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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没有抗拒,而是在急湍胜箭的河水中拼死寻找。
死亡十秒里,他真找到一根不大不小树枝。
死命拽住那常年人大腿粗的树枝,顺着河流往下流,尽管凶险,但总归捡到一条命,不至于被淹死。
就在水中漂流几个小时,入夜后运气更好,还碰到一张被水泡浮肿烂掉的沙发,方正这比中了五百万还要开心,拽着昏迷的徐芷若到这沙发上。
他则把住沙发保持不倒,任由河水冲走。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场大暴雨才渐渐平息。
等方正费力的再睁开眼睛时,入眼是一间病房。
他眼皮很重,只感浑身无力,嗓子更跟要冒火一样嘶哑,手指连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折腾半天才发出一点声音。
房中有护士看守,马上注意到走来。
“先生,你醒了?”
护士关切的上前询问。
“她,她怎么样?”
方正艰难开口,在病房中没看到徐芷若身影。
“她受伤很重,伤口感染恶化,需要隔离治疗,不过没有性命安全,你好好休息。”
护士轻声安慰,“三天前早晨暴雨结束后,你们在东渡河边被人发现送到医院,要是再晚几小时,你们恐怕——好好休息。”
“这样啊——”
方正听到徐芷若也没事后,彻底放下心去,眼睛一闭,又昏睡过去。
等方正再醒来时,已经是两天后。
还是很虚弱,但比上次要好多了。
醒来方正恢复不少,手脚也渐渐有力,可以下床行走。
身上诸多伤口也被处理过,且看来这几天住院时也没少给他输营养液。
昏睡的状态下,反而吸收恢复的更快。
“你醒了。”
旁边传来一道中年男人声音,方正这才发现这是单独病房,似乎不是两天前那个病房了。
“是你救了我吗?谢谢,谢谢你。”
方正看过去,是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保持的很好,也很高,面上挂着和蔼笑容,同时很帅,很像一位故人,吴彦祖。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云苍,徐芷若是我女儿。”
徐云苍开口道:“五天前,禹城下暴雨,你跟我女儿跳桥被河水冲走,这事我在三天前才知道,所幸听到有人说见到过我女儿,后面废了一些功夫在医院找到我女儿还有你。”
“你叫方正是吗?我听我女儿提起过你,最近禹城里你也很出名,我也算是略有耳闻,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一个方式见面。”
方正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歉意,“抱歉,差点害死你女儿。”
“得知这件事来龙去脉,的确,我很生气,也怪你,但所幸我女儿没事,是你拼死护住了她,所以不用和我说这个,生死面前,其他都是小事。”
徐云苍摇摇头,倒是很看的开。
方正沉默了下,随后问道:“救我们的人呢?”
“是一位钓鱼爱好者,见水位大涨,大早上就去看看,然后发现到你们被冲上岸还有气息后,就马上送你们到了医院。”
徐苍芸笑道:“我已经答谢过他了,所以你不用担心。”
方正点点头,也松口气。
徐云苍简单一些话,透露出来的消息却不少。
“这里是,常县?”
方正试探问道。
“嗯,常县。”
“看来这是老天爷都不想我们死啊,呵呵。”
方正笑了,这回是真笑了。
误打误撞,河水竟给他们冲到了常县。
常县是禹城下的三个县城之一,相隔不远,只有四十多公里,但却很陌生。
常县人对外都说是常县的,从不会说自己是禹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