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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啊!说啊!”柳文康急步跑到妖狐王身前,目眦欲裂,大吼道。
柳文康的天,塌了。
他们姐弟共有五人,大姐柳绾绾在他没出生之时,就已经失踪。
二哥柳雄,是他的对头。
三哥柳文健,死了。
只有五妹柳仙儿……只有她,才让柳文康相信,这世间,有一种感情,叫做手足之情。
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柳文康不愿相信,也不想相信!
“文康,大人的话,都是真的。”
妖狐王面色难看至极,仿佛瞬间苍老了百年:“爹爹无能啊,生出这样的女儿……”
柳文康面色凄惶,看向柳仙儿,颤抖道:“五……五妹,你告诉我,他们说的,都是假的,是他们误会你了,对不对?”
“不,都是真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柳仙儿字字诛心,冷冷的说。
柳文康如遭雷击,木然道:“为什么?柳雄是这样,你也是这样,为什么这么对我!?”
“闭嘴!”
柳仙儿面色凶狠,声音尖锐:“我怎么对你了?族长之位是为你准备的?与你争夺,就是大逆不道?”
“你要争,就堂堂正正的争!我是你亲哥哥!你这般算计我,将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置于何地?”柳文康缓缓摇头,声音悲切。
此刻,他已经是了无生趣。
当亲情不再,当所有人全都远离,纵然站在最高峰,也只是高处不胜寒,别无其他。
这样的结局,生无可恋。
柳仙儿嗤笑道:“成王败寇,自古如此,偌大的妖狐族,不祭奠几具尸体,如何成就高位?
莫名说的没错,你从来都是这般天真,若不是金仙护着你,十个柳文康,我也能捏死!”
柳文康再遭重击,踉跄后退,一脸不能置信之色:“你……你希望我死?”
“不,她不是希望,她已经出过手了。”
林洛拍了拍柳文康的肩膀:“如果我没有猜错,一年前,你险些葬身祖地,便是她做的好事。”
“你怎么会知道?”柳仙儿惊骇莫名——
林洛来妖狐族,不足一天,与她说的话,不满十句,难道金仙,真有未卜先知之能?
“猜的,不过我好像猜的很准。”
林洛没有撒谎,他真的是猜的。
一切的起因,都源于妖狐王笃定想杀柳文康的人,不是柳雄。
妖狐王执掌妖狐族数千年,见识谋略一定有过人之处,先前林洛说起柳文康的猜测时,他面上却毫无吃惊之色,只是言之凿凿的否认,这一点,很是令人费解。
再后来,柳仙儿宁可得罪自己这位‘金仙’,也要和莫名霓裳同流合污,林洛更是觉得疑惑。
他摆明就是来帮柳文康的,是妖狐族的朋友,柳仙儿的胳膊肘,为什么会向外拐?
除非,她不希望柳文康做族长!
那么问题来了,柳仙儿是支持柳雄做族长吗?
答案依旧是否定的。
因为不值得。
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柳仙儿这位妖狐族五公主?
就算她想帮柳雄,也肯定不会把自己的命赌上去。
那到底怎么样才是值得的呢?
只有自己!
只有她自己想做族长,才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在得出这条推论后,林洛又顺理成章想起了妖狐王奇怪的反应。
他为什么不觉得吃惊?
他为什么能肯定不是柳雄做的?
因为他知道凶手是谁!
他知道凶手是谁,却又没有出手,那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凶手是他的女儿,柳仙儿!
………………
“猜的?哈哈!猜的!”
柳仙儿状若疯癫,大笑:“我真是太蠢了!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要承认?”
“仙儿,你看看,这是什么?”
妖狐王摊开手掌,露出一截筷子长短的骨头,似人骨,也似兽骨。
柳仙儿面色大变:“你!你你你!你怎么会有……”
“文康从祖地出来没多久,我便知道元凶是你。”
妖狐王老泪纵横:“我本想当场将你击杀,但我实在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啊……”
扑通——
柳仙儿直挺挺的跪倒在地,祈求道:“父亲,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这次好吗?”
妖狐王抬头看向柳仙儿,面色复杂,却没有说话。
“我真的知道错了,给我一次机会!父亲,你让我进入祖地,我面壁,我思过!你罚我五百,不!罚我一千年!”柳仙儿捶胸顿足,声泪俱下。
“晚了,都晚了。”
妖狐王摇头:“我已在你身上种下噬心蛊,今天,便是最后一天。”
“怪不得……怪不得……哈哈!老东西!”
柳仙儿仰天大笑,发髻散乱开来:“怪不得你让我去王母殿迎使者,接不到不准回来。
根本就没有使者,我又去哪里迎?
从头到尾,你就是想让我客死异乡!”
原来是这样……
一旁的林洛感叹不已。
妖狐王发现元凶是柳仙儿后,不忍心下手杀死自己的女儿,便在她身上种下一种叫做‘噬心蛊’的东西。
此物应该和毒害姐姐的灭魂散差不多,要一定的时间,才会毒发。
而这个时间,便是族比的前一天。
因为妖狐王不想看见女儿死在自己面前,所以便让她去王母殿迎接所谓的使者,还说接不到不准回来。
本来柳仙儿确实回不来,但巧合的是,他在半路上摸了莫名一下,手上沾染了霓裳草的香味。
而这个香味,又恰好被送酒的霓裳仙子闻到了,于是她就假冒使者来到了妖狐族,终于造成了现在的局面。
“噬心蛊……噬心蛊!你好狠的心肠!你不得善终!”柳仙儿恶毒的咒骂了妖狐王一句,随即疯疯癫癫的跑走了。
“五妹……”柳文康面露不忍之色,似要去追。
妖狐王拉住他,面色阴冷:“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文康!成大事者,不需要亲情,不需要!”
柳文康怔住了。
他忽然想起,从他记事起,便从未见过父亲的兄弟姐妹。
一个,都没有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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