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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在拓跋先锋最强一拳之下,空气都开始扭曲起来。
阵阵爆鸣声,如同放鞭炮一般,凭空炸响,吓得人瞠目结舌。
虽然拳还没落地,但以江朝天为中心,方圆二十米的范围内,地面硬生生被压塌陷了半米。
大量密密麻麻的宽大裂痕,遍布各处,好似一张张巨型蜘蛛网。
仅仅只是威压,都有如此惊人的破坏力。
由此可见,这一拳有多么恐怖。
在众人眼中,远远看去,此刻的拓跋先锋,就好似一颗急速下坠的流星,带着绚丽的光芒,狠狠砸向了江朝天。
隔着老远,他们都能感受到那股恐怖的威压。
以至于一瞬间的功夫,他们胸前仿佛被压了一块巨石一般,呼吸都变得格外困难了起来。
双脚下意识的往后退,那是出于对危险的本能反应。
所有人似乎都能预料到,一旦这一击砸实了,那么江朝天必然四分五裂,甚至被轰杀成渣,绝无幸免的可能。
面对拓跋先锋这惊天一击,处于正中心的江朝天,仿佛被吓傻了一般,站着一动不动。
他就这么静静的抬头看着,似乎已经放弃了抵抗。
在众人的惊呼声中,拓跋先锋携带着毁天灭地之能,终于轰然落下。
“轰!”
“轰!!”
“轰!!!”
一声震天巨响,骤然炸开。
强大的音波,刺得所有人面色巨变,下意识捂着双耳,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有些离得近、实力弱的,更是耳冒鲜血,哀嚎不已。
与音波伴随着的,还有一圈又一圈,好似浪潮一般的能量波纹,排山倒海的向四周席卷而起。
波纹所过之处,所有人尽数被掀翻在地。
一股股飓风,在周边呼啸,肆虐,刮得漫天遍野都是飞沙走石。
一次碰撞,一次爆炸,愣是惊得交战双方,都下意识的停了战。
其威势之猛,声势之巨,可见一斑。
静。
爆炸过后,整个战场,突然静了下来。
大部分人都目不转睛的盯着战场中央看着,那一张张脸上,满是惊疑不定。
在他们看来,镇北王只要被打中,绝对是有死无生,他们现在最担心的是,拓跋先锋的情况如何?
毕竟,刚刚那一击太过威猛,还带着一股决然的气势,明摆着是在拼命了。
在众人的瞩目中,爆炸中心的烟尘,开始缓缓散去。
一个二三十米方圆的巨型坑洞,就这么凭空出现。
坑洞深约数米,周边布满了裂痕,密密麻麻的一片,范围扩散了足足五十米左右。
因为坑洞太深的缘故,站在百米开外的众人,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拓跋先锋与江朝天的生死,完全都是未知。
“怎么回事?为什么里面一点动静都没了?”
看到这幕,拓跋元杰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刻的他,莫名有些紧张了。
万一他儿子有个什么三长两短,那可就亏大了。
“你们几个,都过去看看!”
拓跋元杰指点了一些将领,示意众人前去查看情况。
在情况不明之前,他不可能让自己冒险。
“是!”
众将应了一声,各自拔出武器,朝着巨型坑洞,一点点靠近。
他们已经打定了主意,如果是自家大将军赢了,他们自然欢呼雀跃,但如果是镇北王赢了。
他们就会乘此机会一拥而上,将其瞬间格杀,以绝后患。
当然,他们更加相信,是大将军赢了,因为没人可以在那惊天一击之下活下来。
但为了以防万一,他们还是做好了准备。
在一片寂静当中,半月国众将小心翼翼的贴到了坑洞边缘。
然而,当他们定睛往里一看时。
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预料中,拓跋先锋大败镇北王的场面并没有出现。
甚至于,他们自以为凶多吉少的镇北王,此刻正好端端的站着,且威风凛凛,气势惊人。
虽然其身上,多了一些血迹,但并没有伤害。
准确来说,这些血迹都是拓跋先锋的。
最令他们难以接受的是,此刻的拓跋先锋,正被镇北王一手扼住喉咙,硬生生举在了半空中。
那砸出惊天一击的铁拳,也被其稳稳抓住,动弹不得。
之前神勇无匹的拓跋先锋,如今就像是一只病怏怏的鸡仔,耸拉着脑袋,双手双脚无力垂下。
身体表面,更是布满了撕裂般的血痕,口鼻之间,还在往外滴着血。
那是秘术过后的后遗症,也是身体崩溃的痕迹。
虽然没到爆体而亡的程度,但也是身受重伤。
“这、这……”
看着如同死狗般被抓住的拓跋先锋,半月国众将瞬间就不淡定了。
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他们做梦都预料不到,江朝天居然会完好无损,反而是他们的大将军,一副受伤严重,即将嗝屁的模样。
之前他们为了以防万一,做出的扼杀念头,此刻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
或者说,他们压根就没有勇气下手。
江朝天静静只是在那站着,都让他们心生恐惧,不敢靠近。
“怎么会这样?大将军怎么会败?”
“不可能的!刚刚明明是大将军占优,为什么一转眼就败了?”
不少将领都开始喃喃自语,眼中满是惊愕。
到现在,他们都有些不敢相信。
“你、你竟然挡住了?”
这一刻,不管是半月国众将难以置信,就连拓跋先锋本人,也是满脸骇然。
相比于身体上的挫败,他心灵上所遭受的重击反而更严重。
他原以为自己可以赢,但拼尽全力后才发现,对手居然连伤都没有。
“很奇怪吗?我只是想见识见识,你极限实力有多强而已。”江朝天表情依旧冷漠。
刚刚那一击,确实让他认真了起来,但也仅此而已。
他们两人之间是质的差距,不是一桩秘术可以弥补的。
“你、你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
拓跋先锋瞪大着眼,显得很是不甘心。
“境界什么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几年来,还从来没有一人,有资格让我动用全力,当然,你也不例外。”江朝天淡淡的开口。
然而,就是这么简答的一句话,让拓跋先锋整个人如遭雷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