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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安抚宋,叶两家,北楚帝赐两人县主封号,将靖国公府褫夺国公之位降为靖安侯,赐裴家两子各三十板子以儆效尤,另将阮拂龄秀女之名从待选名单上除掉,自此以后永不选秀。
此事暂告一段落。
退朝后还没走出殿门,靖安侯被气晕了过去。
短短一日内靖安侯府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还是你有法子治她!”叶嘉嫣心情舒畅的大笑:“老娘憋在心里几个月的气总算是舒坦了,爽!裴燕川这几日应该是不能再来了,日日阴魂不散蹲在叶家门口,烦死了。”
三十个板子下去,至少也要躺十天半个月。
北楚帝这次罚的不可谓不重。
靖安侯府丢了爵位没了名声,整个府邸都会记恨阮拂龄。
宋玥摸了摸小腹,这笔帐才哪到哪,她孩子的命还没算呢,还有原主一条性命,都不能白白算了。
“咱们不能掉以轻心,你别忘了女主光环,她可是打不死的小强,一路锦鲤遇贵人。”
宋玥都想好了,派人时时刻刻盯着阮拂龄遇到的人。
这些人非富即贵,要么就是身居高位,或是暂时落魄将来一飞冲天的人物。
若能拉拢极好,若不能就只能毁了。
叶嘉嫣心疼她:“你先养好身子,也不急于这一时,要是你把空间带来就好了。”
空间?
宋玥险些忘记这事,抬起手摸了摸身上,身上空空如也,她又赶紧翻身下地,在她的妆匣子里开始寻找。
“云冬!云冬!”
云冬唉了声,撩起帘子走了进来:"姑娘有什么吩咐?”
从靖安侯府回来后,云冬就改口喊她姑娘。
“你有没有见过我戴过一只玉镯,是三彩色老坑玻璃种。”宋玥按照原主的记忆,对这只镯子有些印象。
云冬点点头:“姑娘忘了么,这镯子半年前您就丢了。”
宋玥脸一垮。
“丢了?”叶嘉嫣拔高了声音:"最后一次见镯子是在什么时候?”
说到镯子,云冬也是一脸气愤:“半年老太太的生辰宴上,表姑娘说您的镯子很独特想要瞧瞧,您脱下来后递给了表姑娘,结果又被老太太给临时叫走了,等回来时,表姑娘却说镯子已经归还您了,您因为此事还和表姑娘起了争执,结果……”
云冬气的腮帮子鼓鼓的。
“结果表姑娘一哭二闹,大家都不要我追究了,是不是?”宋玥脑海里已经浮现了当时的情景。
镯子是在阮拂龄手上丢的,那肯定是被她给藏起来了。
莫非阮拂龄也发现了空间的秘密?
宋玥和叶嘉嫣对视一眼,两人脸色变得凝重,叶嘉嫣咬牙:“都怪作者,什么品性都能当女主,还好意思抢你的东西,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宋玥点头,这镯子肯定是要夺回来的。
……
靖国公府的牌匾被摘下后,换成了靖安侯府。
宫里的侍卫当众打了裴知晏,裴燕川两兄弟各自三十板子,裴知晏常年在军中练军,身子强壮,可裴燕川是提笔的,挨了十个板子就快受不住了。
一旁观刑的老太太瞧着心疼的直掉眼泪。
裴燕川死死咬着牙,脸色惨白,没熬住晕了过去,裴知晏对着行刑人说:"要打就打我一人吧。”
“那不成,皇上有旨罚的是两位爷。”
三十板子后,宫里人才离开。
老太太赶紧指挥小厮将人抬进去:“快,快请大夫。”
这板子都是实打实的挨下来了,两人后背都见了红,裴知晏脸上渗出豆粒大的汗珠,咬着牙说没事。
“那么粗的板子打下去怎么可能没事,你就别逞强了。”老太太抹泪,抱怨道:“这罚的也太重了。”
“皇上没赐死罪就不错了。”
门外靖安侯走了进来,他脸色阴沉,冲老太太行礼喊了声母亲,接着目光锐利的盯着两个儿子:“丢人现眼的东西,让老子的脸都被丢尽了!”
靖安侯拳头紧攥,恨不得再给两人狠狠揍一顿。
“你这是做什么,要不是宋曜执意要闹,又何必会沦落到这个地步?”老太太这是将宋家给埋怨上了:“给了保命丸还不够,还连累了国公府被贬。”
这口气她咽不下,等宋玥回来,这笔账她一定会加倍找回来。
“父亲,儿子知错。”裴知晏认错。
他不该不问清楚就将宋玥丢入荷花池,害她伤了身小产,更不该同意宋玥去找表妹,裴知晏艰难的抬起头:“父亲,儿子定会重振侯府,夺回爵位。”
有了认错态度,靖安侯脸色舒缓多了,坐在椅子上叹气,一抬头看见了阮拂龄怯生生的站在门槛上,眼中含泪,一副柔弱无骨无辜模样。
往日靖安侯见着了,肯定会心疼的问几句,可现在正在气头上,而且侯府被贬也和阮拂龄有关,不免语气生硬起来:“你不好好养着,怎么来了?”
阮拂龄得知皇上处罚了侯府后,牙根子都快咬碎了,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舅舅,是拂龄不懂事,还请舅舅责罚。”
“罚?”靖安侯冷嗤:“我只盼着老三媳妇能转危为安,尽快回了侯府,还有老二媳妇也一同回来,再修复两家关系,时间一长这事儿就慢慢消了,如若不然,裴家的脊梁骨都要被人戳断了,一个个都不消停!”
靖安侯不悦,这话还有迁怒责怪的意思。
阮拂龄脸色一白,手中帕子攥的更紧了,老太太气归气,但还是心疼外孙女柔弱无依的模样,对着靖安侯说:“现在不是来硬的时候,只能对外宣称我病了,过几日,我亲自上门去瞧瞧两位孙媳,我这个长辈的面子,总要给两分吧?”
丢掉的面子要捡起来,其他账,来日方长。
靖安侯也是这个意思,临走前瞥了眼阮拂龄:“到时候你也跟着一道去吧。”
阮拂龄心头一哽,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