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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鸟高飞,掠过繁华无比的朝歌城,朝歌百姓惊惶失措,市井酒肆一阵混乱,数座城门纷纷关闭,吊桥高高拉起,守卫朝歌城的城防军倾巢而动,数万大军黑龙卷地般直奔校军场勤王,马蹄腾空,人喊马嘶,杀气冲天而起。
校军场中,百官和御林军静静地看着张小怂大跳第九套广播体操,纷纷窃窃私语,研究这是一种什么神通。
“亚相大人,您和蓬莱四杰接触颇多,知道这位龟无壳爱卿在施展什么道法吗?”
“这?我家里有一本上古竹简,记载了许多洪荒异术,其中有一种道法的描述和龟道长颇为相似,似乎叫阴兵五鬼术。”
“阴兵我知道,洪荒百族之一的阴兵族,性格温顺,都长着尖锐的下巴,十分锋利,常常被用做制作鱼叉和耕具。”
“不,亚相大人所言谬矣,龟道长势若疯魔,仿佛沟通阴阳幽冥,这恐怕是一种占卜之术。”
文武百官们议论纷纷,纣王一头雾水,望着装神弄鬼的张小怂,转头问虾无尾兄弟三人。
“三位爱卿,龟爱卿这是在施展什么道法啊?”
三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张小怂在校军场之中,广播体操越跳越顺利,动作越来越魔性,表情越来越浮夸,在数千人的注视下,跳了整整一刻钟。
百官凝神细看,四周风轻云淡,空中隐隐有一丝燃烧的气味,除此之外,别无二样。
纣王感觉自己受到了冒犯,忍不住开口问道:“龟爱卿啊,这是何种绝艺呀?”
张小怂眼珠一转,想起了龟无壳妖身的一种特殊能力,随后面无异色地说道:“神佑吾王,贫道所献的绝艺乃是神力,贫道自得道之日便修炼一种神通,名唤‘太乙蛮荒力’,如今已到小成,可担山而行。”
纣王顿时有了兴致,将手中斩将大刀扔给兵卒,笑道:“说起气力,孤在朝歌城中还没有对手,曾几何时,先帝尚在。我与先帝游于御园,领文武玩赏牡丹,腾云阁突然崩塌,塌了一梁,寡人托梁换柱,这等气力不说足有万斤,也差不了多少,既然爱卿说自己有神力绝艺,朕就和你比试比试。”
张小怂闻言脑袋嗡嗡直响,人摇了三摇,晃了三晃,差点没晕倒,他万万没想到,纣王不但能文能武,弓马娴熟,而且还天生神力,天啊,这还是一代昏君吗?
“既然爱卿也是力士,那我们便以牵钩(拔河)相比。”
纣王命令费仲尤浑去取粗绳,自己则换掉朝服,换了一身短衣劲装,张小怂这才看清纣王身材,只见纣王身高九尺,体态魁梧,结实粗壮,方脸儿,卧蝉眉,宽肩膀,粗腰身,胳膊足足比自己的大腿还粗一圈,坐下去像座山,站起来像座塔。
张小怂心中多了十分怯意,在他两世的记忆里纣王甚至比施瓦辛格还要强壮,更像是权游里面的魔山,而且更高,站在自己面前仿佛站着一头洪荒猛兽。
张小怂抓住粗绳的一头,心道:“龟无壳兄弟,虽然不知道你因何而死,被我穿越借壳重生,如今我下山入仕,也算完成了你的夙愿,愿你保佑,我能度过这次难关。”
比干一声令下,手腕粗细的粗绳猛地绷紧,仿佛弓弦一般,一股无法理解的巨力传来,张小怂站立不稳,身体顿时前倾,差点被纣王直接拽飞,他面颊通红,身体如同软软的面条。
危机时刻,‘道德玉文’猛地亮起,如萤火一般环绕张小怂,玄妙无比的力量沟通人身和妖身,龟无壳本是东泽灵龟得道,千年时间修得人身。
龟族是无限生长的生灵,千年时间,龟无壳长得小山大小,力量何止万斤,所谓‘太乙蛮荒力’就是借用‘道德玉文’将妖身的力量注入到人身之中。
步履蹒跚的张小怂眼中精光闪烁,身体忽然重逾万斤,双臂一晃顿时稳如泰山,纣王面色大变,原本只用三分气力,如今却如蚍蜉撼大树,不由得手中加力,一直加到十二分气力,方脸憋成紫红色,依旧拽不倒张小怂。
“啪”
手腕粗细的粗绳承受不住这两个怪胎妖魔一般的力量,从中裂开,张小怂此刻重愈万斤,身体一晃,已经消去力道。纣王站立不稳,连退七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两人胜负立分,高下立判!
百官见大王摔倒,赶紧一窝蜂从观礼台冲下,去扶纣王。御林军齐齐拔出宝剑,举起长戈将张小怂团团围住,张小怂心中后悔,早知道就不争强斗狠,退一步让纣王获胜了,如今胜是胜了,却骑虎难下,恐有万刃穿身之厄。
纣王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觉得浑身酸痛难忍,尾椎酥麻不已,双手虎口全部裂开,双手鲜血淋漓,不由得勃然大怒,见亚相比干来到身边,怒道:“叔父,这厮毫无识趣,竟然以妖法胜孤,孤要将其万刃穿心。”
亚相比干搀起帝辛,低声说道:“陛下万万不可,此人不远万里,跋山涉水来投,若王不重用,必失民心,有了拒才拒谏之名,谁还敢来朝歌做官?如今北海叛乱难平,四方蛮夷蠢蠢欲动,不可阻塞求贤之路,这是其一;其二,这人乃是太师闻仲的师弟,手中拿着闻仲的亲笔信,闻仲在北海平贼,听闻师弟被斩,恐有怨恨。”
纣王被吓得一哆嗦,什么堵塞求贤之路他根本不在乎,闻仲他却不敢得罪,那老头是托孤老臣,额生三目,白发银髯,手中雄雌双鞭专打奸佞,自己年幼之时,没少被这老头拿鞭子抽,万万得罪不起。
费仲尤浑两位奸臣哭着喊着,从观礼台上连滚带爬跑了过来,跪伏在纣王的脚下,齐声喊道:“吾王万岁,臣等万死,这龟无壳使妖术暗算君王,请君王降下万刃穿心之刑,我等愿为监斩官。”
纣王回头细看,身后百官齐至,数千御林军也都静静地看着他,最终对闻仲的恐惧战胜了对于角力失败的羞恼,他哈哈一笑,飞起两脚将费仲尤浑踢飞,笑骂道:“两个蠢货,龟无壳乃是孤之重臣,孤岂会因角力失败而严惩孤之重臣?”
一番话说得百官齐齐点头,暗自挑大拇指称赞纣王,费仲尤浑拍马屁拍到了马脚,只得跪在地上磕头,不敢再说话。
纣王喝退御林军,来到张小怂身边,称赞道:“龟爱卿道法清奇,玄妙无双,实在是社稷重臣,你有如此神力,又长得高大威猛,去前线厮杀朕有些舍不得,这样吧,朕封你为金瓜武士,可以常伴在孤王之身,也负责保护孤王,你可愿意?”
张小怂眼前一花,心道:“这纣王也太过小心眼,只因为自己角力胜他,就明升暗降,自己的三位兄长都被封为了将军,唯独自己被封为金瓜武士,所谓金瓜武士乃是金殿上的仪仗兵,每天拿着一柄一丈二,重达六十斤的金瓜锤上朝侍立。罢罢罢,我的目标是搜集二十四卷《黄庭》古经,在哪都一样。”
想到此处,张小怂装作憨厚模样,赶紧行礼道:“神佑吾王,多谢圣王垂青。”
纣王哈哈大笑,环顾百官说道:“今日孤王得蓬莱四杰,如生双翅,出榜安民,蓬莱四杰夸官三日,身穿红袍,帽插宫花,骑着高头骏马,在皇城御街上,接受万民朝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