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此刻,拓跋元杰的阵营内。
因为围杀江朝天的都是拓拔野的人,所以拓跋元杰的大军,反而空置了下来。
除了部分兵马,应付冢虎这么一头疯兽外,其余人,全都在远处观战。
“不得不说,那家伙还真是可怕啊!”
看着远处如神如魔的江朝天,拓跋元杰在面露忌惮的同时,内心,还带着几分庆幸。
他庆幸的是,那些被屠杀的人,不是他的士兵。
他更加庆幸,自己没有因为一时冲动,而做出什么丧失理智的行为。
要不然,他不仅杀不掉江朝天,说不定还会成为其剑下亡魂。
“没用的,他就算再厉害,终究只是一个人。”
旁边的陆川摇了摇头,道:“只要是人,身体就会受伤,只要是人,体力就会耗尽,纵然他是万人敌又如何?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稍微厉害点的莽夫罢了,最终,他还是要被我们玩弄于掌故之间。”
“军师倒是挺自信的,不过你之前做的那些规划,可全都没派得上用场。”拓跋元杰不咸不淡的道。
“王爷,正所谓计划赶不上变化,战场局势瞬息万变,没人可以预料得百分百精准,况且我的那些计划,只是以备不时之需罢了,并不一定非得用上。”陆川做出了辩解。
他并不觉得自己的安排有什么问题,如果事情按照他预料中那般发展的话,那么他的计划,自然可以发挥出应有的功效。
但如果没有,那也是无伤大雅。
至少从眼下的局面来看,他们的目标是达到了。
江朝天已经陷入绝境,无奈之下,才开始临死反扑。
虽然如今看着勇猛,但一旦体力耗尽,便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莽夫终究只是莽夫,翻不起什么大浪的。
“军师,诛杀镇北王之功,可不能落到拓拔野手中,我们必须抢夺过来,这样,才有机会挽回损失,对此,你有什么看法?”拓跋元杰岔开了话题道。
“镇北王虽然是个莽夫,但也是战场无双的莽夫,要击杀他,可不那么容易。”
陆川摸了摸下巴,分析道:“从眼前的局势来看,拓拔野派出的那些兵马,不一定顶得住,咱们如今最好的办法,便是静观其变,伺机以待,等到双方拼个两败俱伤,或者镇北王精疲力尽时,再找机会下手,坐收渔翁之利。”
“嗯……”
拓跋元杰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照这么说的话,你之前的那些安排,如今也用得上了?”
“王爷英明。”陆川拱了拱手。
“行,那咱们就再等等吧。”拓跋元杰一口回应。
如今那尊杀神还在暴怒当中,他可不敢轻易招惹,免得引火烧身。
“呼!!”
在激烈的战场当中,一股飓风凭空卷起。
以极强的威势,向四周扩散着。
半月国精锐们,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身体表面多了一层巨大的阻力,以至于他们不得不前倾身体,用来保持平衡。
风,越来越大,呼啸得也越来越厉害。
四周的温度,再次徒然下降。
那遮天蔽日的浓雾,在这一刻,也开始慢慢散去。
黑夜,笼罩大地。
寒风,四处侵袭。
不知不觉间,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
最初,只是一些星星点点的小雪花。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雪花越来越大,越来越密集。
很快,在狂风的席卷之下,一片片鹅毛大雪,从天空中堆叠而下。
不到片刻时间,便为地面,铺上了一层银霜。
天空,大雪纷纷,场景美轮美奂。
而到了地面,则是一片修罗地狱般的场景。
雪与血交融,原本纯净的白,瞬间就被染红,化作了修罗地狱的一部分。
一道血色人影,在战场当中,迎着狂风暴雪,继续屠杀着周围一切能动的生灵。
不知疲倦,不知伤痛,如同机器一般。
“死!”
“死!!”
“都给我去死!!!”
全身已被鲜血染红的江朝天,不停的挥舞着黑色宝剑。
其眼眸当中的红色,不仅没有褪去,反而越来越浓。
原本就极为惊人的煞气,经过一番杀戮之后,变得更为骇人了,红色血雾更是扩张了一倍有余。
远远看去,江朝天整个人,就好像一只拥有血色翅膀的蝴蝶。
那些化作实质的煞气,虽不能对人直接发动进攻,但却可以极大的影响人的心智,从而让人产生一种恐惧心理。
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气势,直击灵魂深处,防不胜防,避无可避。
凡是靠近江朝天之人,往往还没开战,便已经萌生退意,有了逃跑的冲动,如此一来,自然是战斗力大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已是午夜时分。
经过长时间的拼杀后,如今的大雪龙卫,只剩下不到一百人。
至于半月国的几万精锐,如今也已经损失近半,代价极其惨重。
然而,江朝天的杀戮,却始终没有停止。
他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便是杀光眼前所有敌军。
一剑又一剑,一剑又一剑,他的杀戮方式,完全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任何技巧,纯粹是速度与力量,同时再加上宝剑的锋利。
简单,直接,但极其有效。
随便挥出一剑,都有敌军尸体倒下,没人挡得住。
在愤恨与悲痛当中,他尽情的发泄着,杀戮着,试图将自己体内的所有力量,都给挥霍干净。
杀着杀着,不知不觉间。
天,渐渐亮了。
暴风雪越来越大,战场上的很多尸体,此刻都已经被白雪掩埋,露出来的都是些残肢断臂。
江朝天提着剑,依旧不知疲倦的冲杀着。
尽管体力消耗巨大,但他并没有任何收手乃至撤退的意思。
在疯狂的杀戮中,死在他手里的敌军越来越多,尸体一层层堆积了起来,最后在暴风雪的侵袭之下,化作了一尊尊冰雕,僵硬在了原地。
场面虽然看着壮观,但更多得则是细思极恐的骇人。
杀戮不分昼夜,从天明到天黑,从天黑再到天明,如此循环往复着。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当江朝天抬头时。
天,已经再次暗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