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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张大福?可查到了些什么?”
太原城,同福客栈黄字四号房,一名中年大汉推开房门走了进来,然后又关上房门,里面一少年立马迎了上来,急声问道。
这年轻男子便是独孤飞鹰,中年大汉则是禁军之中的一名兵曹,名叫张大福,是此次随独孤飞鹰率先潜入太原城的三十名禁军精锐之一!
太原作为龙兴之地(李渊当年正是从太原起兵),城池规模虽不及长安,但也算得上是大唐北方第一大城,故太原后来便成为大唐三京(唐代三京分别指西京长安、东都洛阳、北都太原)之一的北都!
而同福客栈作为太原城第一大客栈,其建筑规模不可谓不大,光客房就足足有一两百间,由于太原城特殊的地理位置,从北方边境至中原的商客一般都会途径此处,因此同福客栈的生意一年四季都很好。
独孤飞鹰等人昨日午后酉时左右便赶到了太原城,他们来到同福客栈的时候,正好有几间空房,独孤飞鹰便安排众人先在此住了下来,夜间趁着夜色,十余名轻功较好的禁军高手,对客栈的上百件客房进行了一番摸底暗查,早上的时候,独孤飞鹰又派了张大福去和几名客栈小二旁敲侧击打探了一些消息,此时,张大福正是来找独孤飞鹰汇报结果的。
“回将军,据属下等人查探,前天的确有一伙突厥人在这客栈住下,这伙人行迹非常可疑,因为他们白天的时候都是乔装成汉人的,旁人或许看不出来,但俺张大福之前也在北方边境打过突厥人的,怎么会看不出来?
这伙人好像是以一个中年男子为首,那人名叫朱洪声,不过俺估计这名字肯定是假的。这个叫朱洪声的,目前是住在天字号客房,据客栈的小二说,他一般早上辰时会出去一趟,直到下午未时才回来!俺已经让弟兄们盯紧他了!”
“朱洪声?乔装成汉人的突厥人?这同福客栈果然有猫腻!”
独孤飞鹰闻言,眼睛不由一亮,他这次提前潜入太原城,可不就是为了抓突厥奸细的吗?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想到,事情进展的会这么顺利!
“既然小二说这朱洪声辰时左右会出去,那你就派两个机警且轻功好的兄弟跟着他,看看他出去干什么,见了哪些人,然后将消息汇报于我!”
沉吟片刻,独孤飞鹰对张大福吩咐道。
虽然朱洪声有非常大的嫌疑,但目前他手上并没有什么直接的证据证明朱洪声就是突厥人派到太原城的奸细,捉贼还是要拿赃的!
“是!”
张大福抱拳领命,正欲转身离去,却被独孤飞鹰叫住:“等等!”
张大福回过身,只见独孤飞鹰捏着下巴思忖片刻,然后又道:“你让两个兄弟盯着朱洪声,然后让其余的兄弟们分散到城中各处,打探一下近几日太原城内可否还来了其他什么生面孔,唔,多找找城门处的卫兵或者乞丐打听打听,他们应该清楚!”
同福客栈只是独孤飞鹰排查的一个主要地方,出于谨慎考虑,除却客栈之外的其他地方,他也要彻底地摸查一遍,这是昨日他大哥交给他的任务,另一方面,从私人感情上来讲,他也非常不希望炎黄书院这一行人出任何意外,因为他对李泽轩这个人还是非常欣赏的,而且在武道境界方面,李泽轩对于他们兄弟俩都有指点之恩!
但太原城何其之大,想要在短时间内将城内全部排查一遍,这根本不可能,即便是动员整个太原城的官府力量,那仍然不可能!所以独孤飞鹰暂时只能先用“跟城门处的卫兵或者乞丐打听”的这个方法去碰碰运气了!
“末将领命!”
张大福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去。
房间内顿时便只剩下了独孤飞鹰一个人。
虽说独孤信交代他的事情已经全都安排下去了,但是他仍然不敢有丝毫大意,因为他也明白这次护送炎黄书院众人的任务非常重大,绝不容有任何闪失,他必须用尽全力将一切有可能的未知风险给扼杀在摇篮之中,为此,他必须慎之又慎,甚至每走一步,都得向前看十步!
这要是搁在以前,这种“烧脑”的事情独孤飞鹰是绝对不会干的,在以前,一般情况下,他只负责打架,负责动脑筋的是他大哥独孤信,额,当然,如果遇到打不过的,还得他哥哥独孤信出马!可现在这会儿独孤信不能“罩”他,他就只能“自力更生”了!
在脑海中将面前所得到的线索全部整理了一遍之后,独孤飞鹰眉头微皱,因为他突然觉得这些信息得到的有些太简单了,是他和独孤信高估了突厥人,还是说他现在所得到的这些信息只是表象?
一时间,独孤飞鹰陷入了纠结之中!
“算了!出去看看!看看那个朱洪声到底是什么来头!”
纠结了许久,独孤飞鹰还是决定亲自出去一探,虽然跟踪朱洪声的这件事情,他已经吩咐手下人去办了,但他还是觉得亲自去一趟更踏实些!
直觉告诉他,事情的真相似乎不像他们想的那样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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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老,二长老请您去议事厅一叙~!”
太原,王家祖宅,北院。
王秉刚吃过早饭,正准备出门约几个老友喝茶,这时,一名小厮走了进来,躬身向他说道。
他本已年过七旬,一生享尽了人间富贵,对于世家俗物,他现在可谓是无欲无求,没有什么东西能提起他的兴趣了,但今年兴起的神仙茶除外!神仙茶那独特的口感,令他回味无穷,品一杯茶就好像品了一段人生一样,令他欲罢不能!
是以,每隔几天,王秉便会约上三两老友品茶,顺便唠唠闲话!抛开王家前任家主的身份不谈,王秉算是一个非常平易近人的人!
“二弟?他找我做什么?”
王秉眉头一皱,忍不住问道。
那小厮哪里知道这些,他忙拱手道:“回大长老,这个小的不知,不过议事厅内除了二长老外,三长老、四长老和五长老都在!”
“嗯?连老五都在?”
王秉眉头微挑,他这个五弟可是很少插手族中事务的,这么看来,王揆找自己肯定是有要事了!
“好了!老夫知道了!这就过去!”
王秉摆了摆手,对那小厮道。
“那小的回去复命了!”
小厮再次向王秉行了一礼,然后才转身离去。
“莫不是二弟还对仁表娶平民女子的这件事情揪着不放?唉,老二也太固执了!”
看着小厮离去的背影,王秉站在原地,喃喃自语道。
不怪乎他会这么想,实在是最近王家发生的大事就只有王仁表成婚这一件事情,而且为了这件事情,前几日王家一众族老可谓是争论的不可开交,令王秉相当头疼,如今王揆又将一众族老召集在一起,在王秉看来,八成又是为了王仁表的事情!
“唉,想清闲一天喝喝茶,目前看来是不行喽!”
王秉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朝着前院走去。
虽然他不想去,但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该面对的总得面对,王仁表这件事情上族老们一日未达成统一意见,他恐怕一日都不会得闲!
“大哥来了!”
议事厅内,王揆与其他三名长老分别坐在两边,那三人正在询问王揆今日召集他们过来有何要事呢,便听到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就见王秉负手走了进来,众人连忙起身行礼:
“见过大哥!”
不论怎么说,王秉都是当前太原王氏威望最高的人,他身为前朝司徒,有隋一代,王家在他的带领之下日渐兴盛,那个时候算是王家的一个比较鼎盛的时期。如今世家势衰,便更显得王秉当年之于王家是多么重要了!
“呵呵!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
王秉摆了摆手,然后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中间首座,待众人都落座后,他看向王揆,“明知故问”(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道:“二弟,今日你召集大伙儿来,有何要事啊?”
话音落罢,屋内众人都将目光投向了王揆,不过他们一个个儿地心中其实都有一个猜测,跟王秉一样的猜测!
王揆顿了顿,起身道:“今日劳烦众位兄弟过来,是有一事想让大伙儿帮老夫做做主!”
出人意料的是,今日得王揆不像往日那样咄咄逼人,反而将姿态放的很低,包括王秉在内,众人均是深感意外。
“二弟这是什么话,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大伙儿能帮忙的肯定帮!”
王秉不知王揆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但该有的场面话还是要有的。
其余人也附和道:“是啊!二哥,都是自家人,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
见此情景,王揆这才徐徐开口道:“其实这件事情于大哥来说,并非一件难事。众位兄弟都知道,我家宏儿成婚多年,至今都尚无子嗣,眼看我这二房都要断香火了,老夫这当爹的,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
老夫便想让族中一子嗣过继给宏儿,但这谁家的孩子不是宝,老夫也理解兄弟们爱孙心切,所以想来想去,便觉得只有裕儿家的老二仁义最为合适!这孩子之前犯错被囚禁在祖宅,按照裕儿的意思,是要将他囚禁一辈子,与其如此,倒不如将他过继给宏儿,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反正只要我们几个老家伙不说,外人也不会知道!大哥,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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