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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山,玉虚宫。
云中子立在大殿之中,微微躬身:“弟子拜见老师。”
和多宝道人争论许久,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说服对方认可陆压道人不属于赌约范围的他,匆匆忙忙赶回玉虚宫。
却因此耗费颇多时间,他此刻有些惴惴不安,生怕被元始道人追究。
云端之间,看不清面容的元始
道人淡然道:“免礼,为何回来的这么晚?”
云中子面露惶恐不安之色:“回老师,弟子此次做了错事,还请老师责罚。”
身为元始道人亲传弟子,他深知自家老师有多可怕和恐怖,完全不敢以撒谎的方式糊弄过去。
然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他耳边响起元始道人不含半点感情的话语:“你做了什么错事?说来听听。”
云中子不敢隐瞒,如实将自己被多宝道人诓骗,定下赌约一事说了一遍。
“弟子当时看到诛仙剑,以及那斩灭一切的诛仙剑气,实在分辨不出真假,因此陷入圈套,不但大败亏输,还致使散修一派的修士遵守约定不得插手战局,实在该死。”
“至于姗姗来迟,却是多宝想让陆压道人退出,弟子据理力争,耗费了一些时间。”
他现在只想元始道人不会因此动怒,从轻发落。
元始道人漠然道:“你的确该死,本座吩咐你联合截教设计散修一派,迄今为止,可有散修一派的修士陨落?”
“你非但没去用心执行,反而自作聪明定下赌约,以至于让散修一派的修士脱离这次争端,极其愚蠢,愚不可及。”
云中子面露苦涩:“老师,非是弟子不愿执行,实在是截教之人出尔反尔,不肯痛下杀手啊。”
“尤其那姒癸,每次斗法都点到为止,不管弟子如何煽风点火,就是不动杀心,弄的散修一派的修士都怀疑弟子不安好心了。”
他也很无奈啊。
每次看到姒癸制服对方,明面上是想救人,实际想激怒姒癸痛下杀手。
谁知姒癸根本不受激,怎么都不肯下杀手,而他又不能做的太明显,造成今天这个结果,是他始料未及的。
元始道人微微皱眉:“你师叔亲口答应,亲自交代下去的事,他们敢阳奉阴违,不予执行?”
云中子低下头:“弟子亦不知是何原因,早在第一次与多宝会面,弟子就和他确认过此事,弟子从未想过会弄成这样。”
“难道多宝真的敢违抗通天师叔的命令?”
元始道人:“说清楚,你与多宝第一次会面都说了些什么?”
云中子想了想道:“弟子让他找机会斩杀弟子带去的两名散修,结果他以第一次不宜杀人,免得吓退其他散修为由不肯动手,最后以那两名散修重伤逃离收场,至今未与弟子联系。”
元始道人淡然道:“如此说来,问题不是出在多宝身上,你刚刚又说手下留情的都是那姒癸,看来与他脱不了干系。”
仅凭三言两语,他便猜到不是多宝不听话,而是某个执行人员的问题。
云中子讶然道:“没想到截教居然教出来一个如此仁慈的弟子?”
元始道人嗤笑道:“仁慈?你居然会认为此子仁慈?仅凭他放过散修一派的修士吗?”
云中子苦笑道:“弟子实在想不出别的原因,如有不对,还请师尊教诲。”
除了仁慈还能是啥?总不会是不敢下杀手吧。
元始道人淡然道:“你好好想想那姒癸想做什么,或者说,他正在做什么?”
云中子沉吟片刻,道:“他在争夺天帝之位。”
“还想不通吗?”
云中子眼睛逐渐放大:“老师的意思是他在拉拢这些散修,以便他登临天庭天帝之位后,有人可用。”
“此子年纪轻轻,就想的如此深远吗?”
元始道人淡然道:“虽然天庭建立之后需要大量人手,但他此举,可不仅仅是为了拉拢对方,更是为了建立威信,号令三界。”
“你想想,他若登临天帝,单凭三教弟子这层身份,三教又怎好为难于他?他本身就是当代人皇,除了姬昌成汤少部分人,几人敢反他?”
“剩下的阻碍,只有散修一派与妖族,前段时间,他不知从何处得了一杆招妖幡,自号妖帝转世,已有妖族信以为真,投靠在他门下,往后若借着这重身份大做文章,分化拉拢其余大妖,便可令妖族构不成威胁。”
“只剩散修一派,他一路横扫过去,又不痛下杀手,那群散修不管是畏威还是畏德,大概不敢再与他为敌。”
“如此一来,除却本座在内的几大圣人,谁能制他?而他本身又是你通天师叔门人,得后土青睐,寻常之事也不会为难他,天帝之名,将名副其实。”
云中子闻言冷汗淋漓:“他不过一毛头小子,天赋是好了一点,可不至于谋略这般长远吧?”
元始道人呵斥道:“永远不要轻视他人,毛头小子能成为人皇,本来就不简单,何况本座还听说上代夏皇是被他逼退位的,此等人物,能以常理度之吗?”
云中子见元始道人有发怒的迹象,连忙认错:“是弟子考虑不周,望老师恕罪。”
不管怎样,认了再说。
元始道人摆了摆手道:“行了,原因本座已经替你分析过了,接下来本座需要你在最短的时间内,让截教围杀散修一派。”
云中子拱手道:“弟子遵命。”
元始道人语气沉重:“你确定你领会到了本座的意思?”
云中子猛然一惊:“还请老师示下。”
元始道人神色漠然,语气极为冷淡:“你听清楚了,三个月之内,散修一派的修士要是死的不够多,回头死的可能就是你们师兄弟,连本座都不知道能护住几个。”
尚未意识到事态严重性的云中子忍不住问道:“弟子斗胆请老师解惑,是否老师卜算未来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元始道人抬头望天:“天发杀机,如此明显,还需要卜算吗?”
“这种死劫,必定要死上一些,死的不是别人,就会是你们,天道至公,可不会指定谁死谁活。”
“你且记住,这次算计截教围杀散修,不仅仅是本座的命令,更是你们能否保住性命的关键,别说本座没替你们设身处地想过,能不能抓住机会,还得看你自己。”
云中子闻言面露震惊之色,事态这般严重了吗?
“如此大事为何要假借截教之手?是否需要弟子带人出手,以免出现意外?”
元始道人轻喝道:“愚蠢,愚蠢至极,且不说散修一派不乏修为高深神通特殊的修士,一个不小心,既会泄露消息,还会难免有所损伤。”
“万一散修一派的修士不足以平息天发杀机,届时就得拿你们填进去。若换成截教,有截教万仙在前面顶着,则可保你们安然无恙。”
云中子羞愧道:“是弟子考虑不周,请老师见谅。”
元始道人意兴阑珊道:“本座该悟道了,去吧。”
云中子躬身行礼退下,脑海里却在想该使用什么样的手段,让截教弟子顺利入套,绞杀散修呢?
走出大殿的那刻,他忽然眼神一亮,想到了一个绝妙注意。
……
“截教要对协助阐教的宗门秋后算账,触犯多次的,当重惩不赦。”
一条消息不知从谁的嘴里穿出,飞向四面八方。
散修一派的修士得到消息后,顿时炸开了锅。
那些没参与和截教作对的宗派还好说,只是离得更远一点,生怕遭鱼池之秧。
那些参与其中的宗派,纷纷与阐教确认消息真假。
云中子代表阐教的回复是:未得到任何消息,会出现这种情况。
散修一派刚安心一些,一个爆炸性消息忽然传出。
一群截教弟子在外修行,遭到散修一派的修士埋伏,四死一伤。
截教首徒多宝道人召集门人,四处追查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