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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没有效果。
连力量增幅都增不了了。
太清巅峰在力量上已经到达夏归玄自己能达到的极限,要更进一步就是道途的提升,那一步没有过去就是没有过去,商照夜无法提供境界感悟,能提供的力量增幅却被限定在了门槛上,有等于无。
倒也不完全等于无……毕竟夏归玄的力量还是有侧重点的,比如他不是个武修,使用物理力量也是道法催动的结果。此番能感到把他的身躯力量提升了不少,更为平衡了点……
但那没有意义,这种提升对他的好处已经微乎其微了,如果说对战局还能起到一点类似于增幅法宝的小影响,可惜对他的破境感悟是没有任何价值的。
感觉到夏归玄沉默,商照夜以为父神失望了,也有些自惭:“果然我想为父神提供增幅还是太想当然了吧,毕竟我也只有无相初期。”
夏归玄失笑:“错了啊照夜。”
“啊?”
“你以为我失望么,这才是正常的好不好……”夏归玄哈哈一笑:“如果我追寻了不知道多久的终点,能骑马就能轻易窥探,那岂不是在否定我此前数万年的艰辛?真要是有那种期待,我复原之后回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你骑,这么重要的事还跟你扭扭捏捏呢?”
商照夜:“……”
“我并无期待,当然也没失望可言……甚至还燃起了一丝希望。”夏归玄笑道:“如你所言,你只是无相初期……即便如此都能让我得到一些好处了,如果你太清呢?当你对道的认知也在通往无上的路上,那能起到怎样的反应?我觉得至少可以给我提供一些隐约的参考,那就是大幸事了。”
商照夜摇头道:“我到太清,恐怕不比父神到无上容易……那都猴年马月的事了,一辈子突破不了也是很正常的。”
“以前你们始终局限于苍龙星,内部争斗,眼界那么小的话,有几个无相已经很了不起了,当然没有可能诞生太清。但从现在起,不是了……这无尽星域,位面三千,就是我们的……呃……”夏归玄说着有种意气风发之感,下意识想一拉缰绳挥鞭而指,结果拉住了商照夜的头发。
商照夜:“……”
夏归玄:“……”
气氛忽然安静。
商照夜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平静地替他续了下去:“嗯,那是我们的征途。”
“……你头发还被我拉着呢。”
“那就拉着呗。”商照夜顿了一下,低头看了下去,已经到了神殿上空,下方密密麻麻,尽是从各处汇聚而来参拜神迹的神裔们,正在叩首祷告。
她低声道:“其实……作为统管神裔已久的大祭司,我臣服的姿态越是卑微屈辱,父神的威严就越是凸显。他们不但不会耻笑我,只会敬畏你,于是曾经虚幻的父神印象从此牢牢烙印在他们心里。所以你……应该给我套上缰绳,现于天下人面前。”
夏归玄反而松开了她的头发。
商照夜微微回眸,有些惊讶地看他。
“这种奴隶主震慑人心的手段,我比你懂多了。”夏归玄笑笑:“但是照夜……那种手段,征服敌国的时候用用还可以,可你和他们,是我的族裔,不是我征服的对象。”
说话间,已经有人发现了父神乘马悬天,山呼海啸,虔诚叩首:“父神……父神来了。”
夏归玄反而下了马,拉着商照夜并肩而行,乘云漫步而下。
商照夜就呆呆被他拉着,抿嘴无言。
“我不是一个有求必应的神灵。”夏归玄开口,传遍万里:“实际上我并不想应答人们的任何祈求,也不想接受任何供奉。因为你们都是修士,从诞生起,修行的意识就烙印在灵魂里,何谓修行?为何修行?”
下方一片寂静。
“为了力量,为了长生,为了勘破虚妄,为了洞察真理,为了超脱樊笼,为了宇宙中的无穷奥秘,为了……终有一日不求人!”
许多神裔微微动容,惊讶地抬头看他。
为了不求人。
也不求神。
“我为天道,只带着你们不求人!”
“那些求升官发财的、诉家长里短的、解恩怨情仇的、追悔前愆的,不要来神殿,那些东西自有妖王政务、神裔律法。”
“神殿只提供一件事!修行!最顶级的功法,最强大的神通,最好的试炼!那些曾经你们无法把握无处追寻的迷迷茫茫的法则,分化三千,具现殿中,不用求我赐予,靠自己!或为族人付出的,或为神殿贡献的,或有对敌功勋的,或通过各类考验的,神殿祭司自会核实,予以相应奖赏。”
“这是修行圣地,最高的殿堂,自身修行的证明、努力的方向,不是求神拜佛的地方!”夏归玄下了结语:“我只带着你们屹立于宇宙万族之巅,只愿你们将来,每个人都能不求人!”
神裔们一阵骚动。
他可以统治可以奴役可以对所有人予取予携,但他没有,他只带着你们不求人,只愿你们屹立于万族之巅!
是了,这才是“父”啊。
“若说求神,可以,努力让别人来求你们。”夏归玄指着隐隐通向上苍的阶梯:“这是登天之路,天界阶梯,灵气更足,神职相应。只要你们能上去,你们就是神,根据各人的法则,各有其司。我们对应的,不会只有苍龙星,这片神国对应多广袤的大地,看你们自己!”
终于有人忍不住问:“是、是修到无相,飞升仙界么?”
夏归玄笑笑:“神祗也会有副手,也会有各类兵将,怎么可能全是无相?”
“那、那还有什么其他途径?”
“此为大祭司所掌规章,我就不一一说明了。”夏归玄指着商照夜:“本座不会事无巨细,神殿内外一应事宜,由照夜大祭司统管。”
商照夜深深吸了口气,单膝下跪行礼:“愿为父神效死。”
本以为要用屈辱的姿态来作为他征服的证明,不但没有,反而是万众之中加冕教皇,神之代言,光芒与权柄集于一身。
曾经的大祭司,其实是自封的。
这一刻起,才是真的。
可事实上自己直到此刻都算不上他的人。
商照夜有了一种神恩如海的感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情绪,只是站起身来,转向族人:“若说有什么途径,那便是忠诚。父神胸怀不介意,但在本座这里,对父神的忠诚比实力还重要!”
夏归玄眨巴眨巴眼睛。
很上道。
其实说带着你们不求人,和要求绝对忠诚,这本身有点微妙的悖论,但不要求忠诚显然没那好事,自己刚刚说得那么好听,可不好明着要求,必须有人配合唱这个黑脸。
商照夜连个眼神都没对过,就配合得如此默契。可与预见在她主持神殿人员建设的过程中,忠诚和服从洗脑会是第一要务。
其实她自己都没达到所谓的忠诚要求……至少在今天之前没有。
看着下方狂热和期冀的人群,夏归玄看见了在人群边缘的一个姑娘。
她也像所有人一样跪拜着,但没有那种狂热感,很安静。
眼眸之中,竟是有些怀念的笑意?
商照夜正在说:“请父神入殿。”
夏归玄颔首,悄悄传音:“你负责主持场面,以及后续的神殿人员选拔……我就不再露面了,让那个嫁衣姑娘来见我。”
商照夜的神色变得非常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