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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兰楚楚呼救之时,奚九夜拨开了人群,快步走了出来。
“住手!”
看到一脸阴沉的奚九夜,帝锦瑟却是不慌不忙,也不制止,手一挥,示意手下的侍女继续行刑。
奚九夜来了又如何?
这里是帝魔家族,她不过是杀一个贱婢,就算是奚九夜闹到了爷爷前面,爷爷也会偏袒她。
帝锦瑟一脸的傲然。
奚九夜面色一沉,脚下一步踏出。
校场内的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奚九夜竟是一步到了其中一名婢女前,却见其手一扬,鞭子已经落到了对方手中。
“奚九夜,你这是什么意思?!”
帝锦瑟脸色极其难看,怒瞪着奚九夜。
好个奚九夜,居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子,救那贱婢,这让她帝锦瑟以后在帝魔家族如何立足。
反之,兰楚楚的脸上,惊恐之意迅速褪去。
她就像是一只骄傲的孔雀,昂着那张丑陋的脸,一脸傲然说道。
“我早就说过,九夜哥哥不会让你欺负我的。”
九夜哥哥,还是当年的九夜哥哥,他果然还是爱着她的。
所以他才会不顾众目睽睽,出手相救,要知,帝锦瑟才是他名义上的妻。
想到了这里,兰楚楚顿觉这些日子受的一切委屈,都变得微不足道了。
她挑衅十足,看着帝锦瑟。
帝锦瑟看到这一幕,恨得牙痒痒。
“锦瑟,你不要误会。”
奚九夜却是无视两个女人间争锋相对的模样,开了口。
“不要误会?你不顾我的尊严,袒护这个想要害我的贱婢,你还让我不要误会?奚九夜,我问你,你是不是要袒护那个贱婢?”
帝锦瑟赤红着脸,今日这件事,奚九夜若是不给她个合理的解释,他就不会善罢甘休。
帝锦瑟就如一只都红了眼的公鸡,死死盯着奚九夜。
奚九夜手中的鞭子,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对帝锦瑟这种女人,奚九夜也知,不能惹毛了她。
她再怎么不济,也是帝魔家的四小姐。
在帝景天还未完全相信他的情况下,不能忤逆了帝锦瑟。
“锦瑟,你才是我的妻,我自是维护你的,我夺鞭,并非是要救她,我只会想亲自下手,替你出气罢了。”
奚九夜淡淡说道。
帝锦瑟一听,面色顿时转忧为喜,而兰楚楚脸上,喜色瞬间褪了个干净。
“九夜哥哥,不可能,你不可能维护她,我是兰儿啊,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会一直保护我爱我!”
兰楚楚不顾身旁两名侍女的禁锢,疯狂挣扎起来。
她怎么也不愿接受,奚九夜居然站在了帝锦瑟那一边。
“身为侍女,就该听命于主人,你拿错药,若是锦瑟有个三长两短,凭你一条贱命,那什么来赔?锦瑟只是抽你五十鞭,已经是法外开恩。念在你我往日的交情上,今日我亲自动手,也算是替你长个教训。”
奚九夜说罢,手一扬,鞭子在空气中,划过了一道黑影,落在了兰楚楚的背上。
这一鞭落下,登时皮开肉绽。
兰楚楚惨呼了一声,背后的衣裳破裂开,一瞬间,背上就多了一条鞭痕。
“奚九夜!你不能这么对我!”
兰楚楚哭喊着。
她不愿意相信,这还是她认识的九夜哥哥。
那个护她,爱她,为了她连夜凌月都可以千刀万剐的男人哪里去了?
一鞭又一鞭,兰楚楚喊得嗓子都哑了,可奚九夜却是无动于衷。
帝锦瑟在旁看着,眼眸里寒光一闪而过。
奚九夜这一手骨肉计还表演的真不错。
他看似下手很重,可每一鞭都只是破了表皮,伤不到筋骨,这样五十鞭下去,兰楚楚最多脱层皮,却绝对不会死。
这男人,还是对那贱人有情。
帝锦瑟心底冷哼一声,她偏不如奚九夜的意。
就在奚九夜鞭到了第四十八鞭时,帝锦瑟忽是一闪身,到了奚九夜面前,一把夺过了奚九夜的鞭子。
“锦瑟?”
奚九夜一惊,下一刻,就见了帝锦瑟手下鞭落。
只听得刷刷两声,鞭影一晃,对准了兰楚楚的那双眼,狠狠抽了过去。
“啊!”
兰楚楚惨呼出声。
那两鞭,很是歹毒,以及其刁钻的角度,不偏不倚,抽在了兰楚楚的眼上。
兰楚楚那双眼,生生被鞭子上的倒刺,拉扯了出来。
地上,溅落了一摊血,两颗眼珠子,滚落在地。
“我的眼,我的眼!”
兰楚楚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了。
“这贱婢冒犯了我,最后两下,自要我亲自出售才能消消气。九夜,你应该也打累了,我们先回院落休息。”
帝锦瑟手一松,将那一条满是血污的鞭子丢在了地上。
她拂了拂额发,婀娜多姿走到了奚九夜身旁。
奚九夜的手,紧了紧,可很快又松开了。
他没有再多看兰楚楚一眼,与帝锦瑟一并离开了。
“啧啧,女人啊,还真是可怕。”
那些围观的人们直到看完这场大戏,这才议论纷纷,摇头走开了。
兰楚楚趴在了地上,就如一头死狗。
她背后一阵火辣辣的疼,眼前更上一片漆黑。
她听到身旁的脚步,渐渐走远。
满是燎泡疤痕的脸上,流淌着不知是血还是泪。
“奚九夜,你怎能这么对我,你怎么能……”
她的气息渐渐微弱,到了最后,直接昏死了过去。
夕阳的余光,照在她的身上,拖开了长长的一条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兰楚楚听到了一阵脚步声。
“九夜哥哥,你是九夜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就这么丢下我的。”
兰楚楚手下摸索着,可是她却扑了个空。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兰楚楚掩面痛哭,可眼底流出来的,却都是血。
兰楚楚心底很明白,奚九夜是不会回来的。
那个男人,他根本没有心啊。
“报应,这一切都是报应啊,一定是因为我当初骗了你,冒充了夜凌月,冒充是你的救命恩人,我才会面临今日的报应。”
兰楚楚苦笑着,她强忍着一身的伤痛,缓慢朝着校场的出口爬去。
兰楚楚冒充洗妇儿?
校场的一角,帝莘不动声色,冷眼旁观着兰楚楚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