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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打石头的梁豪杰,一个煮酒的胡图,两个就这么推来攘去的。
幸好,胡家有人死死地拉着胡图,梁家的这边也有人死死地拽着梁豪杰。
“呜~~滴~呜~~滴~呜~~”警笛声响起,大家知道,镇派出所的警察潘天寿出警来了。
大家看到警察来之后,很多人立马让开一条通道。
潘天寿可是特种警察部队退役的,在麻花镇当警察一两年了,他也是市里新警察或者特警陪训的教官,个子一米九几,自从他来麻花镇当警察,这里基本上是没有什么警情的,只是偶尔发生村民发酒疯的事情。
俩人一听潘天寿来了,也是立马打住,马上变得笑嘻嘻的。
“咋回事,谁报的警?”
潘天寿的警车,已经停在老村委会外的大池塘边的,几人合抱的古榕树下。
“哎呀,潘警官来了,就是这两人发神经。哎呀,都怪我,看戏太投入了!没注意到他们在外面瞎闹,我有责任,我有责任!”吕五斤不知道何时来到大礼堂外池塘边的空地上,他打着哈哈对潘天寿说道。
吕五斤为啥要出来,因为他是村民委员兼治保主任。自己是有责任管教村民的,负责治安的。这倒好,有人报警了,警察都来了,他才装模做样的走到冲突双方的面前。
“是虚报警情吗?”另一个警官也下了车,来者是辖区片警女民警26岁的石丽颖,她径直走到议论纷纷的人群中,手里拿着明晃晃的手铐。
“哎呀呀,是石警官啊,他们两个闹着玩的,不碍事,不碍事!”在场有人打圆场。
“打架斗殴,那可不是小事情啊,是你们两个吧,过来!”特警出身的潘天寿向胡图和梁豪杰招手,示意二人去警车里处理。
“潘警官,石警官,我们是闹着玩的,不是打架,不是打架!”梁豪杰看到警察来了,自己肚子里的酒一下子吓得清醒了一半。
梁豪杰,胡图二人立刻走到警车前。
“潘警官,石警官,嘿嘿,我俩真是闹着玩的,不是打架。”胡图嬉皮笑脸地攀着潘天寿警官的肩膀。
“拿开,规矩点,你先说,怎么回事?”警官潘天寿已经从警车里拿出一个接警处理的文件夹开始记录。
“潘警官,我们真的是开玩笑的。”梁豪杰开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看着潘天寿记录。
“你名字叫什么,身份证号码报来······哪个村的?”虎着脸的潘天寿警官,借着村委会外面的灯光,公事公办地在文件夹上写着。
······
“你们可记住啦,要意识到自己违反了治安管理法的,如果是打架斗殴的话,是要带回所里去的。”石丽颖看到事情不是很严重,提醒二人道。
“明白了,明白了。”两人立马点头,跟鸡啄食似的。
“对不起,潘警官,石警官,打扰你们啦!咱们村里发生的事情,我们做得不好!”吕五斤一个劲地自责。
“嗯,你是治保主任,以后啊,要及时制止这些闹事的人。”潘天寿是认识吕五斤的,对他说道。
“大家都散了吧,看戏的看戏,没有什么好看的!”这时,胡有智也出现在两人发生冲突的现场。
“哎呀,潘警官,石警官,对不起,村里发生这样不光彩的事情。”不知何时,村委主任梁正心也出现在现场。
“以后啊,凡是打架的,咱们要带到派出所的!”潘天寿威严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朝石丽颖做了一个回所里的表情。
“但愿你们这里没事,但是,你们不能报假警啊,因为咱们警力有限!不能浪费咱们警力!”石丽颖上车时,对梁正心和吕五斤说了声。
“知道啦,知道啦,辛苦啦,潘警官,石警官,喝口茶再走吧?”梁正心满脸的笑容。
“不了,梁老板,胡老板,吕老板,你们继续看戏,没事啦,我们把他们两个带回所里,继续调查。”潘天寿对三人道。
“这······好好,好好!”梁正心朝两个警官挥了挥手,脸上露出一丝不经意的笑。
但是,看到自己的儿子看着自己的那一刻,他的脸色顿时大变,瞪了自己的儿子梁锃亮一眼,然后头也不回地朝大礼堂里面走去。
可惜,这一幕没有他人看见,只有自己的儿子梁锃亮全部看在眼里。
然后,小镇警察带上了闹事的胡图和梁豪杰,众人看着警车开走了。
于是,大家又走进村委会大礼堂,继续看戏。
戏台上正演出尼姑洪苏秀被冤枉将要被斩,新认的牢头妈妈正暗自流泪,而牢头妈妈故意说自己是被灶火熏出眼泪的画面,这是戏剧的**部分。
戏台上扮演尼姑的洪苏秀的演员继续演唱:“她往日里见我笑不停,为何今夜泪暗淋,母亲你为何落泪?”
扮演女牢头的黄仙女:“没有,没有,没有哇!喏,都是你爹爹,好买不买,买些青松毛回来,为娘是烧火做饭熏出来的!”
洪苏秀:“妈妈,明日啊,女儿来烧吧!”
女牢头:“明日,明日我儿来烧。”
坐在最前排看戏的梁正心看得泪流满面,他拿出手帕不停地揩眼泪。
说也奇怪,和梁正心坐在同一排的其他人,却没有一个人因看戏而流出了眼泪。
大会堂外面的事情结束后,胡诗诗拉着梁锃亮老早进入了大礼堂,他们站在大礼堂靠边的行道上看戏,因为这里既不挡人家,自己也看得很清楚。
“你看我爹,看一个戏,看得泪流满面,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能够入戏。”梁锃亮小声地对胡诗诗说道。
“嗯,你爹是一个心慈的人,梁伯心慈啊!”胡诗诗也看得泪流满面。
“给,诗诗。”梁锃亮从自己袋子了拿出餐巾纸递给胡诗诗。
“谢谢锃亮哥,呃,伯母坐在哪里的?”胡诗诗突然问梁锃亮。
“喏,那里,她总是坐在第二排靠右边的地方。”梁锃亮第一眼就发现了自己的娘。
梁锃亮的娘是一个非常讲究的精致的女人,她打扮得非常得体,穿着一身旗袍,是小镇最会穿衣服的女人。手里始终捏着一串珠子,一看就是一个佛教中人,不停地搓捻着,嘴里念念有词。
但是,今晚却没有捻佛珠,只见她手里拿着白帕,不停地摸着眼泪。
梁锃亮知道,自己的爹和娘是面和心不和的一对人。因为,在自己出国的时候,有人说自己长得不像自己的爹。
“今晚诂计回不去啦!”走出大礼堂时,梁锃亮望着大礼堂外面诺大的麻花池塘,心里一片茫然。
“你是指回家吗?为什么?”胡诗诗有些吃惊地看着梁锃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