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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挑事的女群众忽然抓住了言欢的手腕子,朝火锅店其他消费者哟呵道:“大家快看,就是这个贱人,要不是她,白溪和灵关早就在一起了!”
“你疯了吗!那只是电视剧!你不要入戏太深!”池晚试图护住言欢,却被那女群众一把推到了旁边。
女群众激动无比,像是精神失常一般,在旁边煮沸的火锅汤底里舀了一大勺汤底,就猛然浇去言欢身上。
纪深爵将言欢一把抓住,护在怀里,一个转身,用背脊护住了整个她。
那灼热冒泡的汤底,浇在了纪深爵背上。
汤底温度太高,烫的一时麻木,纪深爵分不清痛还是痒,只觉得背脊那块皮肤灼烫的像是起火。
言欢背脊亦是一僵,没有感觉到想象中的痛楚,抬头便看见了纪深爵皱着眉头的清隽脸庞。
“爵……爵爷。”
言欢下意识的扭头去看他的后背,男人的大手却将她的脑袋扣进了怀里。
四周有很多人在拍照,纪深爵盛怒吼去:“还愣着干什么!报/警啊!别拍了!”
池晚立刻掏手机报/警。
周围还有不怕死的在拍照录视频,纪深爵上去就将对方的手机挥到了地上,红着眼怒斥:“我叫你别拍了!你他/妈听不懂人话!”
火锅店的食客,被这一闹,这边的客人走了大半。
瞬间清静下来。
很快,商场物业接到了投诉后,将那个闹事者拉出了火锅店。
言欢问纪深爵:“你怎么样?去医院吧。”
说话间,颜俞也跑了过来,关心的道:“汤底是沸水,赶紧去医院吧。”
一时情急下,颜俞拉着纪深爵的手臂,转身就走。
言欢一愣,刚才护着她的男人,就这么跟别的女人走了。
一时间,站在原地怔住。
纪深爵走了几步发觉身后的女人没跟上来,忍着背上的痛意转身就去拉她,眉心蹙的极深,不耐的呵道:“你还愣着做什么?我为你伤成这样,你想撒手不管?”
纪深爵的手臂,抽离了颜俞的手心。
颜俞有些惊讶,转而看向言欢,顷刻间似乎明白了什么,看戏似的唇角勾了勾。
几年不见,原以为纪深爵还浪/荡人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心上人。
纪深爵握住言欢的手臂,用力扣着,一把带进怀里,垂眸看着她,恶狠狠的说:“这伤,你要负全责,医药费你出!”
“……”
言欢抿唇,看他时眼神别扭,眉头也蹙了起来,想推开他,可他攥的紧的要命,怎么也推不开他的手。
“老实点,你想让我扯到伤口?”
“……”他到底要不要脸?
池晚拿着言欢的包包追上去,塞给她:“大欢,你、你陪爵爷去医院吧,我就不去了。”
反正也没她帮忙的地方。
言欢刚想叫住池晚,池晚已经麻溜的跑了。
跑的比狗还快,这是真闺蜜,坑她比谁都积极。
颜俞开车,纪深爵和言欢坐在后座。
气氛诡异的尴尬。
一来,言欢认为,她和纪深爵已经分手了,像现在这样不清不楚的待在一个空间里,莫名的别扭。
二来,前面开车那位,应该是他现在的女伴,三人共处一个空间,尴尬的不能再尴尬。
言欢咽了咽唾沫,开口道:“不如这样吧,你们自己去医院,到时候花了多少钱,我直接给你转账,还有营养费什么的,你算清楚,我一次性转给你。我不是医生,去了也帮不了你什么。”
纪深爵目光一凛,捏着她的手腕子又攥紧几分,像是要捏碎她一般,凶神恶煞的瞪着她:“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言欢张了张嘴唇,想说什么,可又碍于还有别人在场,不知如何开口。
她难得觉得尴尬的快要抹不开面儿。
颜俞从后视镜里玩味的瞥了他们一眼,道:“言小姐,你就陪我们一起去吧,深爵怎么说也是为你受的伤,医院人那么多,又要排队又要缴费的,光我一个人也忙不过来。”
“……”这位颜小姐是不闲头顶绿吗?
纪深爵冷哼了一声,扯过言欢,歪头直接靠在她怀里。
“你干什么?”
纪深爵吼她:“我疼的快死了,给我靠一下你会掉块肉吗?”
语气不善极了,霸道的像个强盗。
言欢蹙眉,没办法,给他靠了,可这人,往哪里靠呢,把头靠在她胸上真的合适吗?
纪深爵闭着眼,靠在她身上。
言欢垂眸看他,他额头上似乎真的疼出了冷汗,下意识的抬手,想帮他擦一擦,可到了半途,终究是收回了手。
现在这样纠缠不清,又算什么?
以前分开,还可以再复合,是因为无关感情,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和资源。
可这次,他们是作为男女朋友分开的,更何况,他现在有了新女伴,不管他是否喜欢对方,她的三观和理智都告诉她,犯贱的事最好别干,会后悔。
到了医院后,颜俞先去缴费,言欢陪着纪深爵去了诊疗室。
言欢将纪深爵的衬衫掀起来后,看见一片触目惊心的灼烧红肿,已经快要起泡了。
医生看了几下,一边下着病历,一边蹙眉道:“这个灼伤面积不小,烫的也不轻,开住院挂个两天水吧。”
纪深爵不喜欢住院,吐槽道:“这么点儿伤,住什么院啊,你开点药给我回家自己涂。”
言欢忍不住劝阻:“你别胡闹了,你自己怎么涂药膏?你看得着背后的伤口?”
“你没长眼睛啊,你不会给我涂?”纪深爵怼她。
“……”他这意思还要坑她回家照顾他呀?怎么美不死他?
言欢道:“回家也行,我给你请个看护,看护钱我出,不必为我省钱。”
纪深爵气头上来,起身就把诊疗室的凳子给一脚踹倒了,“拍了几部戏现在有钱了,翻脸不认人了是吧?言欢,你有多少钱给你这么可劲儿造?”
“纪深爵……”
言欢深吸一口气要说话,可纪深爵已经转身大步朝门外走,撒气的吼了声:“不看了!”
言欢看着他赌气离开的背影,站在原地捏了捏拳头,呼出一口气,跟医生道歉:“对不起啊医生,他脾气不太好。”
言欢把被纪深爵踹倒的凳子给扶起来。
这边,颜俞刚缴完钱,便看见纪深爵气冲冲的从诊疗室出来,“看完了啊?医生怎么说?”
“不看了!回吧!”
纪深爵头也不回的朝前走。
言欢从诊疗室也追出来,颜俞疑惑的问她:“他怎么了?”
言欢心里不是没有气,这段日子,她一直在忍着,这会儿纪深爵这么撂脸子,像是她欠了他一样,可她做错什么了?
言欢红着眼瞪着他的背影,冷声骂他:“他有病!”
前面的纪深爵,长腿顿住,咬了咬牙,怒的不行,转身走到言欢面前,骂:“我他/妈就是有病才见不得别人欺负你,我他/妈就是有病才给你挡烫水!你红什么眼睛,觉得特委屈想哭?我他/妈比你委屈一百倍!我现在这样儿,你担心过我吗?骂我有病,对,我就是有病!一个连我爱你这三个字都对我说不出的女朋友,我竟然还护着她,我他/妈没拆了她就不错了!”
纪深爵一口气吼完这些话,胸膛起伏,咬着腮帮,发现自己爆发的有些失控了,他又瞪着言欢一字一句的说:“言欢,你没有心。”
语气平静,却又冷又狠。
纪深爵冷然转身,大步离开,再也没回头。
言欢站在原地,指尖掐进掌心里,眼泪无声的从眼眶滚落下来。
她没有心的话,现在就不会难过。
要分手的是他,要复合的是他,他在她的世界来来回回肆意穿梭,即使她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也有受不了的时候。
对她好时,他一口一个女朋友,黏着她,宠着她。
可这好,说不好就不好了,像是一阵风,摸不透抓不住。
言欢真的是受够了,谁喜欢被他反复折磨。
言欢抬脚,伸手脱下脚上的高跟鞋,就朝纪深爵背上砸去。
高跟鞋砸到他背上,掉在地上。
言欢骂他:“要分手的时候就分手,想找我复合的时候就要我无条件配合,什么便宜都被你占了,我同意分手了吗?我同意跟你复合了吗?每次我都是被分手,被和好,纪深爵,你说我不爱你,对,你说的没错,可你别忘了,是你让我一直处于被动,掌控这段感情的人是你,不是我,你喊停就停,你说继续就继续,你有把我当做是你的女朋友吗?”
纪深爵沉默的站在原地,没回头,顿了几秒,终是咬了咬牙,捏着拳头大步走了。
她爱怎么想怎么想,她不就是想借着这个跟他分手。
她终于有理由离开他这备胎了,呵,还一本正经的说成是他有问题。
谁朝秦暮楚,谁三心二意,从来不是他,他就快要把心掏出来给她了,可她呢,看几眼,不珍惜的随便丢掉。
滚蛋吧。
谁乐意当这备胎谁去当。
言欢泪流满脸的转过脸,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想给自己留一点尊严。
可那眼泪,说不清是为什么,像是不值钱一样,一直淌。
颜俞微微叹息一声,帮她把高跟鞋捡回来,放在她脚边,道:“穿上吧。”
言欢咽了咽喉咙,穿上鞋,“谢谢。”
“深爵……脾气不好,说的都是气话。”
言欢嘲弄的勾了勾唇角:“不就是想找个理由分手,需要那么麻烦?想分就分吧,全当是我无情。”
言欢背着包,踩着高跟鞋,背脊挺直,头也不回骄傲的离开了医院。
颜俞看着这两人连离开的样子和姿态都一样,简直了神同步,明明是分手,她都觉得被塞了一口狗粮。