”权利这东西可真是个好东西啊,会上瘾,也难怪古往今来多少人想登顶!”
“我就不想,我就只想和你做对懒散鸳鸯!”
谢奕为脸颊微微发热,脸上的镇定一扫而光。
树上的江元亨看着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眼里的恐惧过后,是抑不住的怨毒--苏长衫,你等着,今日之辱我总有一天要报复回去!
……安亲王府的除夕夜,还是老样子,除了张虚怀,和曹方二人外,温郎中一家,江亭父子都在席上。
罗妈妈等重要的下人则在另一桌。
青山与乱山因刚成亲,也被安排在罗妈妈一桌上,没少被如容几个灌酒,气氛竟然比主桌还要热闹。
子时一过,鞭炮声炸响,玉渊亲自给众人发了红包,并把阿宝,青儿,青山,乱山叫到了跟前。
两对新婚夫妻齐齐跪在主子跟前,三个头后,李锦夜亲自交给他们两个大红包。
玉渊在一旁笑道:“结了婚,便是大人了,这顶顶重要的一样便是你敬重我,我爱惜你,凡事有商有量,置了气也别隔夜,床头吵架床尾和就行。”
阿宝和青儿羞得满脸通红,都不敢多瞧小姐一眼。
四人相携离去。
李锦夜看着自个女人脸上怅然若失的表情,笑道:“阿渊,咱们俩个好像从来没床头吵架,床尾和的事儿。”
“那是因为我事事让着你,不吵架!”
李锦夜把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靠了一会,才冲她笑了一声:“阿渊啊,咱们俩到底谁让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