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电话接通。
戏东阳:“喂?阿道……”
徐同道打断他的话,“你现在来我这里一趟,我住的地方,快点!”
语气平静。
说完,徐同道就挂断电话。
随手把手机扔在沙发上,瞥了眼不远处的郑青,徐同道掏出烟盒,抽出两支烟,一支递给郑青。
郑青上前接过,在徐同道点烟的时候,郑青轻声问:“阿道,如果……如果证实这事真是他做的,你打算?”
徐同道吐了口烟雾,随手把火机递给郑青,斜眼看着郑青,“什么打算?”
郑青默了默,低头用徐同道刚刚递给他的火机点燃自己手里的烟,抽了一口,轻声说:“按道上规矩,像这种吃里扒外的,最少也要废他一只手,你要是有这个意思,一会儿我来动手。”
郑青说这番话的时候,徐同道一直斜眼看着他,等他说完,徐同道微微摇头,“我不是道上的,不搞这种家法。”
郑青皱眉,“可是,这种吃里扒外的事,要是不惩罚,怎么让其他人引以为戒?戏东阳之前可是你身边最近的人……”
徐同道皱着眉头,又叭了口烟。
默然数秒,还是摇头,“惩罚的方式多得是,没必要搞这种犯法的惩罚,为了一个叛徒,脏了我的手,你觉得值得吗?”
郑青:“我来动手……”
徐同道抬手摇了摇,“你也不行!青哥,咱们走的是正道,犯法的事,能不干还是别干!这事要是真是他做的,我会让他后悔的。”
郑青无奈叹了口气。
……
戏东阳来得很快。
毕竟他就住在这栋楼对面。
没多久,门铃就响了。
门外传来孙矮子的汇报:“老板,东阳来了!”
徐同道没作声。
郑青起身大步走去开门。
侧身让戏东阳进门后,郑青对孙矮子使了个眼色,孙矮子有点意外,默不作声地跟了进来。
和郑青一起跟在戏东阳后面,来到客厅。
“阿道,有什么事要我去做吗?”
大步走进客厅的戏东阳面露笑容,开口询问。
徐同道指间捏着半截香烟,坐在沙发上,斜睨着几米外走来的戏东阳,面无表情地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照片、信封和打印纸。
“有人看见你昨晚在光明路的邮局门前,把这些东西塞进邮箱,你解释一下?”
徐同道的声音没有起伏,语气平淡,但平淡的语气中透出的冷意,却那么明显。
戏东阳闻言,脸上的笑容立时僵住,目光顺着徐同道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茶几上的照片。
当时,他的脚步就停住了,脸色瞬间变得一片煞白。
嘴巴张开几次,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徐同道见他如此表情,眼中的冷意更重了,嘴角却扬起一抹冷笑。
心里则全是失望。
他其实是希望戏东阳能矢口否认的。
语气越坚决越好。
他不愿意相信戏东阳会背叛他。
可……
戏东阳此时的表情和脸色,一下就击碎了徐同道心里的幻想,所以他很失望。
他以诚待人,戏东阳却如此回报他,让他对戏东阳、对人性,一下变得非常失望。
“没的解释?”
嘴上问着,徐同道起身走向戏东阳,走到脸色煞白,微微低下头的戏东阳面前,徐同道冷眼盯着他。
就那么盯着,一直盯了十几秒,客厅里寂静一片,落针可闻。
突然,徐同道右手一扬,“啪”一巴掌,重重抽在戏东阳脸上,抽得戏东阳脸猛然一偏,徐同道却还不解气,右脚一抬,一记凶狠的蹬腿,猛然踹在戏东阳大腿上,一脚将戏东阳踹得一个踉跄,往后倒去。
戏东阳双手下意识后撑,但还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后背撞得身后的电视机柜一阵乱响。
“混账东西!!我徐同道哪里对不住你?你这么害我?说!是谁收买你害我的?是不是候金标??”
一脚将戏东阳踹翻后,徐同道逼近一步,弯腰瞪着地上的戏东阳,质问。
戏东阳却没有慌乱。
也没立即回答。
而是抬手抹了下嘴角,一抹鲜血被抹在手背上,戏东阳看了看手背上的鲜血,自嘲一笑,这才抬眼看向徐同道。
终于开口,声音干涩,“我没想害你,也没谁收买我,跟候金标更没有半点关系……”
话音未落,被激怒的徐同道突然上前一步,右手一伸,一把掐住戏东阳脖子,“还嘴硬?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敢睁眼说瞎话?没想害我?没想害我,你寄这些信干什么?啊?”
戏东阳没有挣扎,哪怕他被掐得连连咳嗽,脸色胀红,也没有挣扎,只是苦笑着说:“阿、阿道,我、我真没想害你,我、我戏东阳不是狼心狗肺的小人,不是!”
徐同道被气笑了。
掐着他脖子的手,猛然发力,面色狰狞,“还否认?你敢说这些信不是你寄的?嗯?”
戏东阳被掐得咳得更狠了,双手也下意识去掰徐同道的手,但并没有反击,而是断断续续地说:“是、是我、是我寄的,可我、可我没想害你,我、我只是想让你跟魏、魏春兰分手……我想给我妹、给我妹创造机会,让她跟你、跟你在一起……我、我真没想害你……”
徐同道眼中现出不可思议之色。
不敢相信地盯着面前脸色胀红的戏东阳。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刚刚在卧室里听到动静,从卧室走出来的魏春兰,也惊诧地看着地上的戏东阳,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同样诧异之极的,还有现场的郑青和孙矮子。
徐同道掐着戏东阳脖子的右手五指下意识松了些。
皱眉质问:“真不是别人收买你来对付我的?”
戏东阳脸上浮现出自嘲的笑容,艰难地说:“不、不是!我、我戏、戏东阳是‘瘦虎’,不、不是‘瘦狗’,没人能、能把我当狗使……”
徐同道听得心里恼火不已,猛然推开戏东阳,站起身怒问:“那你怎么证明你不是被人收买来对付我的?你怎么证明?”
被推开的戏东阳,扭身趴在地上一阵剧烈咳嗽。
等咳声停止,他脸色苍白地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爬起来。
眼神复杂地看着徐同道,脸上又浮现出自嘲的笑容,呵呵一笑,“证明?好!我证明给你看!”
话落,他目光看向六七米外的阳台,猛然拔足冲向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