浏一览一器一A一P一P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章一节一显一示一不一全一请一退一出一阅一读一模一式一查一看一完一整一章一节一内一容。
元夏与天夏诸多上真正在那里交锋的时候,窦缜也是在元夏域内大肆破坏。
他不但在沿途牵引了大量的混沌之气进来,从而方便自己遁挪。同时他还利用了黑镜之力攻灭了一处没有镇道之宝遮护的世道。
只是那里的人已然提前一步撤走了,也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留下,除了破坏了一些不知多年修筑起来的殿宇楼阁,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战果了。
见此他便又把目标转向了别处。
这回他便没再有去关注那些世道,因为能够被他攻破的所在定然与上一个世道一般,不会有什么价值了,并且如今距离他最近的一处世道路上处处都是阻碍,说不定等到那些去往缺裂争夺镇道之宝的上真回来,他还没能去到那里。
与其盯着一处世道久攻不下,那还不如先找准其他目标。
故他依照先前的想法,开始破坏虚空之中的各个地星墩台,并且还顺便借助混沌之气留下了诸多混沌怪物。
而在他这么做的时候,元夏域内根本没有任何足够有分量的人来阻止他,似乎完全放任他行事了。
但在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他忽觉有一阵阵警兆自心底泛起,在察觉到有危险到来的时候,他根本就不带任何停留的,也没有丝毫贪功的**,直接借助混沌之气从元夏域内遁挪出来,并回到了天夏阵中。
而他的这个举动也是被天夏这一边所察觉到。照理说,元夏一下被收摄了这么多的求全道人的假身,应该是处于异常空虚的时候,可是这一位却是转了回来,那肯定是元夏准备动用更多的力量了,其人感受到了威胁,这才不得已提前退了回来。
元夏下来的举动很难判断,但这段时间是祭炼宝器的关键时期,所以不管元夏下来会如何,天夏这边都将严阵以待。
武廷执也在他们得到宝器的第一时间,将此事情形报知了陈首执知晓,并在后面陈列了元夏可能的举动。
陈首执在得知了传报之后,立刻派遣了一具假身亲自前往天夏大阵坐镇。他这一加入进来,再加上此前宝器的成功取回,天夏一方也是士气大振,准备不惜一切代价守妥阵势。
而在元夏这一边,元上殿大殿之上,上下两殿众司议聚在了一处,皆是立在一座座青玉莲花台上,在那最上方,经常露面的三位大司议正站在那里。
此刻所有人都是神情肃穆,两殿之中沉默的一言不发。
虚空之中忽然遁光闪烁,便见一驾龙车往元上殿这里过来,最后停稳在了殿前平台之上,管道人与另外两名道人自上走了下来,并往殿上过来。
待从上下诸司议当中的宽阔通道中穿过,三人来到了三位大司议下方停下,对着台座上方一礼,待殿上三位亦是还礼之后,他们便就退到了一边,期间他们三人都是一言不发。
这一回因为事情不同于以往,元夏将面对从来没有过的真正威胁,所以这已经不单纯是两殿的事了,上三世也必须要过来过问了,并且要知道两殿的每一个选择。
这其实是不合常例的,可是眼下情况不同,两殿和上三世谁也无法离开谁,甚至说,下来之事,所涉及到的是整个上层的共同利益,所以必须要保持关注。
全司议这时目光转过,看到了向司议处,后者见到之后,心下有数,便先是开口道:“诸位司议,我等此前派遣多位上真前去夺取那纯灵宝器,却是遭受天夏之人阻碍,遗憾未能夺取到此器。
待那天夏之人退走之后,我等又命人前去查探,可以确认那件宝器已然不见,应当是落入天夏手中了。”
说到这里,诸司议仍旧保持着沉默,对于这个结果他们心中已是有数。
向司议停顿了有一会儿,才是转向上方,对着三位司议一礼,道:“天夏若得了此宝,那意味在对抗之时,将比我等还要多上一件镇道之宝。
那么原本用于阻碍的半觉仙就受到了极大威胁,而我下殿负责守御的前沿大阵,自然也是没可能再能守得住了。”
说着,对着上方一礼,道:“我等应早些找出应对之策,不然局面危矣。”
过司议则是看向万道人,道:“万司议,你是上殿主持之人,你来说说看你之见解。”
万道人一礼,沉声道:“万某意以为,向司议仍是把此情况说轻了,我等要面对的其实不止是一件镇道之宝,而实际上是两件,一件是方才天夏取走的,一件则是在那位混沌修士那里。
若是只多一件,其实我们尚能够应付,而现在却有两件,我们就难以对抗了,天夏不仅仅是宝器数目上占便宜,还意味着他们可以从容调换宝器,赢得更多先机,于我们元夏是极端不利的。”
越司议这时开口道:“那么两位以为,该是如何应付此回局面呢?”
万道人与向司议对视了一眼,随后前者望向上方,道:“万某以为,此刻所拿出来的宝器已然有所不足,该当再次抽拿两件或者两件以上的宝器,如此可以将天夏彻底驱逐出去!”
他此提议说出之后,殿上霎时变得针落可闻,三位司议也是久久不说话。
许久之后,越司议看着他道:“万司议,你可曾想过,本来我元夏天序已经缺裂甚重,这才让天夏有隙可趁,才是使得混沌道法侵入世间,并有纯灵之地打破现世缺裂,生出无数变数,若是再拿取宝器,莫非你不引发更多变数吗,不怕于元夏更为不利么?”
万道人沉声道:“万某以为,不管出现多少变数,这里都是有一源头所在,那就是有天夏!而若是天夏被我击败,那么无论有多少变数,我等都是可以扭转回来。否则就这么对峙下去,变数不会自己减少,只会越来越多。”
越司议又看向另一边,道:“向司议可还有什么要说么的?”
向司议回道:“向某大致同意万司议的说法,这不是我等要如此做,而是天夏逼的我不得不如此。与其被动承受,那我等还不如主动一些。
万司议说天夏才是根源,这是不错,但是唯有彻底击败,而不是只是单纯将天夏驱逐出去,不然天夏还是能够再回来的。”
越司议点点头,又看向两殿诸司议,道:“诸位司议的意思呢?”
两殿诸司议皆是一礼,道:“我等皆是认同两位司议之言。”
越司议与全司议、过司议二人又是商议了片刻,便向了管道人那里,道:“几位道友,可是听到方才之言了?”
管道人执礼道:“听到了。”
越司议道:“这便是两殿上下之意,还请几位道友将此结果告知上三世诸位,尽快拿出一个结果。”
管道人知道今天两殿这一幕是有意为之,就是做给上三世看的,是要向上三世讨一个明确的交待。
他郑重道:“我知悉了主位司议之所求,但是管某没有权利应允任何事,但会将两殿之诉求一字不漏告知诸位上真,”
越司议道:“那便请快一些了,天夏得了此器,随时可以发动对我的侵攻,不要被逼得拿出宝器,那时更为难看。”
管道人神情郑重执有一个道礼,然后带着另外二人从此间退了下去。
两殿等了没有多久,仅在去往一日之后,便有一道金光从虚空之上射了下,直奔两殿所在而来。
越司议看到了此物,走前一步,伸手一拿,就将虚空之中的金光捉入了手中,光芒散去,显现出了一封信符,他打开看了几眼,不过一直没开口。
全司议问道:“全司议,上三世如何说?”
越司议这才道:“上三世认为,天夏取拿了宝器,却未必见得会用,因为天夏也知我等若是被逼的无法守御本域,那么定会不顾损失的取拿出宝器针对他们,这样他们绝对抵挡不住的,为了避免这等事发生,天夏更可能会继续等下去,找一个合适的时机,而不是急着将此宝用出。”
过司议缓缓道:“他们的意思,那是不同意了?”
越司议道:“倒并非如此,他们同意将镇道之宝解脱出来,但此事并非一蹴而就,因为天序进一步缺裂之后,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何事,故是他们决定先作一些准备,以应对此事后的变故。”
他顿了一下,道:“他们建言,若是天夏没有动静,那就先维持不动。”
全司议道:“非要等天夏那里进逼?也好,我们这里也还没有准备好。”
越司议和过司议都是明白他的意思,所谓没有准备,是现在天门封闭,他们也还没有能够等到那个机会,现在还不是最好的和天夏决战的时机。
但这事他们说了不算,全看天夏如何想法,若是天夏采取激进的策略,他们也不得不加以还击,此事并不是根据他们的意志而定的。
以往他们依靠这绝对优势,牢牢把握着战局的态势,现在倒是第一次觉得事情有些脱离掌制了。
越司议将讯收起,道:“此事未必不能妥善处置,我们的顾虑,天夏未必都清楚,我们当是派人前往天夏,让他们有所知悉,不然我们彼此都不好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