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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武举也不容易,要想做武官升得快,就得上战场拼军功。
自古以来,很多武将为了引起战争、延长战争不顾家国,故意制造争端。
东溟子煜见二郎眸光晶亮、一脸跃跃欲试,伸手弹了他一个脑瓜崩,“你先念书练功吧,战争哪能说起就起的,明年开春先回去将童生考下来。”
二郎摸了摸脑门儿,嘿嘿笑道:“大哥也想回去考童生呢,他说他是老大,不能啥功名也没有,以后我们叫大哥,他都不敢答应。”
东溟子煜没想到大郎竟然有这上进心,不由高兴道:“很好,你们哥儿两个一起回去。”
东有田见叔侄俩在一边说悄悄话,笑道:“你们嘀咕啥呢?”
二郎嘿嘿笑道:“我爹吃味儿了呢!”
“臭小子!搬桌椅板凳去!”东有田笑的褶子都出来了,抬脚去踢二郎的屁股。
二郎猴子般一跳躲开,一溜烟儿地跑了。跳到门外,差点儿撞上容川,抱住容川稳住身形,回头喊道:“爷、奶、爹、四叔,容川来了。”
钱老太赶紧迎出来,笑道:“容川来了,快进来,今晚吃好的,你四婶儿亲自下厨。”
容川笑道:“我就猜着有好吃的,才来的。”
钱老太拉着容川手,往里屋走,“听说你也立了功,也没受伤,被老虎吓到没?啊?”
容川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关怀,心中温暖,笑道:“当时危险,一点儿都不害怕,等事情过了,才有些后怕,还做噩梦了呢。”
东溟子煜眸光沉了沉,这小子,会撒娇了。
钱老太紧张地看了看容川的脸色,“小脸儿是有些白,让你四婶给你拿些宁神药丸吃吃。”
凌月放下手里绣的帕子,道:“我去拿!”
说着,跑了出去。
“哎!”容川叫了一声,她已经跑远了,无奈笑道:“让丫鬟去就行了,怎么自己去拿?”
钱老太拉着他坐到榻上,道:“你知道我们就是泥腿子,自己干活习惯了,有下人也会忘了使唤。”
容川笑道:“我也愿意自己做事。”
钱老太将点心盘子端到他面前,问道:“你爹没事吧?”
“伤了胳膊,没大事。”容川拿起针线簸箩里的帕子,问道:“这是您绣的?”
钱老太一摆手,自嘲地道:“我只会拔草,哪里会绣花吆!这是凌月绣的,刺绣师傅给留的课业,不然她也坐不住捏这么细的绣花针。”
容川眸光闪了闪,帕子是雨过天晴色的,上面绣了两根修竹,“绣的不错,只是女孩子用太素了。”
东溟子煜将帕子拿过来,道:“凌月说是绣给我用的。”
说完,放到针线簸箩里,放到榻边的小桌上面。帕子还没绣完,还有一片竹叶没绣呢。
容川感到了他的敌意,目光从帕子上移开。
钱老太可没什么女子的帕子不让男人摸的观念,拿了一块点心给容川,“尝尝,这是点心铺子的新品,有核桃仁儿和黑芝麻。”
容川吃了一块点心,凌月就回来了,将药瓶儿给容川,“我问了娘了,这是宁神的。”
因为一路小跑儿,她的脸红扑扑儿的,更加显得娇艳如桃花。介于女孩儿和少女之间的美丽,娇嫩又青涩,十分可爱。
“多谢凌月妹妹!”容川红了脸,接过药瓶,当场就吃了一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凌月,“今晚能睡个好觉了。”
凌月觉得他的眼睛灿若星辰,亮得耀眼,让她舍不得移开眼。
东溟子煜的脸黑了,对容川道:“走,我给你讲讲阵法的知识去,别到时候被人困住,饿成骷髅。”
容川回神:“……”
他今天确实为此而来,但怎么感觉气氛不对呢。
凌月紧张了,忙道:“快去吧,好好跟我爹学。”
容川被东溟子煜虐得脸色苍白,回来吃饭的时候都没了精神,钱老太心疼,拉着他说了几句话,就让他晚上住在这里。
翌日一早,凌月去上学,去钱老太的屋子拿帕子交作业,谁知怎么也找不到了,只得空手去,被师傅罚了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