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默认卷_第六百一十一章赏侧妃
李公公上前一步:“皇上,您有何吩咐?”
宝乾帝看他一眼:“安亲王府至今没有子嗣吧?”
不知道为什么,李公公听皇帝这么一说,心里隐隐有些紧张:“回皇上,成婚三年,无所出。”
“十六府上有几个侧妃啊?”
“原来有两个,如今就剩一个人了。”
“太单薄了!”
宝乾帝淡淡道:“让令贵妃从世家贵女中再挑两个,给那头送去吧。”
“是!”做老子的要往儿子房里塞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令贵妃得了令,立刻问内务府要了贵女们名单,拉着几个嫔妃一道挑选,不过短短一个时辰,就挑出了五六个适婚女子。
令贵妃不敢擅作主张,拿着册子就往皇帝的书房去。
老皇帝将册子翻了两遍后,点了点其中两位,冲令贵妃道:“务必把事情办得隆重一点!”
令贵妃笑道:“就算没有皇上您发话,臣妾也不敢不隆重!”
……
玉渊是在傍晚时分,接到宫里请她入宫的消息,心下大骇,一边派人去通知李锦夜,一边重新梳妆打扮换上朝服。
马车行到宫门口的时候,一撩车窗,发现李锦夜就站在宫门口等她。她走上前。
他捉了她的手去,合在掌心揉捏着手指骨节,低声道:“别怕,是关于侧妃的事情。”
玉渊的眼睛倏地暗了暗,冷笑道:“南边和北边都火烧眉毛了,也不见他们急,这会反倒有闲心往咱们府里塞人。”
李锦夜听她口气酸酸的,阴郁的心情一扫而光,安抚道:“怕是今日上朝的时候,我让他堵心了,所以他也让我堵堵心。”
“你让他堵心是为着大莘,他让你堵心却是为着他的私心!”
李锦夜用力的捏了一下她的手,“一会无论令贵妃说什么,你都应下来,别起冲突,别像现在似的,跟我有一句怼一句。”
她“嗯”了声。
“只一个‘嗯?’”?
还能有什么,玉渊抽回手。李锦夜上上下下瞧着她。
玉渊被他瞧得火烧了心,脸在可见的情形下,一点点红了,忿忿道:“没几个女人这会子心情还能好的。”
“傻子了不是?我连看一眼的心思都不会有的!”李锦夜摸上她的耳垂,“快去吧,我就在外头等你!”
……倒也是!
他若真对别的女人有心思,不用等到现在!
玉渊提起裙子,一脚跨进宫中。
……
令贵妃见玉渊来,连寒暄几句都省了,直接开门见山把皇帝亲点的两位世家贵女封为侧妃的事情说了。
玉渊听罢,脸色微微泛白,眼中隐隐有泪光泛起。实际上,是她自己掐了自己一下。一向要强的女人示了弱,令贵妃心中不知道是高兴多一点,还是同情多一点。
“这事是皇上亲自吩咐的,本宫不好违拗,只能帮着挑了两个好的。你也别伤心,这世上的男子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咱们做女人的要大度些,不嫉不妒方是为妻之道。”
玉渊沉着脸不说话。
令贵妃怕她不应,语气暗带压迫:“王爷身份高贵,子嗣一事关系到皇室的人丁兴旺,这已经不是你的家事,而是国事。王妃是个明理的人,想必不用我交待,也知道应该如何做!”
玉渊心不甘情不愿的点了下头。
令贵妃这才满意道:“真是个好孩子。人三日后进门,这次纳侧妃由内务府掏钱,皇上叮嘱过了,务必要办得风风光光,妥妥当当!”
妥妥当当四个字加了重音,玉渊一下子就听出了其中的深意。当年苏云墨抬进府时,李锦夜连洞房花烛夜都懒得应付,直接把人撂在新房。
而这次纳侧妃,是由内务府承办,换而言之,新婚之夜宫里就会派管事嬷嬷到王府,直到第二日收敛到带血的帕子,方会离开。
玉渊心说:你们一个个的来真格的了?
令贵妃朝身后的嬷嬷看了一眼,嬷嬷忙把册子拿过去,“王妃,就是这两位姑娘,娘娘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替王爷选出来的。”
这头一位便是大理寺卿顾承嫡出的小女儿顾芷兰,年方十六。
第二位是礼部左侍郎张元兵嫡出的二女儿张灵韵,这一位更小,年方十五。
玉渊颇兴味的看着册子,心里顿时明白令贵妃选人的标准是--年龄小,长相佳,至于好不好生养,倒在其次。
果然是费了一番心思呢!她起身朝令贵妃行礼道:“玉渊定会让两位侧妃的婚事办得妥当!”
令贵妃满意地送她离开,等人走远了,方朝身后的嬷嬷冷冷道:“传消息给萧扶摇,让她在子嗣上也抓紧些。”
“娘娘,要不要也趁机赏几个侧妃下去。”
“暂时不用!”
令贵妃回到榻前,这时,正好有宫女端着茶盘来了,她端起浅啜一口,思忖道:“晋王府的头一个子嗣,我定要让他托生在萧扶摇肚子里,嫡长子生养出来,这后头的事情才不会乱。”
嬷嬷感叹道:“娘娘看得深远。”
“要不深远,也走不到今天!”
令贵妃目光扫了一圈,宫人们立刻下去,这时,她方才压低声开口道:“下面,我才要真正的为锦云做些事情了。”
“娘娘要出手了?”老嬷嬷眼睛一亮。娘娘的谨慎似是与生俱来的,从前在做姑娘的时候,就是走一步,算三步,算不好,宁愿等在原地。
令贵妃点点头,叹道:“这时再不动手,一切就迟了!”
……
玉渊走出宫中,已近掌灯时分。
李锦夜依旧等在外头,灯下树枝的影子落了他满身,远远瞧着有点像浮生一梦。
两人上了马车,玉渊就将册子摊在小几上。
李锦夜就着夜明珠的光亮,将册子看了两遍,手滑下去,在她腰上一掐,说:“看出些名堂没有?”
“年轻貌美!”玉渊老实回答。
“只看到浮在表面的一层!”
李锦夜又掐她一下,似在惩罚她:“一个大理寺卿,一个礼部左侍郎,都是没什么实权的,大理寺卿还好一点,但管的却是破案的事情。”
玉渊立刻领悟道:“她这是怕你得个强有力的妻族,用心真可谓良苦啊!”
李锦夜点点头,“倘若我没有猜错,令贵妃一路忍到现在,怕不会再忍下去了!”
玉渊一听这话,心狠狠的往下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