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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都的都政司负责维护云都的城市风貌,早已听闻兰陵街有打斗,立刻有执事率领麾下诸多精修土木建筑之术的灵士赶来,修补破损的街面,给街道两旁的各个使节馆换上新的琉璃窗。
兰陵街两旁除了少量商铺,都是各国的使节馆,经常有人在这里打架,当然往往是殴打弱国的使节,偶尔也有强国的使节大打出手的事情发生,云都都政司的官差早就习惯了随时修整兰陵街的地面。
大秦的朝廷也每年都会拨一大笔钱,专门负责修缮兰陵街。
这时,一块果壳砸在都政司执事的头上,都政司执事抬头看去,只见大夏使节馆二楼,一个头上插着荆钗的妖艳妇人笑吟吟的看着他。
那妇人肌肤雪白,衣着暴露,通体一件长裙,胸前开衩开到肚脐,腰间一道丝绫勉强束着。
而到了下身,又是一道惊人的开衩,从大腿根一直开到裙底。
即便她身后的那些大夏国的灵士,也被这妇人所吸引,不住的斜眼偷瞄。
都政司执事心中凛然,知道这女人难惹,是大夏使节,名叫夏梦觉,是兰陵街上鼎鼎有名的风骚娘们儿,恨不得天下大乱的女人,急忙躬身,不敢多看。
夏梦觉笑吟吟道:“姓钟的,别修了,反正一会儿还会坏。”
都政司执事疑惑道:“大人何出此言?”
夏梦觉又丢了块果壳到他怀里,笑道:“剑阁的士子说了,要来报仇,很快便会有剑阁的士子来再打一场。元朔使节也在等着呢。”
都政司执事诧异道:“弱国使节也这么横?”
“横得很呢!”夏梦觉又丢了块果壳,笑道。
都政司执事被她笑声笑得心魔乱窜,连忙定了定神,待看到怀里的果壳,只见上面写了字,却是:“晚上到我房里来。”
都政司执事一时间心猿意马,难以自持,慌忙率众离远一些,便听得夏梦觉那妇人的笑声从身后传来,说不出的勾人。
“妖妇厉害!”都政司执事暗道。
苏云兴冲冲返回元朔使节馆,将大秦剑阁士子身上的财物放下,询问莹莹:“这些能卖多少钱?够我使节馆几日用度?”
莹莹细心,来云都的路上询问天街的商铺店家,对云都的物价很是了解,查看一番,道:“这里值钱的就是三口灵器。大秦的物价虽然贵,但是灵器价格却是不贵,每件灵器约二十枚青虹币。剑阁士子的灵器,应该会贵一些,但不会超过五十枚青虹币。”
苏云不解,道:“我元朔的灵器,好像是百枚青虹币一件吧?倘若是天道院士子炼就的灵器,那么三五百青虹币一件都是可能的。你不是说此地物价七倍于元朔吗?为何灵器这么便宜。”
莹莹道:“我听说大秦的灵兵之所以便宜,是因为他们寻到新的炼制灵器灵兵的材料,这些材料要远比青虹币便宜。元朔的灵器之所以贵,是因为用青虹币为炼制灵器灵兵的材料。青虹币贵,灵器自然也贵。”
“改变了炼器的材料?”苏云若有所思。
元朔之所以能够称雄世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元朔拥有海量的青虹币,海外的青虹币较少。
每年因为经商,海量的青虹币从世界各地源源不断运往元朔。
倘若大秦寻到了其他可以替代青虹币的材料,那么元朔一下子便少了一个优势,甚至可以说变成了劣势。
莹莹取来其中一口灵器,以自己的元气来让这件剑器浮空,道:“青虹币之所以适合炼制灵器灵兵,是因为这种金属能够极大限度的容纳元气,灵士催动灵器中的神通烙印时,阻力较小。我听闻剑阁里便有专门研究用何等材料代替青虹币的学院。”
苏云轻轻点头,面色凝重道:“元朔要向大秦学习的地方还有很多,此次来的诸多士子,任重道远。”
莹莹道:“使节馆只有咱们三人,花钱不多,但是士子们上学,可能花钱便多了。他们入学时,要买各种东西,二十个士子呢。咱们卖掉这些灵器得来的钱,未必够用……”
苏云压力倍增,忧心忡忡道:“我多努力一些便是。”
他努力修行,催动洪炉嬗变,点亮骊渊峭壁两侧的烙印,肉身还在不断提升之中。
不知不久,外面传来一个声音,道:“听闻元朔来了位新使节,修为强横,欺凌我剑阁子弟。今日特来请教!”
苏云起身,向外走去,心道:“但愿生意能多来一些。”
过了片刻,只听有人叫道:“来得好!”
接着便是晴空霹雳般的巨响传来,莹莹看去,只见苏云化作九首相柳之身,一身九首,将一位剑阁弟子打得深深陷入地底!
“逼得苏士子施展出相柳真身,这位剑阁士子本事不小!”莹莹惊讶。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传来,一人飞出,街对面的大夏使节馆墙壁倒塌,接着又是一声巨响,街道两旁的各国使节馆晃动不已。
莹莹探头看去,只见苏云所化的相柳把那些士子从地底抠出来,拖到一起,正在剥这些剑阁士子身上的衣物,搜刮钱财。
而大秦的都政司执事与一众灵士远远的站在街道旁看着,并未干预。
过了片刻,苏云散去相柳真身,抱着财物回到元朔使节馆,挥手道:“再来啊——”
剑阁。
叶落公子和邢江暮皱紧眉头,跟着几位剑阁高手走向阁主所在的圣人阁。
剑阁这一代阁主是大秦圣人,实力深不可测,剑阁各院,更是高手辈出。
叶落公子等人这次入学,的确面对许多刁难,哪怕用钱堆,白月楼、李牧歌等二十个士子也无法入学。
最让他们难堪的是,剑阁直接考核这二十位天道院士子,当场宣布这二十位士子不合格,连剑阁最低的考试也无法通过。
二十位天道院士子绝望万分,哪怕他们在元朔是天之骄子,面对剑阁考核连及格也办不到。
因为,剑阁拿出考核他们的知识,他们压根从未见过!
对于剑阁来说,这只是最初级的考试,但对于他们来说,却相当于天书一般!
他们甚至生出一种绝望之感,认为自己学得的学问都是废物,元朔的传承都是废物!
叶落公子因此只得取出裘水镜的书信,先去见裘水镜所说的几位大秦同学,裘水镜在留学大秦期间,与这几位大秦士子交情极好,经常一起探索学问。
这几位士子后来在剑阁中身居高位,说话很有分量,看过裘水镜的书信之后,便让叶落公子随着他们去见剑阁的阁主。
就在这时,只见剑阁上下士子群情激荡,不少士子义愤填膺,纷纷向外奔去,叫道:“教训那元朔来的野蛮人!”
叶落心中一惊:“难道是梧桐那人魔惹祸了?”
圣人阁就在前方,他顾不得多想,随着剑阁高手去见阁主。
大秦圣人看罢裘水镜的亲笔信,道:“元朔士子并非愚钝,也非蛮夷,只是因为没有学过剑阁的学问。元朔只是积贫积弱,并非士子不行。剑阁乃是研究学问之地,家国之争,民族之恨,不能进我剑阁。既然几位先生也来讲情,那么便让这些元朔士子入学罢。”
叶落和邢江暮急忙称谢,叶落躬身道:“元朔愿为剑阁捐几栋楼。”
大秦圣人笑道:“无需如此。我只有一个要求,那便是让你们元朔督外司的少史来剑阁做先生,在我剑阁做研究,教导我剑阁士子。我剑阁愿意出重金礼聘!”
叶落和邢江暮不由得呆住了。
邢江暮一幅行将就木的样子,颤巍巍道:“阁主认识邢某?只是邢某这本事……”
“不是你。”
大秦剑阁圣人摇头笑道:“是那位打了我剑阁不知多少士子,扒掉我剑阁士子不知多少套衣裳的苏少史。”
这位大秦圣人很是年轻,看着叶落公子,笑道:“你若是能让苏少史来我剑阁任教,元朔二十位士子,想去哪个学院进修都可以!”
叶落呆滞,闻言醒悟过来,急忙躬身道:“阁主放心,绑也给阁主绑来了!”
大秦圣人笑道:“你无需绑他,你只需要告诉他,月流溪想见他即可。”
邢江暮连忙在叶落公子耳边悄声提醒道:“阁主的名讳便叫月流溪,我在使节馆里还收藏了他的一本亲笔笔记,一直不舍得卖掉换钱……”
叶落皱眉,想不通剑阁阁主为何如此笃定,苏云只要一听到月流溪这个名字便会来见他。
不过,这对他来说是好事。
“你们先去办入学。”
剑阁阁主月流溪提笔写了准入的单子交给叶落,道:“两位回去之后,请苏少史明日上午来此一会。”
叶落请辞,与邢江暮走出圣人阁,找到诸多元朔士子,只见又有许多剑阁士子气势汹汹的向外奔去,叫道:“元朔蛮夷无法无天!”
叶落惊疑不定,向那些士子看去,只见有些士子衣衫不整,双手抱胸,唯唯诺诺的站在那里。
“那个姓苏的欺人太甚!”
“不当礽子!”
邢江暮道:“我去打听打听!我认得几个大秦士子,他们打过我的!”
他前去打听,回来脸上依旧难掩震惊之色,道:“他们说,元朔新来的少史比我厉害,打了一批又一批的剑阁士子,他们气不过,便请各院的大师兄大师姐前去挑战,都被打倒了,而且扒了衣服。”
叶落等人心中震惊无比,白月楼连忙问道:“扒了衣服?剑阁各院大师姐的衣服也扒了?”
“扒了。”
邢江暮老老实实道:“先打得动弹不得,然后便当街脱衣服,统统抱回使节馆。”
他见众人眼神不对,连忙道:“是衣服,是把衣服抱回使节馆!”
李牧歌松了口气,钦慕道:“我就知道苏兄不是好色之徒。”
这二十位天道院士子先前被打击得暮气沉沉,只觉自己毕生所学统统无用,元朔的学问传承统统无用,心中绝望,理念信念道心统统崩塌。
现在听到苏云的事迹,不由得暮气中又生出了勃勃朝气。
叶落笑道:“就在刚才,剑阁圣人对我说,要苏少史去剑阁任教。”
白月楼、李牧歌等人顿时欢欣鼓舞,暮气和绝望一扫而空。
元朔使节馆。
苏云又抱回来一些财物,只见使节馆内,莹莹率领着一批小精怪,将衣物服饰分类整齐,又将灵器分门别类。
狻猊镇纸吐出一张纸,小笔怪在纸上飞舞,记录这些财物的价值。
苏云坐在坍塌的使节馆门前,托着腮帮等了半晌,只见都政司执事率领麾下灵士,修补街道,修缮两旁的使节馆。
苏云黯然道:“大抵是不会有人来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来,躬身道:“步秋容参见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