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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在整个中原进行着,可以说中原已经被叛军糟蹋的不像样了。战火甚至延伸到了江南道一带······
徐义继续在公明殿停留。本意是有为新皇背书的意味,这时候还真就成了徐义的说辞那样······秦州,在此时有统御整个大军战略布局的作用,有居中协调的效果。
不管是河西军,还是陇右军,秦州都是收复长安和东都最为合适恰当的指挥部位置。
各地的战报源源不断的到了秦州,到了公明殿,甚至新皇那里接到了战报,也会派人送到公明殿让秦州王批阅。
甚至,新皇每搁三五日,就会亲自到公明殿拜见徐义······
这还不算,新皇甚至都没有跟徐义商量,直接让新朝的工部,对公明殿进行改造了。
徐义硬是在老住持那欣喜的表情下,硬生生的接下了。
这时候,各地的战报汇总,也让整个朝廷认识到了陇右军是怎样的一种战力。
战事,特别是像如今这种已经祸乱整个大盛朝的战事,应该是有胜有负的,或者说战场应该是互有进退的。
毕竟,叛军是属于多年在战场上征战的平卢、范阳军,不是已经养废了的长安十六卫。
但是,只要是陇右军的战线,绝对没有什么你来我往的奏报。陇右军的战况,绝对就是所向披靡······
也就在这时候,整个大盛朝的臣工才发现,秦州王的陇右军是何等的无敌,秦州王曾经的神策军是何等的无敌,火器又是何等的无敌!
关键是,陇右军从西域进中原作战,整个西域还如当初一样的稳固,没有发生过哪怕是一次微笑规模的袭扰,一次都没有。
足可以看出秦州王徐义对于西域,对于陇右军的掌控到了何等的程度!
一年多,从安禄山起事谋反以来,已经过去一年多了。除去陇右军从西域发兵的时间,实际陇右军也就参战六七个月,已经收复了整个河东、整个范阳、整个平卢,大军已经抵达东都附近了。
这多半年的时间过去,大盛朝已经习惯了新皇作为圣人的存在,议论也逐渐少了,徐义也开始进驻秦州府,开始每日向圣人请安的日子。
徐义不是不知深浅的人。
以他现在的地位的权势,确实可以跋扈一些,嚣张一些,哪怕是对圣人都可以凌人一些,圣人还不敢有怨言。
可是徐义知道,只要自己这样做了,最后就是死都死不明白。
徐义很明白自己的角色······
就是这样,所谓的朝夕相处多半年,圣人更徐义就差更换庚帖了,那亲密的势头,真正的君臣和谐呀!
相比太上皇,徐义还真的对这个跟自己年岁差不多的新皇亲近一些。
两人的刻意亲近,又都相互有多忌惮,还真没有处不好的关系。
“陛下,臣已经诏令诸位将领,所有战报应该按照规定奏报朝廷的!”
“爱卿哪里话,朕已经刺封爱卿为兵马大元帅,大盛的军伍,都应该向爱卿奏报战报。”
嗯,就是这样,相互谦让着,都在小心的维持着这份来之不易的信任和猜忌。也是因为这样的关系,让大盛的平叛进展的相当顺利。
又一年过去了,叛军已经被大盛的平叛大军追击的无处可逃了。
甚至徐义在秦州又有了一子。
新皇也终于要回长安了······
远在蜀州的太上皇,也接到了新皇的邀请······
而就在此时,徐义却接到了来自蜀中的礼物······陈玄礼和高力士将杨玉环给送来了。
对于此事,徐义是有准备的,就是崔颖和莺娘,也对此了解,也做好了接受杨玉环活着的事实。
可是,徐义万万没想到,陈玄礼和高力士将杨玉环送到的地方是新皇的行宫······
“爱卿,此事······”
被新皇这样问,徐义也是一时无语。
设想过很多可能,徐义真的是没想到陈玄礼和高力士做的如此卑劣。说好了的还人情,人情就这样还了。
这完全就是一次恩将仇报的行为!
可是,徐义却根本就有口难辨。
陈玄礼和高力士很轻松的把这事推出去了,说是太上皇的安排······徐义相信太上皇不想杨玉环死,却怎么都不相信陈玄礼和高力士在操办此事时会让太上皇知晓。
但,最后的事实,却是变成了这样。
这算是太上皇对自己拥立新皇的反制吗?
徐义如今的地位,一旦朝廷稳定了,必将是整个大盛朝的绝对权臣。可徐义,一个臣工,郡王,就这样将太上皇的贵妃收入房中,徐义还有何脸面居朝堂之上?
“陛下,如今大局已定。老臣也算是功成了······或许,该着身退了。”
徐义知道,若自己不想留一个万世骂名,这时候唯有功成身退的一条路可走。或许,这就是太上皇的目的所在吧。
毕竟,大盛是李家的大盛,哪怕是徐义没有左右君王的心思,可面对徐义在平叛中的功劳,那还真正的功高盖主了。
整个朝廷,所有臣工,或许可以不在乎圣人,却没人敢去忤逆秦州王了。
这一手······
“爱卿,朕并无此意!此事朕知,爱卿知······”
还有知道的,新皇说到这,也不知道怎样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太上皇知道,高力士知道,陈玄礼知道······
那些知道的下人可以抹杀,可对于高力士、陈玄礼之类,就是他作为新皇,在处理时也多有忌讳。
“陛下,莫要劝臣了。基于年少时的情义,臣做不到对杨玉环坐视不管。而今,既然太上皇有意让臣将这一盆污水接了,那臣就不得不接。”
“事到如今,臣也知道,唯有臣不进朝堂,才有可能将这一盆污水埋葬了,而不是让臣的名声从此遗臭万年。”
徐义肯定是不能当着新皇承认自己早就谋算他小妈的事,该辩解还是要辩解的,甚是话里话外的点名了这是自己拥立他上位,而让太上皇设计了。
徐义也清楚,即便是新皇,恐怕也未必就希望自己陪着他回长安······
所有的事情,就这样一步步把形势推到了这一步,徐义蓦然回首,才发现根本就没有任何转换的余地。
也罢,或许这样的结局,对大盛,对自己,未必就不是好事。
“陛下,臣有一事相求······”
“爱卿,莫说一事,就是千事,万事,只要是朕所能做到的,朕都应了。”
“陛下,这次平叛之战,火器以及陇右军的战力,已经得到了明证,应该说是众所周知了。”
“当年,臣献火器于太上皇,本意就是推广火器,以火器营造装备军伍,从而达到朝廷节制地方军伍的效果。”
“当初的条件不允许,或者说大家对火器的信任度不够。如今,有了这次战事的明证,想必国朝对于火器会有一个新的看法。”
“臣不适合久居长安了,所以臣想向陛下讨要一个恩准,准许臣筹建秦州学院,以教授大盛军将为目的,以传授火器使用为目的,以保我大盛江山永存为目的!”
就这样被人坑了,既然无力回天,徐义自然就得为自己做些考虑了。
当然,徐义并不是担心。平叛作战中的将帅,郭子仪、李光弼等人对自己还是忠诚的,关键是,火器才是这次大战的利器。
而火器的工匠,那都是自己的门徒。
既然这是事实,徐义以为,新皇不会在意一个不在参与朝事的郡王,为这个王朝培养可用的将帅。
关键,在这个时候,徐义认为新皇不会拒绝他得要求,就是太上皇也不会拒绝他的要求······谁不担心徐义会恼怒,从而走安禄山刚刚走过的路?
新皇回长安了,同时,新皇颁布了徐义拒绝回长安,新皇刺封秦州王主秦州学院,为王朝培养将帅的诏令······
一时哗然。
然而,也是因为徐义这样拒绝在朝堂为官的做法,让徐义的名望更加被天下的有识之士赞扬······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秦州王,才是真正的名臣典范!
(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