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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弟子被那些大妖识破身份,极有可能丧命于他们之手,师尊非要如此吗?”
姒癸微微低头,恰到好处露出一丝不满。
多宝道人正色道:“你若肯这般做,为师自会去向你师祖求一道保命手段,保你安然无恙。”
姒癸低声道:“弟子可以拒绝吗?”
多宝道人凝视姒癸良久,叹道:“倒不是不可以拒绝,只是浪费这么好的机会,未免太过可惜。”
姒癸身份特殊,他也不好逼迫太过。
姒癸忽然笑道:“有师尊这句话就够了,弟子愿意听从师尊安排,为师门效力,只是弟子有个条件。”
以退为进到了这地步,再退下去,等下好处就没了。
多宝道人闻言一愣:“你果真愿意?”
姒癸拱手道:“请师尊替弟子向师祖求一门可靠的保命手段。”
多宝道人微微颔首:“这你大可放心,在炼丹符箓等旁门左道上,你师祖虽不如你两位师伯祖,但保命手段有不少。”
“对了,你说你有个条件,什么条件?”
姒癸拱手道:“大夏国运渐衰,气数眼看就要耗尽,弟子想若能收服一群大妖,将他们归在弟子手下,或者为大夏续命。”
“弟子身为夏皇,振兴大夏责无旁贷,还望师尊成全。”
多宝道人面露犹豫之色:“有师门相助,大夏轻易不会亡国,你大可不必如此。”
姒癸苦笑道:“话虽如此,但弟子心中难安,还望师尊体谅。”
多宝道人思索片刻,转而爽朗道:“左右不是什么大事,为师答应你了。”
“你对于扮成妖帝转世,招揽妖族大能有何想法?”
姒癸想了想道:“差一杆招妖幡,师尊可还记得,当日凤祖在南疆作乱,广纳妖族于麾下,靠的就是那杆招妖幡。”
“弟子既要假扮妖帝转世,周天星斗大阵虽是最好的明证,但弟子不可能四处向妖族展示,费时费力不说,还平白失了妖帝身份。”
“唯有将诸多妖族的目光吸引过来,云集于此,弟子再将周天星斗大阵公诸于众,不愁无大妖投诚。”
多宝道人深以为然:“不错,你这般行为,与当年妖帝极为相似,若非有你师祖和巫圣把关,为师都要认为你真的是妖帝转世了。”
“招妖幡的炼制方法,你师祖一定有,走,随为师回金鳌岛拜见你师祖。”
说完交待金箍仙和乌云仙二人一声,姒癸和多宝道人带着袁洪往金鳌岛去了。
姒癸一行人刚离开不久,盘腿在云端打坐悟道的乌云仙和金箍仙猛然睁开双眼,齐声喝道:“何方妖孽,竟敢在暗中窥视?”
两人极有默契,各自施展道法,勘探四周。
一道漠然的声音忽然响起:“两个废物,本座就站在你们眼前,你们都发现不了,还好意思污蔑本座暗中偷窥?”
眼前?
两人瞳孔微缩,交换了一下眼神,金箍仙用印决打出金箍,将以自身为中心,方圆数十里笼罩在内,无差别攻击。
乌云仙手持混元锤,蓄势待发,一旦金箍仙找到对方,就给对方来个雷霆一击。
“诸菩萨摩诃萨应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众生之类:若卵生、若胎生、若湿生、若化生;
若有色、若无色;若有想、若无想、若非有想非无想,我皆令入无余涅盘而灭度之。”
然而两人非但没有找到隐藏的敌人,反而耳边响起了禅唱声。
乌云仙冷哼一声:“贫道道是何方妖孽藏头露尾,原来是西方教的道友,道友长居西方苦寒之地,却是一点礼数都不懂吗?”
“躲躲藏藏,平白给西方教两位教主脸上抹黑。”
一道浑身散发出璀璨佛光的身影缓缓显形,摇头叹道:“都说截教弟子个个神通广大,道法超凡,如今一见,神通道法稀疏平常,倒是嘴上功夫了得,真让人大失所望。”
乌云仙和金箍仙闻言大怒:“你是何人,竟敢小窥我截教?可敢报上名来。”
来人悠然道:“有何不敢,本座孔宣,乃准提圣人座下弟子。怎么,就凭你们两个废物,还能将本座怎么样不成?”
孔宣。
两人面露狠色,将这个名字记在心里,接着心有灵犀同时出手,金箍幻化出无数残影,欲将孔宣围困在内。
乌云仙的混元锤瞬间跨过数百丈,砸向孔宣的脑门。
只见孔宣不慌不忙抬手,一片五色神光弥漫而出。
下一刻,乌云仙和金箍仙同时面露震惊之色,他们失去了对混元锤和金箍的感应。
然而两人作为老牌大罗金仙,并未因此惊慌,且在瞬息之间,就想到了应对之法。
金箍仙扑身向前,朝孔宣冲了过去,乌云仙身形暴退,却是趁机逃离战场。
孔宣见状愣了一下,堂堂大罗金仙境的强者,竟然也会不战而逃?
然而欺身而来的金箍仙,没有给孔宣多想的时间,一口玄真之气对着他吹去。
孔宣只是一招,挥动五色神光,便将金箍仙苦苦修炼多年的玄真之气刷去。
不仅如此,还刷走了金箍仙体内大部分法力,趁他回过气之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被同门师兄弟背叛放弃的感觉如何?”
孔宣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看着金箍仙,说着诛心的话语。
金箍仙闻言一愣,放声大笑:“哈哈,你是不是以前被同伴放弃背叛过,怎会如此敏感?你难道看不出来,这是我们商量好的吗?”
“他速度比我快,由我拖住你,他还有可能逃离此地回师门报信,若异地相处,就算他能拖住你,我也未必逃的出去。”
孔宣闻言脸色一变:“你就这么相信他?你就不怕他只是想拿你换一条生路?”
金箍仙讥笑道:“那又如何?多年师兄弟之情,遇到危险,能活下来一个,难道不是好事吗?”
孔宣怒喝道:“愚蠢。”
五色神光顺着手掌冲进金箍仙体内,后者完美无瑕的仙体,顿时像被猛捶了无数次的玻璃,碎裂成无数块,全靠法力粘合在一起。
面对如此重创,金箍仙脸色平静:“西方教的修士,都如你一般小家子气和不懂规矩吗?今日你无端重伤本座,不怕来日本座将你挫骨扬灰吗?”
孔宣冷哼一声:“就凭你,永远都不是本座的对手?”
金箍仙嗤笑道:“本座可不像你一样,眼里只有自己,纵然本座不是你的对手,可本座不乏修为高深的师兄,灭你轻而易举。”
孔宣忽然问道:“多宝道人是你师兄吗?本座此次就是为他而来。”
金箍仙闻言哈哈大笑:“这是本座听到的最好听的笑话,七圣门下,唯有太上师伯门下玄都师兄,有可能略胜我大师兄一筹,其余皆不够看。”
“你这门神通虽然诡异,但绝非他的对手,本座还是劝你死了这条心,莫要自取其辱。”
孔宣不置可否道:“是吗?若非如此,你以为你那位同门逃的掉?本座特意放他回去通风报信的。”
金箍仙闭上眼睛,懒得回话,大师兄之强,不是靠说出来的,而是实实在在打出来的威风。
也不知道西方教那位准提圣人怎么想的,收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作弟子。
孔宣不以为忤,目光投向入驻维汉城的夏军,心头浮现一抹杀意。
若非来之前师尊交代他不得妄造杀孽,他恨不得将这群人族全部杀死。
大夏的人族,都该死。
好不容易克制住杀意的他,神色阴沉,挥手一道五色神光,扫过维汉城诸多夏军。
正在忙碌的夏军只觉浑身一凉,随后看到了**裸不着寸缕的同伴。
身上的盔甲衣服没了,手上和腰间的兵器没了,连刚拿出来啃了两口的饼都没了。
正在带人清点物资的辎重营主将,眼睁睁看着成堆的灵药消失在自己眼前。
由各族青壮组成的夏军,变得一无所有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慌乱。
有人大吼大叫,有人疯狂逃窜,逃出城池,消失在山林之中,也有人被吓的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以夏七和老天官为首的高级武将和官员,一边捂住要点,一边四处寻找姒癸:“陛下,陛下~”
孔宣嘴角露出报复成功的笑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
金鳌岛,碧游宫。
通天道人仿佛恒古不变一般,坐在大殿高台上。
“你们想用妖帝转世的身份作文章,分化妖族,并收为己用?”
多宝道人躬身拜道:“弟子一点不成熟的想法,还请老师指正。”
通天道人淡然道:“想法不错,招妖幡本座就会炼制。”
说完探手伸进某个不知名的空间,抽出一杆巴掌大小的小旗,丢向多宝道人。
多宝道人双手接过:“这是?”
“这便是招妖幡,本座早年无聊时炼制的,往里注入法力即可与天地产生共鸣,联系到有名有号的大妖,拿去用吧。”
多宝道人面露喜色:“弟子谢老师出手相助。”
通天道人摆了摆手:“不必多礼,至于你所说传姒癸护身手段一事,本座倒是有抵抗圣人境以下攻击的手段,但不便出手。”
多宝道人忍不住问道:“这是为何?”
通天道人淡然道:“你难道忘了姒癸是争夺天帝之位的候选人吗?倘若本座出手护他,你师伯和妖圣便会相继出手,护住姬昌和成汤,如此一来,建立天庭一事,还怎么如常进行下去?”
“难道还得本座与巫圣出手,和你师伯以及妖圣斗上一场不成?”
多宝道人闻言恍然大悟,脸上却是犯了难:“如此一来,姒癸岂不是危险?万一妖圣安排大妖假意投诚,出手刺杀他怎么办?”
通天道人漠然道:“难道你是摆设不成?你太上师伯避而不出,玄都轻易不会下场,此方天地,圣人境以下,有谁能胜过你?”
“多加小心防范,当无大碍,何况他总要独自去面对,总不能因为他身份特殊,你一直给他做护卫做下去吧?”
“姒癸,你说呢?”
姒癸躬身一拜:“师祖所言极是,此事是弟子心性不够,孟浪了。”
通天道人淡然道:“知错就改,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们离开之后,大军出了点状况,金箍被擒,乌云亡命奔逃,速去处理。”
多宝道人闻言心一沉,连忙问道:“老师可否告知弟子发生了何事?”
通天道人神色不变:“没什么,应该是你师伯使了某些手段,西方教倒向了他,派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弟子出手,你应该能够妥善处理。”
多宝道人躬身道:“弟子告退。”
说完带着姒癸匆匆离去,至于袁洪,被他遗忘在金鳌岛某个角落。
两人刚离去,通天道人缓缓起身,神识铺天盖地往西方而去。
“接引、准提,两位无端安排弟子对本座门下弟子出手,是否要给本座一个交代?”
西方,婆娑净土。
接引道人和准提道人相视一眼,流露出一丝无奈,就知道对方会打上门来。
接引道人轻咳一声道:“通天道友何出此言,此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通天道人冷声道:“休要在本座面前装疯卖傻,你亦是圣人境,这种事能躲过你的探查吗?”
“本座话只说一遍,你二人若不给本座一个交代,本座亲手去拿。”
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这时,元始道人的声音响起:“师弟,为兄说句公道话,小辈之间的事,又没闹出人命,你我何必插手?”
“若事事都得劳烦你我,岂有清净可言?”
通天道人冷笑道:“公道?元始师兄真让贫道刮目相看,当年你我师兄弟三人在洪荒中绞杀混沌神魔血裔,哪有公道的说法?”
接着毫不留情戳穿道:“恭喜师兄又找到两位盟友,四对二,就算我能请到太上师兄帮忙,看来也比不过了。”
元始道人淡然道:“师弟莫要多想。”
回应他的是四道毁天灭地的剑光,落在婆娑净土上。
“但本座不怕,大不了做过一场,一场不够,就百场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