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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因为林洛已经兑换了永久打鬼棒法的缘故,虽然面前的十只恶鬼长得一个比一个凶残,但在他眼中,却与纸老虎无异,挥手就可斩杀。
嗷呜……嗷呜……
没有谢必安的命令,恶鬼们不会随意攻击他人,但这却并不妨碍他们发出古怪的吼叫声。
“范哥哥,你动手吧。”
谢必安死死的盯着林洛的一举一动,似乎在提防后者逃跑。
林洛随意在二楼围栏的盆栽里摘了一片绿叶充当打鬼棒法的棒子:“必安,我很心痛,就因为我受伤暂时失去了一些法力,你就怀疑我的身份?这些年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你都忘了?”
“我不想的……但疑点真的太多了!”谢必安无奈摇头。
“我和你一起见过崔珏,见过钟馗,甚至还见过阎君大人,没有人可以在他们面前伪装而不被发现!”
林洛盯着谢必安,假装生气道:“所有疑点都只是你的猜测,每一点我都有合理的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只要你能惊退这十只恶鬼,我便相信你。”
谢必安看了一眼房门,目中露出恳求之色:“妞妞随时都会醒来,范哥哥,我求求你了,赶走他们好吗?”
“必安……”
林洛微微动容,他能看出来,谢必安在情感上非常愿意相信自己,但理智上却不能,所以后者希望自己给他一个相信的理由。
念及此处,林洛再不忍心戏弄谢必安,他微微侧身,面朝半空中的十只恶鬼,右拳紧紧的握住手中的绿叶。
轰——
一股骇人的可怖气势冲天而起,林洛头上的发髻顿时散乱开来,全身衣裳无风自动,呼呼作响。
“这……这……”
感受到这令人窒息的冰寒气息,谢必安如堕冰窖,连退三四步,但面上却仍旧没有丝毫开心之色。
林洛微觉诧异,思索片刻却想不出个所以然。
难道气势还不够?
想着他再次加强了体内打鬼棒法的运转,冰寒之气如有实质,直奔恶鬼而去。
嘭!
嘭嘭嘭!!!
爆了!
打鬼棒法仅仅只凭气势便击杀了半空中的十只恶鬼。
“对不住了,必安兄弟,一时没有把控好力度,连累你损失了几只鬼物。”
林洛耸耸肩,接着又装模作样的咳嗽了几声:“咳!咳咳……此番又得多休息一段时日,伤势才能完全复原了。”
“好……好强!”
谢必安似乎如梦初醒,兴高采烈的走到林洛面前一米处就要跪下磕头:“范哥哥,我……我……”
林洛伸手一托,微笑道:“现在相信我了?”
“信!当然信!先前是我鲁莽了,还望哥哥看在这些年的交情上,不要记恨才好。”
谢必安握着林洛的手,点头如捣蒜,接着头一歪,看向后者身后,讶道:“冯京,你怎么出来了?”
林洛下意识扭头,顺着谢必安的目光看去,身后却空无一人。
“小心!”
瓷瓶内的小青忽然低声提醒,林洛顿觉不妙,急忙回过头来,但却已经晚了。
嘭——
谢必安一拳击出,狠狠地轰向林洛小腹!
猝不及防之下,林洛被打个正着,倒飞了五六米才落地。
噗——
吐了一大口血,林洛抬头看向不远处的谢必安:“你……”
林洛想施展如簧之舌,但似乎略显无力,谢必安思维迟钝,但他若下定决心出手,那一定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很老套的小伎俩,没想到竟然也能骗过你。”
谢必安缓缓向林洛走来,目中却没有半分戳穿后者的得意,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与担忧:“告诉我,你究竟是谁?”
林洛用双手支撑着身体,艰难的往后挪动了一些距离,靠在二楼的围栏上大口喘着粗气:“如果我告诉你,你会放过我吗?”
谢必安眼中似有不忍之色闪过,但片刻后还是坚定的回答:“不会,冒充黑无常罪犯滔天,不过……你若是向我坦白,我会向阎君求情,让你在十八层地狱过得稍微舒服一些。”
擦!十八层地狱可还行?
没听说在那儿还能舒服的。
“不用了,必安兄弟,左右都是无法超生,我希望做个明白鬼,这样吧,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确定我不是真正的黑无常,我便告诉你我是谁,如何?”林洛在为下一次任务做打算。
知道原因后,他就可以不再犯同样的错误。
反正作词是肯定不会再作了。
可耻的文抄公!
“从一开始,你就错了。”谢必安没有直接说好,但这个回答已经是变相同意了。
林洛皱眉:“什么意思?”
“如果你是真正的范无救,你不会出手。”谢必安回答。
“为什么?不出手如何证明?”林洛
“唉……你还是不懂。”谢必安叹了口气。
林洛没说话,心中腹诽不已:我特么要是懂还会被你抓住小辫子?
“气势对勾魂幡中的恶鬼是无效的。”
谢必安语出惊人:“或者说,哪怕你气势再强,都不可能惊退勾魂幡中的恶鬼,更不可能杀死他们。”
“为什么?”林洛一头雾水。
谢必安看着林洛,一字一句道:“因为勾魂幡中根本就没有鬼!这些鬼都是假的,只不过是我施展幻术变化出来的。”
林洛不解道:“先前冯京不是说……”
“凡夫俗子知道什么?勾魂幡的作用只是震慑,震慑那些不愿去地府投胎的厉鬼,他们害怕被我收入幡中,自然会乖乖跟我走。”
谢必安摇头:“此事在地府几乎人尽皆知,可笑跟我搭档几百年的黑无常竟然一无所知,你不是假的,谁是假的?”
“所以从我答应惊退恶鬼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经知道我不是范无救了?那你还不拆穿我?”林洛颇有些自嘲意味的说。
“因为我不想相信!”谢必安看了李师师所在的房间一眼,喃喃道:“妞妞……”
“好吧,不过你脑子什么时候转的这么快了?”
林洛右手捂着受伤的腹部,淡淡道:“我认识的谢必安可没有这么深的城府和计谋,是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